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罵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麽?媽的!你還像個士兵樣子嗎?」

雞皮嚇了一跳,忙規規矩矩行禮道:「是!大隊長……」

李強說道:「雞皮老弟,發生什麽事情?快說吧,別理這家夥。」

屠夫嘿嘿笑著拍了李強肩頭一巴掌:「媽的,就大哥敢這樣說我。哎,雞皮有事你說啊,***發什麽愣?」

李強搖搖頭,這裏的軍官一個比一個粗魯,他說道:「雞皮老弟,說吧,什麽事?」

雞皮焦急地說道:「獵鷹小隊遇到麻煩了,傷了五六個兄弟……」

屠夫吼道:「遇見什麽玩意兒傷了這麽多人?」

雞皮說道:「圍捕飛羚的時候,一個兄弟撞翻了一窩毒角蟻,人是救下了,不過,上去救人的幾個兄弟都被毒角蟻咬傷了,哎!中毒了。」

李強一推雞皮:「傻站著幹嘛,快帶我去啊!」

雞皮撒腿就跑,李強和屠夫兩人緊緊跟著。屠夫邊跑邊罵:「媽的!抓一隻飛羚還傷了這麽多人,一群笨蛋!」

救護隊的牛皮帳篷外圍著許多士兵,屠夫一到就開罵:「媽的!都圍在這裏幹嘛,去!去!去!回自己的帳篷,馬上就要到平原狩獵了,你們***是不是很閑啊?」

圍著的士兵嚇得轟然散去,讓屠夫看不順眼,他真會揍人的。

扁蟲牙愁眉苦臉地從帳篷裏出來,一眼看見李強,他喜道:「老兄,快來幫忙,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李強走進帳篷,說道:「屠夫老弟,你好像很清閑啊,還不去準備一下!」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屠夫是他的下屬。

屠夫隨口答道:「好,我馬上去……哎?媽的!我是大隊長啊……算了,我先走啦。」他對李強沒脾氣。

扁蟲牙看得目瞪口呆,整個軍營裹敢對屠夫如此講話的,大約隻有雞婆將軍,沒有人敢這樣,想到李強也敢這樣對他講話。

受傷的士兵躺在獸皮墊子上。一共有七個士兵,都著身子,身上有無數的小傷口,流著黑色的濃液,呻吟聲此起彼伏。救護隊的隊長束手無策地站著,他對毒傷不會治療。

李強拿起一隻木碗倒了半碗溫水,取出一顆寒髓鱗,將靈丹溶進水裏:「每人暍一點,很快就好了。」

救護隊長親自接過木碗,給每個士兵都喂了一點,不一會兒,眼看著腫脹就消減下去,傷口也慢慢愈合了,救護隊長苦笑道:「哎,還是你來當救護隊長算了」

李強笑道:「你想累死我啊?哎,這次狩獵你們也要派人去吧?」

扁蟲牙插話道:「他們是不去的,我們這裏是輕傷自己忍忍,重傷如果沒有死,就抬回來,情況危急的時候也就顧不上了,除非有好朋友在身邊幫忙,不然就隻有聽天由命了。」

幾個士兵翻身爬起,連聲向李強道謝。毒角蟻咬的傷口是很小的,關鍵是毒,解毒後人很快就恢複了。

李強說道:「你們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別到處亂跑,這次狩獵你們幾個就不要去了。」

扁蟲牙說道:「你們休息去吧,找還要去訓練剛分來的新兵。老兄,謝謝啦,他們幾個都是好手,死了實在可惜。」

李強搖搖頭,他發覺這裏對士兵的生命就像對一件物品一樣,全看他的價值來定,這讓他很下習慣。

李強回到帳篷,對跟在後麵的雞皮說道:「你去準備一下,這次狩獵我也去,走的時候叫我一聲。」他說完盤腿坐下,閉目修行。

雞皮行禮離開,他是奉雞婆將軍的命令來伺候和監視李強的。不過,一年時間過去了。他已經沒有了監視的意思。因為李強對他很好,還教他不少古怪的打鬥技巧,從來不欺負他,和軍營其他人的作風完全兩樣。軍營裏的士兵拉幫結派欺軟怕硬是很普遍的現象,唯獨李強是個例外,沒人敢惹他,他也從來不欺負人。

