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我戰戰兢兢地開始向我那位同學打聽光明建築公司章經理的事情,結果在聽了前麵幾句後,隨著嗡的一聲,我的腦子便開始變得一片空白,後麵的談話便不知所雲了。

媽拉把子的,正如老子擔心的一樣,章經理這廝果然是單身,聽我那位同學說,他的老婆是縣城一中的一名老師,年初的時候不知什麽原因跟他離婚了,他現在帶著兩個孩子和父母一塊過。

奶奶的,羅敷失夫使君喪婦,現在他們湊到一塊兒了肯定是烈火遇見幹柴,那以後安紅若不把自己給甩了才怪呢?想想吧,就自己這條件根本沒法和章經理那廝比啊,相比之下,自己隻是個小賣部的小老板,而人家卻是個財大氣粗的建築公司的大老板啊,這兩方麵的條件往那兒一比,不用說安紅,就是自己也準選章經理這頭兒……

坐在店裏,我是越想越喪氣,同時心中還僅存一點兒希望,那就是姓章的這小子也許已經有了意中人,他這次之所以送安紅來,多半是看在安紅姑姑的麵子上。

我心中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不時的拿眼往安紅屋裏瞥,同時一雙耳朵也聚精會神地聽著屋裏麵的動靜,結果聽了半天也沒能聽到一點動靜。

丫丫的,不好,是不是安紅和姓章的那小子在屋裏幹了,不然的話怎麽老子聽不到一點動靜,這麽老半天了,他們總不該就那麽你看我我看你地幹坐著吧。想想吧,就安紅那副**的騷樣,那個男人見了不動心,意誌力稍微差點的不立即erection才怪呢。想章經理這個歲數,三十啷當歲正是男人**旺盛階段,況且他離婚已近一年,現在他和安紅這麽成熟美麗的女人獨處一室,一個控製不住做出那種事來也不稀罕。因為這方麵的事自己是有經驗的啊……

想到這,我再也在店裏呆不下去了,便隨便想了一個借口推門進了安紅的屋子。

我妒火滿胸地闖進屋裏以後,一眼看見章經理和安紅正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頓時愣住了,心說丫丫的,你們該不是在捉弄老子吧,怎麽看電視也不放音兒,帶著這個疑問我仔細地瞧了一眼電視屏幕,心裏馬上明白過來,奶奶的,原來他們看的是一部外國大片,因為是外語發音打中文字幕的那種,所以才使用的是靜音,這是安紅一貫看外語片的習慣。

一見我來勢不善地進到屋裏,安紅有些吃驚地問,小潘,你……有事嗎?

我連忙微笑著回答說,沒什麽事,紅姐,我……我隻是想跟你借本書看。

安紅可能對我突然闖進來的行為有些不悅,她淡然地說,書都在茶幾上,你都拿走看去吧。說完,她又徑自扭過了臉去。

謝謝你,紅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胡亂地挑了兩本雜誌,然後有些狼狽地退出了屋子,臨出門的時候我瞥了一眼那個正襟危坐的章經理,發現他白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回到店裏以後,我是又羞又氣,我是既恨半路殺出來壞我好事的章經理,又惱火安紅,心說你姥姥的章經理,你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大老板,年紀又這麽年輕,你想娶老婆什麽樣的找不到,幹什麽非跟我這個落魄的書生來爭這個離了婚的女人啊。還有安紅,你既然前幾天已經答應要嫁給偶小潘,怎麽兩天不見又跟這個姓章的**連環上了?想來想去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盼著這個姓章的趕緊回去後好好問問安紅。

直到下午五點多的光景,安紅才把那個姓章的小子送出了大門,看他走時安紅那副含情脈脈的樣子,還有章經理那副戀戀不舍的神情,估摸著他們之間肯定有戲。

我表情沮喪地呆在店裏,隔著窗戶看自己心愛的女人有說有笑地跟別的男人話別,心裏猶如刀割一般難受,當時真恨不得打個箭步衝出去,一腳把那個春風得意的章經理踹個腦殘,然後扯住安紅的胳膊把她拽進屋,質問她這個姓章的賤人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