這頓酒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的光景了,我當行長的大舅哥因為有事情需要馬上回縣城,所以他吃罷飯就叫司機趕來接他了,他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了手機號碼,並給我介紹了他在縣城的住址,我一聽那小區的名字,才知道他是跟宋芸芸同住在一個小區的,心下當時暗想,丫的,以後有事情找宋芸芸的時候千萬得注意,否則的話叫偶滴這個大舅哥或大舅嫂碰上就有些說不清了。

見大舅哥走了,因為惦記著安紅的事情,當下我也想回城,可偶的這位慈眉善目的丈母娘卻非讓偶在再坐會兒不可。我見狀,不由地扭頭扭頭看了一眼我未來的老婆王曉麗,見曉麗眼裏也是一副戀戀不舍的神情,無奈之下,偶隻好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坐好之後,偶的這位未來嶽母又向我打聽了一些我家裏的情況,我都對她如實地一一作了回答。在問話的時候,丈母娘始終都一直用那喜愛的眼神望著偶,隻看得我這張老臉都有些發燒,心說丫的,以前光jb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現在偶可算真正地體驗到了。我一邊渾身不自在地坐在那,幼兒園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的那樣小心地回答著丈母娘的問話,心裏可火燒火燎一般的難受,心裏想,丈母娘啊丈母娘,你若是看不夠的話改日我叫你女兒把我的照片拿給你得了,求你老立馬放我走算了,等到那天有空的時候我在你家呆上一天讓你看個夠……

不僅嶽母如此,丫的,就連我女朋友王曉麗也著了魔似的坐在旁邊一個勁兒地瞅著我笑,我心說曉麗啊,快催你媽放偶走啊,我今天趕回去還有事情要做呢,你媽看我怨她老人家以前沒有見過,可你都看了一百遍了還趁什麽熱鬧啊?我暈暈暈……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會兒天,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嶽母才肯放我走。臨出門的時候,曉麗的爸爸也趕緊從樓上下來送我,送到街上之後,我趕緊把兩位老人攔了回去,隻叫曉麗一個人陪著我坐車出了村子。

走到村外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扭過頭對曉麗說,曉麗,回去吧,俗話說“送君千裏終有一別”,說不準我們那天又見麵的。

曉麗聽後有些傷感的歎口氣說,古人雲:多情自古傷離別。這話說的是這麽有道理啊,誌遠,假如我們現在結了婚該多好,那樣的話我今天也可以跟著你回城了。

我聽後也無限留戀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是啊,我也不止一次地這樣想過,其實我何嚐又不是期盼著天天跟你廝守在一起啊,那樣的日子,就是整天吃涼饃喝自來水也高興啊……

說著,我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了她那雙修長**的長腿上……我使勁地咽下一口唾液之後,我心說,丫的,若是不怕安紅那妞受到刺激的話,我真想現在就把她拉回縣城的文具店裏去,那樣的話,偶今晚就可以……嗬嗬……

懷著這樣一種挺遺憾的想法回到縣城的時候,我剛在人來車往熱鬧異常的店門前停好車子,就聽到衣袋裏的手機叮咚一想,我知道肯定是有人發信息過來了,我趕緊掏出來一看,原來是我女朋友王曉麗發過來的,丫的,她不愧是教語文的,細看之下,原來是她留戀之情難捱,竟給我發過來一首宋代詞人晏殊寫的《蝶戀花》:

蘭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讀罷曉麗發過來的這首頗負盛名的傷離懷遠之詞,我竟一下子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其實,我對曉麗的思念和留戀也不見得比她少一點點,可作為男人來說,我隻不過不輕易流露罷了,思量再三之下,我即刻也給她用手機發過去一首晏殊寫的表達男女思念之苦的小詞,名曰《玉樓春》: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鍾,花底離愁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