李強最近修煉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步,進入二欲天的境界後,進境似乎就件滯下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很難再進一步。他不知道,從來沒行修真者修過天薦章,那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情,像他這樣由兩大散仙強行幫助修神道的,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在兩人散仙的仙靈之氣幫助下,李強輕而易舉地快速修過了一梵天的三個境界,由於他事先體悟了九重神天二十七境界,對於修神他已經不陌生了,可是日前的狀況他卻無法可想,沒有人能夠指點他修行,他完全靠自己摸索,平時抓緊時間苦修。不過,自從修完一梵天的三個境界後,他明顯覺得神奕力精純了許多,他現在最想學的是仙器和神器的修煉,隻是苦於無門而入,重玄派的煉器方法他覺得已不適合自己了。

第二天淩晨,天還沒有亮,低沉的號角就在營區吹響,這足集合的號令。李強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他沒有像別的士兵一樣到操場集合。

雞皮已經等在帳篷外,手裏舉著火把,說道:「李人哥,我們去營地操場?」

李強搖頭道:「你去營地操場等我,一會兒我就來。」

雞皮知道李強不用去點名的,他轉身跑向操場,一旦,遲到又沒有正當理由,那是要被抽軍鞭的,他可不敢怠慢。

李強來到修理隊,修理棚裏—個工匠也沒有,隻有守門的一個殘廢老兵,半睡半醒的靠在獸皮墊上。他看見李強進來就要起身,嘴尖含糊地說道:「隊長……怎麽這麽早啊?」

李強擺擺手道:「你繼續休息,我有點事情,馬上就走。」

殘廢老兵隻有一隻手,他依舊爬起來,給李強打開修理棚的門,問道:「要不要我去找那些兄弟來幫忙?」

李強笑道:「不用了,我馬上要隨二大隊去平原狩獵,我來找兩件稱手的兵刃。」

那個殘廢老兵打了個寒噤,哆嗦著手點上火把,插在煉鐵爐邊上,小聲說道:「隊長你要小心:心眼靈活點,發現什麽不對可不要拚命,盡量和兄弟們靠在一起……」

李強心裏感動,拍拍他的肩頭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殘廢老兵歎了口氣,轉身回到外麵、他的胳膊就是在狩獵的時候失去的,要不是人緣不錯,被幾個兄弟拚命搶回來,早就死在平原上了。現在他隻要一聽說去狩獵,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抖。

李強隨手找了幾件純鐧兵器合在手中,取出一小塊天金砂,將滅火炔了進去、他不想使用吸星劍和太皓梭,因為他還想繼續在這裏潛修一段時間,如果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就不能再待在軍營裏了,他還是喜歡劍形兵刃。所以煉製了一把雙手大劍,劍麵足有五指寬,劍刃一百四十公分長,劍柄也是四—十公分長,分量足有六十斤重。看看和自己一樣高的寶劍,李強覺得很有意思,他又找了一根大鐵條煉出一支半截鋼鞘,抬手將寶劍插進鋼鞘,扛在肩頭,這才走向軍營操場。

軍營操場上站滿列隊的士兵,每個士兵身邊都有一匹高大戰馬,這次雞婆將軍豁出血本,挑選的都是精銳士兵,絕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老兵,帶隊的是二大隊隊長屠夫。

李強趕到的時候,他正好訓話完畢,老遠就看見李強扛著一把古怪的兵刃,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家夥。

屠夫對李強招招手,然後說道:「聽著!這次圍獵修理隊的隊長李強,做老子的副手,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誰***敢不聽他的話,老於就把他扔在平原上留給怪獸當美餐,都***聽清楚了嗎?」

士兵們誰不知道屠夫的脾氣,那一聲回答簡直是震天動地,李強微微一笑,扛著大劍走到隊列前,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家好,這次狩獵我希望兄弟們齊心協力,打到什麽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可能給老子活著回來。老子知道軍營裏有些壞習慣,不是好朋友就不救!不是同鄉就不救!這次絕對不許發生這種事情,不管是什麽情況,絕不許扔下身邊的人,不然……怪獸咬不死你,老子砍死你!」他抬手出肩膀上的大劍,對準身邊的石柱揮去。一人高兩人粗的巨大石柱,在大劍的舞動下,碎裂成無數小塊四下飛散。列隊的士兵看得膽寒心顫,這種示威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屠夫也看得頭皮發麻,這下他見識了李強的出手,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李強竟然露出如此強悍的氣勢。李強再一次嗎問:「都聽明白了嗎?」這次所有的人都大叫道:「明白!」

屠夫心想:「好家夥,真不知道大哥以前是幹什麽的,***比老子還要凶啊。」

雞婆將軍和殺鴨將軍站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從來沒有人這麽講話的。殺鴨將軍緊緊盯著李強扛著的大劍,真是垂涎三尺,他識貨,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刃:心裏琢磨著如何才能討要到這把兵器。

