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擱劉漢東以前當緝毒警察的時候,早過去掀桌揍人了,沾什麽不好,非要沾毒品,這不找死麽,但現在的他已經沉穩許多,看火雷這架勢肯定吸了有段時間了,說不定還當了拆家,他決定觀察觀察再做打算。

火雷吸的是k粉,吸完搖頭晃腦,精神亢奮,跑過來擠眉弄眼道:“東哥,今天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大趴,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拍拍巴掌,從外麵進來四個妹子,模樣還都挺清純,身材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沒有風塵氣,絕非場子裏的坐台小姐,更像是大學生、白領什麽的。

火雷說:“這就是我經常給你們提的東爺,我老大,都過來喊人。”

四個妹子依次過來喊一聲東爺,神情恭敬而拘謹,尤其一個看起來乖乖小小的女孩,紮著雙馬尾,有些嬰兒肥,帶點江南口音,屬於嬌俏可愛型。

劉漢東點點頭:“嗯,都坐吧。”

妹子們坐在沙發上,不敢亂說亂動,劉漢東笑了:“火雷,你哪裏脅迫來的良家?”

火雷說:“她們平時也放得開,今天主要是被東哥你的虎威鎮住了,小姑娘沒見過世麵,還在上學,別見怪。”說著一瞪眼,“還不給東哥倒酒。”

也難怪,劉漢東這三個字在道上已經成為傳奇,以訛傳訛,道聽途說,各種渲染演繹,就算是江湖大佬見了他都不敢小覷,何況這些初入社會的小姑娘。

雙馬尾小姑娘倒了一杯洋酒雙手端過來,小聲說:“東爺,喝酒。”

她有些緊張,杯子裏琥珀色的酒水蕩漾著,滴在劉漢東褲子上,小姑娘當即嚇得花容失色,扯了好幾張麵巾紙幫劉漢東擦,嘴裏說著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瞎啊你!”火雷罵了一聲,“今天你要不把東爺伺候舒服了,我弄死你。”

劉漢東說:“別嚇著孩子,丫頭,叫啥名字,在哪兒上學?”

雙馬尾怯生生道:“我叫佳佳,在江大上大一。”

劉漢東心裏一動,這妞兒和鄭佳一同名啊,他說:“那咱們是同學啊,我也在江大,曆史係的,我也大一。”

雙馬尾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大眼睛忽閃忽閃:“真的?東爺你騙人。”

火雷又怒了:“操,東哥能騙你麽,東哥十年前就考上江大了知道不,現在是回去複讀。”

雙馬尾嚇得不敢說話,低下了頭。

劉漢東斥責道:“又嚇唬人家,你一邊玩去。”

火雷曖昧一笑:“東哥你好好玩,我下去搖一會。”

他出了大包房,打個響指叫來一名服務員低語了幾句,這才下樓去舞池搖頭去,以散發k粉帶來的激情與熱度。

過了一會,服務員端來一個托盤,上麵擺著好幾個小瓶依雲礦泉水做的冰壺,四個妹子各自取了冰壺,嫻熟的用火機烘烤著白色結晶,用吸管咕嚕咕嚕吸著,劉漢東緝毒警出身,豈能不知道這就是冰毒。

火雷招待自己的方式,居然是找幾個妹子一起溜冰。

雙馬尾將冰壺遞給劉漢東:“東爺,您請用。”

劉漢東擺手:“我不玩這個。”

妹子們開始溜冰,吸的很陶醉,雙馬尾吸得嗨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撲過來咬耳朵:“東爺,嚐嚐吧,助興的,效果可好了,還不上癮。”

劉漢東問她:“誰告訴你不會上癮?”

雙馬尾天真無比道:“他們都這麽說。”想了想又趴過來,吐氣如蘭:“東爺,我**兒可好了,要不要試試?”

要說不動心那是瞎扯,劉漢東又不是柳下惠,他立刻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恨不得立刻將“佳佳”按在沙發上就地正法,不過這裏終歸是公共場所,再說邊上那麽多人呢,所以隻能想想,不能付諸實踐。

雙馬尾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默許,伸手過來就要拉拉鏈,慌的劉漢東趕緊擋住:“別,影響不好。”

“東爺又開玩笑,有什麽影響不好的,你看他們。”雙馬尾撅著嘴一指陰暗處,隻見花白的**上下翻飛,一對野鴛鴦已經當眾表演起來,隻是音樂聲音太大蓋住了他們的大呼小叫而已,還有另外幾個妹子,也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脫的精光,翹著二郎腿吸食著冰毒,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

再看下麵,雙馬尾已經將緊身小t恤脫了,一對玉兔亂晃,纖纖素手在自己褲襠裏亂掏呢。

劉漢東急忙起身,就算要啪啪,也不能在包房裏啊,他可是金樽的前股東兼看場子老大,哪能在小弟們跟前失了身份,跟牲口一樣當眾**。

他一起身,雙馬尾急了,也站起來跟過來,小裙子都褪到一半了,劉漢東直往外走,忽然一個光溜溜的身子蹦過來,直接掛在身上了,兩條腿緊緊鎖住腰,定睛一看,是另外一個妹子,戴個黑框眼鏡斯斯文文跟白領似的,不過此時狂野迷亂,小蠻腰亂挺,手一摸,下麵早就江河泛濫了。

劉漢東忽然猛醒過來,這他媽不對勁啊,這妹子剛才也自我介紹過,是個在外貿公司工作的法語翻譯,談吐挺高雅的,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瘋狂,脫了衣服滿屋子找男子操,就算是出台的小姐都沒這麽放得開,這麽主動。

這都是冰毒惹的禍,據說溜冰之後**高漲,什麽貞潔烈女立刻變成****,看來一點不假,以前金樽不許毒品進入,劉漢東隻在資料上看過介紹,如此**瘋狂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一股強烈的反感瞬間充斥在心頭,劉漢東將白領麗人甩在沙發上,抽身而出,出了包間門正看到小刀端著飲料過來,直接拿了一聽冰鎮可樂灌下去,這才稍稍定神,包間隔音效果很好,走廊裏比較安靜,彩燈光怪陸離,玻璃牆壁上呈現出自己扭曲的臉,劉漢東問小刀:“場子怎麽變得這麽亂?”

