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曉麗上的是一三節課,因為談話投機,我們不知不覺的竟聊了整整一節課。

第三節上課的鍾聲敲響以後,王曉麗有點惋惜地看了下表說,真對不起,我得上課去了,看樣子你也好看書,我這裏書可多著呢,你慢慢看吧,我上完課就回來,我不回來的話你千萬不要離開啊。說罷,她先是細心的給我的杯子裏倒滿水,然後拿起課本和粉筆盒對我抱歉地笑笑,接著就步履輕盈地走了出去,臨關門的時候,還扭過臉來對我嫵媚地一笑。

姥姥,她這一笑,幾乎把我的魂兒給勾走了一半,因為那笑意境太美了,用“回首一笑百媚生”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她出門的時候,我正拿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下意識裏是想看看她的臀部是否和史梅麗一樣的高翹和豐滿……可我做夢也不會想到,她臨出門的時候竟會扭頭對我嫣然一笑,結果她這一扭頭,恰好看到我那雙正凝望她的挺色的眼光,以至於鬧了我一個大紅臉。王曉麗也一臉羞澀地出門上課去了。

娘希匹,就是不用照鏡子,我也能想象出我剛剛從背後看她的眼光有多色。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人啥缺點也沒有,就是喜歡看美女,美女來了,我老遠就拿眼睛一刻也不放鬆的看著她,欣賞她走路時的搖曳風姿,甚至眼裏進了飛蟲沙子什麽的我也會咬牙堅持;美女走到偶身邊來了,我會獵犬一般嗅下她身上散發出的美好氣息,看看她的眉目如畫和**肥臀;美女走過去了,我照樣會定睛觀瞧,看她那對豐臀如何隨著步伐的移動而上下左右地扭動……

以上對美女的觀察法,是偶上大學時,我和我的室友們共同臥談時總結出來的,對此我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管接管送觀察法”……

結果,偶這次“管送”的時候,竟然被王曉麗給發現了,想想真是他娘的晦氣。可我轉念又一想,這丫頭這麽單純,心裏不一定對我的眼光分析地這麽透徹,大不了也就給我下個好奇心重這樣的定義罷了。想到這,我一顆惴惴的心才逐漸恢複了正常。

待到此時辦公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徹底放鬆地坐在椅子上,開始用一種偵探的目光,審視著王曉麗的這間散發著濃鬱的女人氣息的屋子。

這間屋子不大,充其量也就不到三十平方,但裏麵布置得簡單而又雅致。屋子的東北角是一張單人床,上麵疊著花花綠綠的被褥什麽的,床的對麵是一個淺黃色的衣櫃,估計裏麵放的是一些衣物和暫時用不著的棉被之類的。緊挨著衣櫃的,是一個紫紅色的衣架,上麵掛著一件淺綠色的t恤,還有一件黑色的長褲。

打量完王曉麗這間收拾得整潔而幹淨的辦公室,我便開始仔細地翻閱起王曉麗桌上的圖書來。俗話說,要想了解一個人,隻要了解一下她平時最喜愛的圖書就可以了。本著這個目的,我對她書桌上的每一本圖書都翻看的很仔細。看完之後,我發現她收藏的這些書目中,除了一些經典的言情小說之外,再就是一些中外的名著了,其中還包括幾本詩集,諸如泰戈爾的《飛鳥集》,惠特曼的《草葉集》、雪萊的《西風頌》等……

從這些藏書的內容不難推測,王曉麗是一個富有浪漫情懷的女孩子,同時又有點兒小資的成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這類女孩兒容易異想天開,有時候遇事兒愛一條道走到黑,尤其對愛情方麵,很富有專一和犧牲精神……

翻著翻著,我竟然在靠牆的稿紙底下發現了一本日記本兒,我靠,這東東可是隱藏女孩心底秘密的小倉庫,自己是看還是不看呢?

當我正望著桌上的那本粉紅色塑料封麵的日記遲疑的時候,屋外的下課鈴忽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因為正幹著偷窺他人**的事兒,所以沒有任何預兆的鈴聲忽然嚇了偶一大跳,我連忙往門口拉了下椅子,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同時手裏還不忘拿了一本新出版的《中國青年報》做做樣子。

我剛擺好樣子沒過五分鍾,王曉麗就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她推開門一看見我,臉上立馬笑了,說,在屋裏呆煩了吧,我們去外麵走走怎樣?

我脾氣極好地攤攤手說,沒有事兒,曉麗,我這人天生的懶蟲一個,好靜不好動。

聽我對她的稱呼一下子由王老師變成了曉麗。王曉麗不由地呆了一呆,隨即就又低頭微笑著提著暖壺到隔壁要水去了。那神態使我驀地想起了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一句名句: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