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東和馬淩都不是善男信女,遇到這種囂張跋扈的富二代,隻有一個對策,就是砸車揍人!

不過今天不適合發飆,因為肩負著艱巨的緝毒任務,所以劉漢東輕拍馬淩的手,低聲道:“淡定。最”

馬淩點點頭,很鎮定的說:“我明白。”

兩側的車位已經停滿各式豪車,前麵一個空車位是人家的預留貴賓車位,隻有倒車出去才能讓後麵的阿斯頓馬丁進來,但這就需要阿斯頓馬丁先倒出一段距離。

劉漢東伸手向後指了指,示意後車先倒,哪知道阿斯頓馬丁竟然熄火停車,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個子不高,從發型到服裝都是相當的時髦,翠綠sè的褲子大紅sè的板鞋,女的倒是打扮的相對清純,清水掛麵的長發,身段窈窕,至少能打九分。

兩人下了車,居然徑直就要離開,這意思是要把富康堵在裏麵。

“哎!說你呢,你什麽意思?”劉漢東下車吼道。

男子聞言止步,奔著劉漢東就過來了,走路八字步,很拽,很囂張,女孩挽著他的手臂跟著過來,嘴嘟著:“老公,又要打架。”

抗少嘴裏嚼著口香糖,上下打量著劉漢東,問道:“你誰啊?這白車你的?”

劉漢東比他高了整整一頭,居高臨下瞪著這小子:“怎麽了,有意見?”

“cāo,這是誰的地盤你知道不!”抗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李抗的地盤,還他媽跟我咋咋呼呼,道歉!馬上給我道歉!”

保安過來勸架,當然是拉住劉漢東不讓他傷到抗少,不過也是出於好心,停車場的保安不是那種打架的特保,而是招募的一些下崗中年人,兩個大叔一邊把劉漢東往後拉,一邊勸他:“年輕人,別衝動,鉑樂門是抗少家開的,給抗少道個歉,不然你今天走不了。”

劉漢東明白了,這位李抗是李隨風的兒子,黑二代!他的拳頭不知不覺握緊了。

馬淩也下了車,她知道劉漢東這頭蠻牛脾氣容易衝動,平時也就罷了,打就打誰怕誰,今天有任務在身,必須低調。

“對不起抗少,是我們錯了,不知道這是預留車位,一不小心就開進來了。”馬淩拉住劉漢東的胳膊,低眉順眼的說道。

抗少看了馬淩幾眼,覺得很對自己的胃口,心情好了一些,但還是指著劉漢東的鼻子說:“不行,這逼還沒給我道歉。”

馬淩悄悄掐了劉漢東一下,劉漢東隻得忍氣吞聲,低聲道:“對不起抗少。”

“大聲點,聽不見。”李抗誇張的將手攏在耳朵上。

“對不起抗少!”劉漢東加大了音量。

“傻逼一個,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李抗挽著小女友,調頭走了。

劉漢東強壓下怒火,也挽著馬淩進了夜總會。

馬路對麵停著的麵包車裏,二拿叼著煙說:“奔雷手這脾氣還得改改,動不動就喜歡揍人可不好,要不是小馬跟著,李抗鼻子就開花了。”

……

鉑樂門夜總會一共五層樓高,迪廳、酒吧、ktv於一體,能容納上千消費者,這種地方必定少不了搖頭丸、k粉之類玩意兒,緝毒大隊早就從一些癮君子那裏掌握了情況,隻是懶得查而已,畢竟這些終端消費者抓起來也沒什麽實質意義。

劉漢東和馬淩是來取證的,很湊巧,一進門就遇到了譚帥等人,大家一起上樓進了包間,點了一堆酒水,輪流點歌唱。

過了十分鍾,劉漢東借口屋裏太悶,帶著馬淩出去溜了一圈,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在迪廳裏拍攝到了有人交易搖頭丸的畫麵,舞池中一群男的圍著個女的在跳舞,女的瘋狂的舞動著頭發,竭斯底裏,看這樣子就是吸毒之後的高cháo樣子。