李強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麽,他隻能盡自己的努力,走一步算一步。

雞婆將軍很得意,他覺得自己眼光不錯,雖然對李強說的話不以為然,但是他也不出言反駁,反正到了平原一切部由他們自子決定,他說道:「好啦,這次狩獵希望你——們奮勇殺怪,嗯,這個……這個也要注意那個安全,思,就這樣。哈布力夫隊長,準備出發!」他懶得多說,直接就命令屠夫隊長出發。

雞皮牽著一匹馬,走到李強麵前,小聲說道:「這是殺鴨將軍送你的—匹悍馬,是我們這裏的名駒,很少見的。」

李強一見就喜歡上了,這匹馬渾身墨黑,背脊比自子還要高上一頭。小頭粗脖細腰,前胸長滿了細密的鱗甲,和家鄉的馬匹有些不同,看上去異常的神駿。

殺鴨將軍向李強攤揮手,李強微微一禮:心裏明白這個殺鴨將軍看上自已這把雙手大劍。

土狼關是一個小關隘,是這裏通向平原的小通道。戰圈大陸很奇持,中間是狹長平原,兩邊都是丘陵,平原和丘陵相隔一道陡峭山峰,隻有少數幾條通道可以進入平原。

這裏的人也和李強見過的普通人不同,從士兵的體質素質看,這裏的人天生就是戰士,不但身材高大魁梧,而且力大無比,隻要看他們使用的兵刃就知道,輕的兵刃有十斤左右,重的可以達到三四十斤。

有時李強會想,如果自己沒有修真,在這裏恐怕什麽都不是。沒人會看得起自己,在這裏弱者被欺負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李強騎在悍青馬上,那把雙手大劍扣在馬鞍側,馬鞍的另一邊是一個獸皮口袋,裏麵裝了許多手指大小的三角形鋼刺,這是他的秘密武器。用弓箭他覺得累贅,而且攜帶的箭矢有限,若是用法寶,他又不想暴露身分。因此用這種鋼製的三角刺就很管用了,既不顯眼又很厲害。

屠夫騎的也是悍青馬,他的馬是紅色的。他說道:「大哥,這次我們到平原中間去碰碰運氣,要是能遇見奇獸就發財啦,」

李強笑道:「平原上除了怪獸還有什麽厲害的東西?」

「厲害的東西就多了,怪獸隻是其中的—部分,媽的,但願別碰上那些可怕的玩意兒、」他似乎有些恐懼,讓屠夫都感到害怕的東西一定很厲害,李強問道:「是什麽?說來聽聽啊,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屠夫說道:「那些東西一般是看不到的,除非是十年一次的大攻擊時才會出現……哎,大哥就別問了,都是一些像人不是人的玩意兒,厲害極了,我們這裏叫他們天鴉人,還有其他一些……算啦,不說這個。大哥,你這把兵刃給我看看好嗎?」他早就看上李強這把古怪的大劍。

李強笑著摘下大劍,遞了過去,說道:「小心,很鋒利。」心裏卻在尋思:「什麽是天鴉人,好古怪的名字。」

屠夫在馬上探出身子來接大劍,李強輕輕一鬆手,屠夫身子向下一傾,驚訝道:「媽的,怎麽這麽重……哎,這個我可使不了,噴嘖!好兵刃!好兵刃!可惜……可惜啊!」他也知道殺鴨將軍看中了這把雙手大劍。

雞皮在一邊說道:「到關口了。」

所謂的土狼關實際上就是山巒的缺口,十分狹窄,好似被人用一把巨大的天劍在山巒間砍出的一個缺口,在關口裏隻能看到一線天,裏麵是可以兩匹馬並行的……李強過關口時,不禁感歎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奇怪?為什麽要用三千士兵守關,根本就不需要嘛。」

屠夫說道:「三千士兵還是少的,真正守關的時候,這裏通常都有五千士兵,一場大戰下來……能活下來的不多啊。」

眼前一亮,李強他們已經走出了七狼關。

關門外是向下的上坡,稀疏地長著一些矮樹灌木,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到邊的大平原,有大片的森林和草地,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鬱鬱蒼蒼,生機勃勃。

屠夫催馬上前,大聲命令各隊長,指揮著一千二百人的大隊人馬在關口集合。李強輕磕馬蹬,向一邊馳去,雞皮緊緊跟在他身後。

李強對部隊如何行動並不在意,對於不熟悉的東西他足不會去指手畫腳的。他勒住馬,愛惜地拍拍悍青馬粗大的脖子,笑道:「雞皮老弟,這裏的馬匹可以跑多快?」

雞皮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挪挪身上背著的長弓,苦笑道:「我……我不知道,大哥騎的悍青馬速度極快的。但是不能一直這麽快……嗯,我也說不好。」

