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細膩的楊娜可能覺察出了我對她態度的變化,倒過水之後她便默默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手中拿著一隻黑亮的晨光碳素筆低頭填寫著桌前的一摞報表。丫的,不用說她的內心此時一定很惆悵,或許在內心正痛罵我這個薄情郎。

唉,罵就罵吧,惆悵就惆悵吧,其實這些程序和步驟都是很正常的,這就像醫生給病人看病,在動手術的過程中病人必然要經曆一些痛苦和驚恐。

nnd的,這一下午簡直是太jb的漫長了,漫長的仿佛蘇武在北海牧羊,弄得偶整個下午老是看背後牆上的那個木雕鏡框的石英鍾,我真懷疑這個東東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好容易捱到了下班,不待同事小李的那句玩笑講完,我便心緒煩亂地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然後慌慌張張地出了接待部,臨出門的時候,我連看一眼楊娜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這一望之下在心軟改變主意。

丫的,以往下班的時候,每逢離開的那一刻,我都會笑嘻嘻地跟楊娜打個招呼,笑問她,是否需要我這個年輕力壯的保鏢護送她回家。楊娜呢,每次也都是笑嗬嗬地對我說,隨便啊,但給我當保鏢可沒有工資啊。

玩笑盡管是玩笑,但說起來偶還真的送過她兩回。

一回是一個陰雨綿綿的黃昏,下班後我正下樓的時候,看楊娜正望著窗外的發呆,我即刻殷勤地對她說道,娜姐,我今天開車來的,走,我送你回家。

聽我這麽說,楊娜即刻對我粲然一笑說,謝謝你誌遠,我今天沒有帶雨具,看來真得有勞你一回了。

唉,咱們既是同事又是鄰桌,還客氣啥啊。我笑著瞄了一眼楊娜說道。

丫丫的,今天的楊娜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這件長短適度的黑色裙裝,不僅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她那條豐滿修長的大腿,更是把她那白皙光潔的皮膚襯托得光彩照人,尤其是隔了這麽三四步的距離看,那**誘人的韻味兒更是沒得說。

看我說完話之後也不知道下樓,隻是衝著她的身體一個勁兒地傻看,楊娜忍不住輕輕地推了我一下說,走啊誌遠,你看天陰得這麽沉,說不定待會兒就轉成暴雨了。

我聽後連忙安慰她說,沒事兒娜姐,我開車送你你還怕什麽。甭說暴雨了,它就是下冰雹咱也不怕啊。憑我的嫻熟的駕駛技術,我保證二十分鍾把你送回家。楊娜的家我是知道,她住在城區西麵的花海小區,算起來離這兒也就三裏多遠的路程。

楊娜聽後不由的咯咯一笑,然後大方地往我傘底下一貓,我們兩個人便挨得緊緊得向車棚下的車子跑去。

丫的,我本來是這樣打算的,我先撐著傘上到車子了,然後再把車開到樓梯口讓楊娜上來,可後來我腦瓜一熱,竟又臨時改變了注意。

楊娜的身體有一種類似桂花一般的香氣,她**在衣服外麵的肌膚微涼而又滑膩,我們倆撐著同一把傘一起往車棚下小跑的時候,胳膊上的肌膚有好幾回下意識地觸碰到了一起,那種超爽超刺激的感覺令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許多,於是後幾步我便想有意識地去觸碰她,結果還沒等老子這個計劃實施出來,我們就踩著腳下的積水跑到車棚下了。

我在車棚下使勁兒抖落雨傘上的水珠的時候,就見老郭主任也撐著傘來到了來到了他的那輛紅色的老捷達車跟前。這家夥的眼睛倒是挺尖的,他一眼看到了楊娜正站在我的車前往家裏打電話,於是這吊人頓時有些眼饞地問我,小潘,小楊也坐你的車回去?

我知道這家夥早就對楊娜垂涎三尺,於是我乘機逗他說,是啊,我本來還有急事呢,可她非纏著我送她回家不可,你說我送還是不送?

一聽這話,老郭這家夥的那對蛤蟆眼頓時瞪得賽過了電燈泡,他連忙遞給了我一支利群煙,口裏忙不迭地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小潘你有事兒就辦你的事情去就行,我今天反正閑得很,送小楊回家這事情你交給我就行了,我一準給你幫這個忙。說罷,他連忙笑嗬嗬地打開了車門,對楊娜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媚態像極了小李子伺候慈禧太後一般。

剛掛了電話的楊娜一見這陣勢頓時愣住了,她連忙問我這是怎麽回事兒,我笑嘻嘻地對她說,唉,還是人長得漂亮了招人喜歡啊,你看一聽說你回不了家了,咱們的郭大主任要親自送你回家呢,嗬嗬……

一聽這話,楊娜就像是白天見到鬼一般,她不由的一愣,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著連忙客氣地對老郭說道,謝謝你郭主任,今天就不勞您的駕了,我坐小潘的車回去就行了。說罷,她生怕老郭會把她搶走似的,先是使勁兒拉開了我的車門,然後一頭鑽進了我的麵包車裏……

見此情形,老郭這廝的那張猴子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有些尷尬地對我說,小潘,你別說你郭哥不幫你這個忙啊,我今天可是實心實意地想替你把小楊送回家,可你看她這個樣子,好像我就是童話故事裏描寫的那個可怕的大灰狼似的……嗬嗬嗬……

瞧著老郭這吊人那副狼狽相兒,我的心裏高興地差點兒沒有樂出來。但表麵上我卻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他說道,看來她不敢勞動你主任的大駕,我縱使再急也隻好送她回家了。

說罷,我便衝老郭擺擺手,然後便抬腿上了偶那輛銀灰色的鬆花江中意。

及至車子駛入雨中,眼看著快要離開管委會大院的時候,我回頭再看,煙雨迷蒙中,我發現老郭那家夥依舊傻逼兮兮地呆望著我的車影,媽的,這家夥一定還再為沒拉成楊娜這件事兒而懊惱不已吧。

車子離開管委會大院沒多遠兒,楊娜就恨恨地用力打了我脊背一巴掌說,你個潘誌遠,你家夥怎麽這麽壞啊,你明知道我是寧死也不坐郭腿子那車的,你還故意把我往他那車上推,你這不是成心叫我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