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生意也是很蕭條,半晌閑聊時,不僅我嘟囔現今的生意難做,就是隔壁賣五金的老王也一個勁兒搖頭歎氣,說這叫什麽買賣啊,一屋子的貨,三個人眼巴巴地守著,結果一老晌也沒賣了一百塊錢。

我的左鄰是一個煙酒日雜店,店老板是一個外地人老徐,見我們都牢騷滿腹,老徐笑笑說,生意不好,賭氣上吊也白搭,還不如靜下心來下盤棋呢,這樣既敗火又消磨時間。

一句話提醒了臭棋簍子老王,這賊禿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回店裏,眨眼間就捧著一副象棋出來,笑嗬嗬地和老徐下起棋來。

自從上次我把這老家夥起跑之後,他便又纏著好脾氣的老徐開始下棋了,隻不過老徐這家夥的棋藝更差,每每叫臭棋簍子老王把他殺個落花流水,因而,每當和老徐下棋的時刻,也就成了老王最得意最揚眉吐氣的時刻。

看他兩個人下棋,每每叫我氣得七竅生煙。他兩個可以說一個是半吊子一個是二百五,常常把一盤好棋弄得一塌糊塗。

因而對於我這個象棋高手來說,看他們下棋就和摟著石女睡覺一般難受。

中間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婦來買宣紙,看著她那美麗的倩影,心中又下意識地想起出門在外的安紅來。

屈指算來,到今天為止,安紅已經出去整整兩天了,可我的感覺裏,她仿佛已經在外麵呆了兩年。

沒有她的日子,我不僅招呼顧客沒精打采,就是在那坐著腦子也老走神兒,無論看到什麽都能令我想起安紅來。比如看到窗外那隨風搖曳的柳枝,我便會想起她走起路來風擺楊柳一般的身姿,看到大街上有漂亮的女人經過,我會下意識的拿她來同安紅進行比較,比她們的臉蛋兒,比她們的胸和臀,比她們的風韻和氣質……結果每項安紅都是贏家。

當然,大腦想安紅想累了的時候,我也會思念一番王曉麗,心說這王曉麗也是命苦啊,像她那樣既有鐵飯碗又有花容月貌的女孩兒,找個什麽樣的對象找不找,偏偏遇上我這麽一個既有點兒色且又沒有準主意的男人。思忖之餘,我不僅對王曉麗有些惋惜,同時也對自己的舉棋不定有些嗤之以鼻。有時我甚至想,丫丫的,若是之前不認識安紅該多好,那樣的話我一準痛痛快快的跟曉麗結成了連理……媽的,都是自己腦子裏這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勢害了自己和曉麗啊,我有時也挺恨自己的,惱自己為什麽就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其實若是思量起來,在某些方麵,王曉麗也有不少比安紅優越的地方,比如,人家王曉麗畢竟是個**,也即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而安紅則是個離異的女人;再如,王曉麗是個令無數人羨慕的國辦教員,以後即使老了也不必為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瑣事操心,而安紅則不然,她僅隻是一個無業的家庭主婦;還有,王曉麗這丫頭性格溫柔,以後結婚過日子肯定會對自己言聽計從,而安紅則柔中帶剛,看似也挺溫柔的,實則事事她都有自己的老主意……

午飯是在對麵的拉麵館吃的,吃飯前我還刻意地喝了一杯白酒。以前我一個人是從不喝酒的,我想我之所以想起喝酒來,主要是麻痹一下神經或有點兒借酒消愁的成分吧。

下午的時候,顧客倒還是三三兩兩的絡繹不絕,因為忙碌,我的腦子才暫時把安紅放到了一邊兒。

三點十五的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我翻開一看,原來是王曉麗那丫頭給我發過來的,內容如下:潘誌遠,生意忙嗎?希你近期抽空來玩兒。曉麗。

看著這條短信,我的腦子裏即刻王曉麗那清秀單薄的倩影來,說老實話,我之所以喜歡安紅多些,而喜歡王曉麗少些,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短是一方麵,主要的還是王曉麗給我的感覺太方正,印象太正統,且有點兒稚嫩之嫌,而相比之下,安紅則多些成熟和**的元素在裏麵,準確點兒說,對於王曉麗來說,我目前的感覺僅僅局限於喜歡這個簡單的層麵,而對於安紅,則就不是單純的喜歡那麽簡單裏,而且還有些更深的**的成份在裏麵,比如她高高的**,翹翹的肥臀,**而白皙的長腿,甚至那若有若無意味深長的微笑,對於我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和太多的誘惑力。

而這些,恰恰是單純的鄉中女教師王曉麗所沒有的,雖然她長得倒也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