小刀雖然隻是一個服務生,但他是劉漢東招來的小弟,又是老鬼的徒弟,屬於內碼,夜總會裏什麽事都瞞不住他。

“切,亂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有老大你罩著,警察也不來查,江總和雷哥就放開了搞了,這還不算亂呢,比這更亂的我都見過,溜了冰之後一群人在裏麵瞎搞,男女,女女,男男,反正是見洞就進,都不分男女了,一搞就是三四個小時。”小刀鄙夷萬分道,估計是那些人沒帶他一起瘋。

劉漢東臉色很難看,不過燈光照耀下看不出來,他沒想到江浩風和火雷膽子這麽肥,連毒品生意都敢做,而且打著自己的招牌,正尋思要不要大義滅親,打電話呼叫緝毒大隊把這裏端了,小刀又說話了。

“他們溜冰就是為了日妹子,溜了冰效果比偉哥還強,能連幹幾個小時不帶停的,而且大把的妹子隨便日,隻要給她吸兩口,就讓你隨便弄……”小刀說的兩眼放光,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劉漢東已經聽夠了,岔開話題說“你妹妹的病怎麽樣了?”

小刀眼神忽然黯淡下來:“還在化療,已經花了幾十萬了,都是師父貼的錢,師父的積蓄也快幹了。”

劉漢東正要問需要多少,小刀忽然麵帶希望的說道:“我申請了慈善基金援助,飛基金,劉市長的老婆辦的,專門照顧窮人,我妹妹有希望了。”

劉漢東拍拍小刀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妹妹的治療費不用擔心,不行還有我呢,你好好工作,好好跟師傅學手藝,那才是正道,千萬別沾毒品,沾上人就完了。”

小刀撓撓頭,在金樽耳濡目染久了,人生觀價值觀都發生了改變,跟師父學扒竊那自然是正道,可是溜冰除了流氓點,也不算啥過分的事兒啊。

“給我施展一下,看你學幾成本事了?”劉漢東站定了身子,準備測試一下小刀。

“師父你來了?”小刀朝劉漢東身後喊道,劉漢東一回頭,哪有人,頓時醒悟過來,再摸身上,手機和錢包全沒了。

“行,有長進。”劉漢東讚道。

“師父也誇我進步快,簡直就是天生幹這一行的。”小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忽然走過去趴在包間門縫朝裏看,招呼劉漢東:“看,比日本小電影還黃。”

劉漢東也趴過去一看,裏麵群魔亂舞,已經亂套了,確實和小刀說的那樣,一幫男女已經完全沒了廉恥,各種姿勢各種套路,連最過分的歐美片都為之失色。

“不許看。”劉漢東在小刀腦袋上削了一下,“回頭我給江浩風說一下,你別在金樽幹了,到交通學院上學去,在這種地方呆久了,非得學壞不可。”

小刀呲牙咧嘴,端著托盤跑了,劉漢東悻悻的又趴在門縫上看看,整理一下衣服,先上廁所尿一泡,洗洗臉,定定神,下樓路過舞池,就看到一幫人在裏麵瘋狂的搖頭,那架勢是把腦袋搖散黃的節奏,人高馬大的火雷就在當中,身旁幾個長相不賴的小妞,都脫了衣服隻剩內心,也跟著猛搖。

劉漢東心說火雷完了,這小子教育不好了,趕明把他送戒毒所去,好好修理一頓再說。

正要出門,江浩風下樓了,一溜小跑過來賠不是:“東哥,怠慢了怠慢了,怎麽,不好玩?”

劉漢東說:“太他媽好玩的,我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江浩風說:“雷子也是一番好意,找的幾個散冰的妞兒都是極品。”

劉漢東問:“散什麽冰?”

江浩風一臉的不可置信:“東哥幹過緝毒還不懂這個,溜了冰之後必須找妞兒幹一氣,把勁發泄出來才行,不然幾天幾夜不睡覺,人也吃不消,所以叫散冰,這些妞兒都是正行職業,不是店裏的小姐,放心用,小費都不用給。”

劉漢東想到剛才那個叫“佳佳”的雙馬尾,就一陣痛心疾首,毒品害人啊。

“你做這個買賣?”劉漢東問江浩風。

“小玩玩,娛樂場所完全杜絕這個也不現實。”江浩風陪笑道。

“小心點,出事就得掉腦殼。”劉漢東丟下一句話,大踏步的出去了。

出了夜總會大門,夜風一吹,腦袋更加清醒了,但是剛才一幕浮現在腦海裏,不知不覺就有了反應,忽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很順,末尾四個六。

“哪位?”劉漢東接了。

“劉漢東,我是鄭佳一,你現在有時間麽?”居然是女神鄭佳一的聲音,依然是那麽動聽,沙啞中帶著誘惑。

劉漢東看看手表,夜裏十點半,他心裏隱隱有些小興奮。

“有時間。”他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