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十元休閑店全軍覆滅,被派出所一鍋端,連帶著小麗也被抓走,民jing們戰果頗豐,押著失足和piáo客招搖過市,一陣風吹過,休閑店的後門咣當一聲關上了。最..

小燕兒有些害怕,但還是乖乖的蹲在櫃子裏。

她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正被三個協jing提著胳膊腿在鐵渣街上示眾,道路兩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漢子們叼著煙抱著膀子饒有興趣的盯著失足們暴露於光天化ri之下的隱秘部位,協jing們得意洋洋,如同凱旋的英雄。

梅姐閉上了眼睛,自從幹這一行起,她就不要臉了,但這樣的遊街還是讓她羞愧難當,娜娜和小雅已經嚇哭了,嗚嗚的嚎著,最倒黴的是小麗,來救個場居然被抓了,早知道不貪這點錢了。

這幾個失足中,浣溪穿的最多,長袖襯衫牛仔褲,倒沒什麽可看的,一個高大健碩的協jing揪著她的頭發往前走,浣溪低著頭跌跌撞撞的走著,小臉嚇得慘白,腿都在發抖。

花火派出所就在鐵渣街盡頭,過了一座橋就是,外麵是戶籍辦理業務廳,院子裏停著幾輛jing車,抓來的失足和piáo客們被勒令蹲在牆角一字排開,不許抬頭,不許交頭接耳。

浣溪瑟瑟發抖,牙齒都在打顫,她可沒見過這種陣仗。

“妮兒,別怕。”梅姐低聲安慰。

一個協jing走過來,踢了梅姐一腳:“不許說話!”

piáo客們先被押走了,這幾個家夥其實是花得意找的人,當然不會真處理。

梅姐被帶進了審訊室,一個威嚴的民jing給她做筆錄。

“姓名,年齡,籍貫。”

“梅若華,三十四,平川人。”

……

水都大酒店,江大主辦的國際大專英傑辯論會終於落下帷幕,來自北清大學的首席辯手淩子傑以優異的表現、極佳的口才獲取全場評委的青睞,被評為本次大賽的最佳辯手。

宴會廳內,來自加坡、馬來西亞、台灣等國家和地區選手們與江大和北清的同齡大學生們匯聚一堂,把酒言歡,他們都穿著筆挺的西裝,眼鏡片閃著睿智的光輝,妙語連珠,笑聲陣陣。

宋雙和朱芃芃是江大學生會的幹部,又是各種社會活動的熱心參與者,今天閉幕式自然不能缺席,她倆匆匆趕到現場,在門口被學生會主席於楠攔住。

“宋雙,芃芃,你倆怎麽沒換衣服?”於楠打量著她倆的花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帆布鞋,一臉的奈。

“沒事,我們又不是辯手。”宋雙拉著芃芃走了進去。

會場中氣氛很熱烈,大學生們繼續著最後一場辯論賽的話題,這場辯論的主題是,該不該動用社會資源救助xing工作者,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失足婦女。

辯手們端著雞尾酒杯,聚在最佳辯手淩子傑身旁,聽他侃侃而談。

“雖然我是反方辯手,而且贏得了比賽,但是我要說,xing工作者需要社會的關注,失足婦女是xing病高發群體,處於社會最底層,她們的生老病死,甚至被綁架,被謀殺肢解,似乎都和我們的生活關,因為她們是被遺忘的群體,沒有人格尊嚴的群體……這裏麵有法律上的空白,我們國家是不承認xing工作者合法的,但又不得不麵對這一群體引發的各種社會問題……”

宋雙駐足聽了一陣,對芃芃說:“這個人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既然能保護小動物,為什麽不能關心一下xing工作者呢。”

芃芃吐了吐舌頭:“雙雙你開玩笑的吧,和那些人打交道,好髒啊。”

那邊淩子傑結束了演講,端著酒杯走過來,微笑道:“二位,自我介紹一下,北清大學淩子傑,本屆辯論賽最佳辯手。”

宋雙伸出手:“宋雙,江大的,這是朱芃芃,我們是學生會的,來幫忙。”

“其實是來蹭飯。”芃芃糾正了一句。

“聽於楠提起過你們,可以聊聊麽?”淩子傑風度翩翩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當然可以。”宋雙和芃芃來到角落裏,和淩子傑麵對麵坐下。

“前兩天辯論會沒開始之前,我就有這樣一個設想,由我們大學生出麵,建立扶助組織,為xing工作者提供免費的安全套,以及醫療谘詢,當然還有心理輔導,這是一個浩大的,長期的工程,我希望江大學生會能做起來。”

淩子傑的聲音很有磁xing,說的話也極具社會責任感,讓宋雙為之動容,她答道:“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江大完全可以肩負起來,可是,你為什麽要找我們來談呢?”

淩子傑笑了:“令尊是江東省公安廳長,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你都是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朱小姐也很合適,您的父親也是江東jing界高層。”

芃芃道:“你調查過我們?”