李強眯著眼,看著屠戶和幾個中隊長指揮著士兵。雞皮悄悄地著他,隻見李強的眼裏隱隱閃動著金色的光暈。雞皮嚇得渾身輕顫,他怎麽也想不通,人的眼睛怎麽會發出金光: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啊?」

很快隊伍集合完畢,這次來的一千二百七十士兵全部都是騎兵,其中兩個小隊的上兵都穿著鋼製的重裝鎧甲,好在這裏的馬匹高大強悍,可以負擔這樣沉重的人和鋼甲。還有兩個中隊是輕騎,士兵身穿軟皮甲。主要武器是長弓,擔負的任務卻很艱巨。負責吸引怪物怪獸,一不小心就可能回不來。每個小隊都一麵大旗,有四個士兵護衛。戰旗在軍隊的含意是不言而喻的,那是團結的象徵,是力量的象徽,是榮譽的象徽,尤其是冷兵器的軍隊對戰旗更加看重,其中還有號令部隊的作用。

一聲號角吹響,排在最前麵的獵鷹小隊率先飛馳而上,緊接著大隊人馬移動李強歎道:「沒想到千人馬隊竟如此壯觀,我們走!」

李強沒想到所謂的狹長平原競然如此遼闊,由向導帶路,快馬奔馳了一天,繞過了數片森林,越過了數條河流,才算接近怪獸的活動地帶邊緣。

一路上,李強沒看到什麽怪獸,隻有一些小動物出沒於林間草叢,他心想:「也許是部隊人馬眾多,煙塵滾滾的,把怪獸嚇跑了吧。」

黃昏時分,大隊人馬停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屠夫下令紮營。上兵們立即結隊去砍伐樹木,搭建防禦工事,營地小間架起高高的柴堆,燒起熊熊的篝火。

李強覺得自己像是在度假,他將悍青馬的韁繩扔給雞皮,自已提著大劍走到火堆邊,早有土兵在地上鋪好大塊的獸皮,屠夫在哇啦哇啦地叫喊著什麽。

李強盤腿坐下。不一會兒,屠夫帶著各隊的隊長圍坐下來,他一屁股坐在李強身邊,大聲抱怨道:「哎,我說哥哥,你倒是快活啊,什麽都不管下問的,可苦了我啦。」沒等令強說話,他扭頭大聲叫道:「獵鷹小隊回來了嗎?打幾隻野獸也要這麽長時間,媽的,一個雨季就養得不會動了。

一中隊的隊長坐在李強的另一邊,他是一個中年人,綽號叫山熊,身形非常魁梧脖子和腦袋一樣粗大,胳膊比李強的腰細不了多少。李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真是很吃驚,在家鄉就連那些健美運動員也沒有如此碩壯的體形。

這家夥的兵刃也是李強煉製的,那是一枚三角形像熔丫的兵刃,有五十五斤重,一般人根本就舞不動。

山熊抓著李強的雙手人劍,愛不釋手地摸著,李強用肩膀輕輕撞丫他一下,笑道:「老熊,我的大劍如何?」

山熊羨慕地笑道:「搞不懂…真搞不懂你,這麽瘦弱的人竟能使這樣沉的兵刃……」

屠夫大笑道:「別奇怪啦,他的怪事多著呢,大家又不足不知道,老於早就習慣了,哈哈!」他用力拍丁李強—巴掌。

李強微微一笑:心想:「自己這點本事在這個世界」實在是不怎麽樣,和那些高手相比,差距之大也隻有自己心裏明白,不然也不會流落到這裏來了。

扁蟲牙帶著幾個士兵扛著一頭野獸過來。李強知道隻有這些軍官可以吃新鮮的野味,上兵都是吃自己攜帶的乾糧。他招手道:「扁蟲牙,過來坐,一起吃吧。」

屠夫也說道:「一起吃,不錯嘛,這時候也能打到驪鹿。」

扁蟲牙沒有坐下,他蹲下身子有點擔憂地說:「隊長,我覺得很奇怪,野獸少得出奇。怪獸一個都沒有看見,是不是有什麽變化?」

屠夫大手一揮:「媽的,有什麽變化?這次出來的人多,怪獸早就嚇跑了。等進入網獵的地方……嘿嘿,老子保證到處都是怪獸,你們隻管放開膽子給老子殺。來,坐下來一起吃肉,」

李強對扁蟲牙的話很在意,他見過很多古怪的事情,從來都是很小心的,隨著功力的增長,他變得更加謹慎了:「老弟,我看還是小心點好,晚上多派一些人巡夜。」

屠夫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的……好!好!聽你的。」他立即吩咐士兵,加派人手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