聽方正說過,在這種地方,幾粒麻古就能讓女孩心甘情願的跟你到洗手間的隔間裏去打一炮,果然,燈光黯淡處坐著幾個叼煙的少女,眼神迷離,jing神恍惚,來了個小痞子附耳說了句什麽,就拉了個少女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回到樓上,忽然在走廊裏見到了剛才停車場裏陪著抗少的女孩,她麵sècháo紅,叼著一支香煙,正在打電話,聲音很大:“你有事麽?沒事不要打我電話,我已經有老公了。”說完狠狠掛了電話,回了包間,開門的一瞬間,劉漢東看到屋裏茶幾上擺著好幾個插著吸管的依雲礦泉水瓶子!

他知道,這是烤食冰毒的工具“冰壺”這個包間裏有人吸毒!

劉漢東使了一個眼sè,馬淩會意,步上前推開門,胸前的微型攝像頭將包間內的一切傳輸到了通訊車上。

這是一個豪華大包,環形真皮沙發,大液晶電視,巨大的大理石茶幾上擺滿了洋酒、啤酒、自製冰壺,錫紙,切粉用的卡片,花花綠綠的藥丸子,一幫男女正陶醉在毒品帶來的虛幻興奮的感覺中,角落裏甚至有一對野鴛鴦當眾就幹起來,女的騎在男的身上左右搖晃,前後聳動,喉嚨裏發出嘶吼。

忽然有人闖入,包間裏的人都扭頭看過來,李抗認出了劉漢東,當即站起:“靠,你還找上門了,不服咋地?”

劉漢東的藍牙耳機裏傳來二拿的指令:“他就是李隨風的兒子,控製住!我們馬上就到!”

就等這句話了!劉漢東對馬淩說:“你守住包間門。”

馬淩點點頭,退到了門口。

“你有病吧,知道這是那兒麽,這是鉑樂門!”抗少抄起酒瓶子就上來了,被劉漢東一記重拳掏在胃部,疼的蹲了下來,其他人等趕緊放下手中的冰壺和酒瓶子,張牙舞爪衝上來,吸了毒的人jing神亢奮,但這幫醉生夢死被酒sè掏空的家夥豈是劉漢東的對手,被他一頓亂拳全都放倒在地,角落裏那對野鴛鴦,依然在閉著眼睛做著運動,包間裏音樂聲太響,他們也太投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劉漢東將抗少提了起來,兩隻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大聲說:“抗少,知道我是誰不?”

抗少晃了晃腦袋。

“我是你爹的克星!給老子跪舔!”劉漢東一腳將抗少踹飛,人橫著砸在沙發上。

忽然門開了,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進來收拾,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人,抗少也疼的佝僂著身子在沙發上翻滾,頓時尖叫一聲跑遠了。

馬淩緊張起來:“怎麽辦?”

劉漢東示意她將音量調小,麵對門口坐下,自己將李抗揪過來,左手攬著他的脖子,靜靜等待鉑樂門的特保。

但凡娛樂場所,都養著一批打手,鉑樂門也不例外,常年備有數十名特保,聽樓上呼叫說是有人鬧事,立刻上來十幾個人,一水的黑襯衫黑褲子,都拎著橡皮棍,進門一看,嚇了一跳。

居然有人單槍匹馬到鉑樂門來鬧事!

特保們正要衝進來,劉漢東手腕一翻,亮出一把77式手槍。

靠!噴子都出現了!鉑樂門的特保都是社會上招募的狠角sè,區區一把小手槍威懾不住他們,真正能嚇住他們的,是劉漢東的話。

為首的特保麵sè不改道:“朋友,有什麽梁子咱們慢慢解決,動了噴子對你我都不好,你覺得你有把槍,就能活著走出鉑樂門麽?”

“都他媽別動!誰過來我開槍打誰,我是jing察!緝毒大隊劉漢東!”

特保們麵麵相覷,劉漢東的名字在近江道上也算小有名氣了,他的事跡和其他道上好漢有所不同,四個字可以形容:殺人如麻!