淩子傑說:“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用不著調查。”

宋雙說:“沒錯,我們倆的特殊身份,做這個確實比其他人有優勢,不過我們沒有經驗,還需要淩同學多指點。”

淩子傑道:“其實讓我產生這種想法的是一個人,兩天前的晚上,我在酒店,就是這家酒店遇到一個女孩,一個很像大學生的女孩,但她其實是一個xing工作者,我和她,還有皮條客和老鴇一起上樓,後來我注意了一下,還看到了她的顧客,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官員打扮的人,體重起碼二百斤以上,我就在想,是什麽樣的遭遇使得一個少女,願意出賣自己的軀體換取金錢,是不幸遭遇,還是好逸惡勞,這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

宋雙和芃芃對視一眼,心中升騰起一種神聖感,比起救助小動物,這種工作有挑戰xing,有社會責任感。

……

花火派出所,娜娜和小雅、小麗已經在如山鐵證前供認不韙,但梅姐卻拒不承認自己賣-yin的事實,還不住的說自己有個三歲女兒躲在臥室的櫃子裏,求公安人員放自己回去看看。

公安人員對她這種拙劣的伎倆嗤之以鼻,編造可憐故事妄圖麻痹幹jing,逃避打擊,這種事兒瞞不過目光如炬的老獵人。

“求求你了,小燕兒才三歲半,你們要是把我拘了,她就得餓死啊。”梅姐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少囉嗦,再嚎把你嘴堵上!”一個女民jing嗬斥道

“那讓我打個電話好不?”梅姐跪下來央求。

“不行!”民jing嚴詞拒絕。

“那求求你們,到我屋裏去看看,把小燕兒找出來,她才三歲半啊。”梅姐磕頭如搗蒜,兩個協jing上前,將她拖進了羈押室。

還有一個人拒不承認犯罪,那就是洗頭房裏最年輕的失足女藍浣溪,雖然看起來她最柔弱,居然是最難攻克的對象,抵死不承認自己賣yin,不過這騙不過民jing,洗頭房裏的人,哪有幹淨的,先拘起來再說。

這些失足婦女的手機都被繳了上來,交代出固定piáo客來,可是一筆不小的罰款收入。

幾個協jing拿著電話挨個的打,連恐嚇帶威脅,戰果頗豐。

夜已深,劉漢東駕駛富康路過洗頭房,夜晚正是失足們活躍的時間,可是街上大大小小的洗頭房按摩房全都關門歇業了。

忽然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誰?”劉漢東接了電話。

“劉漢東是吧,我花火派出所,你涉嫌piáo娼,馬上到所裏來繳罰款!”對方聲音很有氣勢,帶著國家機器的威嚴。

“piáo你媽逼!”劉漢東罵了一句,掛了電話,繞了一圈回來,在梅姐洗頭房門前停下,下車看了看,敲敲門,沒人應,推推門,裏麵反鎖了。

劉漢東明白了,梅姐她們被派出所抓了,早不抓晚不抓,這個節骨眼抓,肯定是有人背後搗鬼。

電話又打來了,還是派出所的號碼,這回嚴厲了:“劉漢東,你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我最後一次通知你,到所裏來接受處理,如果讓我們請你來,就得換個說法了!”

劉漢東將手機一摔,上車啟動踩油門,富康發出一陣咆哮,直奔派出所而去。

三分鍾後,劉漢東走進花火派出所的大門,值班室裏已經有幾個灰頭土臉的男子在接受處罰了,其實他們都是老實人,piáo娼這種輕微違法隻要不是抓到現行都沒多大事,協jing們打電話威脅也是能嚇到一個算一個。

劉漢東可不是來認罪交罰款的,他根本就沒做過什麽,所以很和值班民jing吵起來,馬國慶聽見吵鬧聲,端著茶杯走過來,看見鬧事的竟然是劉漢東,頓時奇道:“小劉,怎麽是你?”

劉漢東說:“馬jing官,我還納悶呢,怎麽派出所讓我來交罰款,我犯什麽事兒了!”

馬國慶幹了二十多年公安,什麽事兒沒經過,jing方竟然掌握了劉漢東的電話號碼,說明這小子肯定和這些失足婦女有染,自家女兒居然喜歡這個一個混混,這讓馬國慶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覺。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明白,小夥子,好好找份正經工作,別在社會上瞎混了。”馬國慶拍拍劉漢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扭頭就走,忽然又停下。

“小劉啊,我女兒還年輕,還不到談朋友的年紀,我希望你以後不要糾纏她了。”

與此同時,省公安廳家屬區,宋雙正在和父親商討成立失足婦女幫扶組織的事情。

“雙兒啊,你能有這樣的高度和社會責任感,爸爸很欣慰,需要什麽資源,我們公安部門一定大力支持。”宋劍鋒微笑著說。

“嘢!太棒了!”宋雙揮動著小拳頭。

宋劍鋒感慨,女兒終於長大了,懂事了,開始關注社會民生,而不是那個隻知道關心寵物的小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