一般道上好漢,拿刀捅過人就能吹個十年八載了,如果手上就人命,簡直就是一輩子的光榮,劉漢東才到近江不滿一年,手上八條人命,還全都是合法殺人,和這樣的煞神對陣,令人不寒而栗。

這貨絕對敢開槍,而且絕對一槍爆頭。

但特保們不能後退,一來抗少在人家手上,二來後退名聲就完了,所以他們站在原地,怒目而視,妄圖向劉漢東施加壓力。

與此同時,一樓湧入了十餘名身穿緝毒jing察背心的便衣,夜總會的保安人員立刻湧出來擋住他們,緝毒jing雖然有槍,但人家根本不怕槍,因為吃定了你不敢隨便開槍。

幾十名黑衣特保吵吵嚷嚷,氣焰十分囂張,絲毫不將jing察放在眼裏。

“閃開,jing察查毒品!”二拿喝道。

“查你媽比,搜查證有麽?誰讓你來的!”特保們罵罵咧咧,寸步不讓。

耿大隊長拿起對講機:“出動!”

夜總會周邊忽然jing笛四起,深夜的街頭閃耀著紅藍jing燈,運載著大批防暴特jing的jing用大巴直接開到夜總會大門口,大批身著凱夫拉防暴服,頭戴全封閉防暴頭盔,手持玻璃鋼盾牌和jing棍的特jing衝了進來。

兩下裏隻對峙了不到一分鍾,氣焰囂張的特保們就主動發起了進攻,防暴特jing們以盾牌陣推進,jing棍狠狠揮舞下去,防暴槍裝填疼球鎮暴,不要錢一般往人群裏猛shè。

鉑樂門豢養的打手在國家暴力機器的強力打擊下潰不成軍,jing方的援軍還在陸續趕到,數十名黑sè反恐打扮的特jing手持衝鋒槍衝入夜總會,帶隊jing官用大喇叭宣布:“鳴槍jing告效後可以擊斃!”極大的震懾了犯罪分子們。

夜總會的抵抗很被瓦解,轟鳴的音響停止下來,鐳shè燈關閉,大燈開啟,舞池中的人們都停了下來,疑惑不解的看著大隊特jing衝進來。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特jing們嚴厲的喝止一些人趁亂逃走的企圖。

緝毒jing們走進來,走進人群直接揪出來幾個販賣毒品的拆家,他們都是在緝毒大隊掛號的癮君子,一眼就能認出來。

二拿在人群中走來走去,時不時挑出一個人,讓特jing給他(她戴上頭套押走,他選中的人,都是吸毒溜冰玩k的,基本沒跑。

樓上,對峙還在繼續,忽然有人上來對特保隊長附耳說了一句,特保隊長一擺手,弟兄們有序撤離,隊長臨走前不忘惡狠狠指著劉漢東說一句,姓劉的你等著,我記住你的臉了!

“慢走不送。”劉漢東笑道,用槍管拍打著李抗哭喪著的臉,“抗少,剛才在停車場你不是挺牛逼的麽,繼續啊。”

抗少的女朋友撲過來哀求:“求求你不要傷害我老公,要什麽我都給你。”

劉漢東剛想說這女人真賤,抗少就一腳踹了過去,將女孩踹了個四仰八叉,底褲都被人看光光了。

“cāo!不許求人!”抗少的氣xing還挺大。

劉漢東抽了他一記耳光:“我讓你說話了麽?”

抗少嘴角流血,用手背抹了一下,不屈的瞪著劉漢東。

劉漢東反手又是一記耳光,脆響。

抗少再次扭過頭來,狠狠看著劉漢東,如果目光能殺人,劉漢東這會兒都死八次了。

“媽了個逼的,堵老子的車是吧,給我道歉!”劉漢東又抽了他一個嘴巴,緊跟著翻來覆去的猛抽,力道不大不小,不一會兒抗少的嘴巴就被扇爛了,滿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