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高書記和李秘書長前來創作基地接貴客們去市區活動,大家都發現徐嬌嬌女士容光煥發,連眼角細密的魚尾紋都舒展開了,氣色好的驚人,李嵐一通吹捧,向徐嬌嬌請教養顏之道,徐嬌嬌也不藏私,傾囊相授,兩個女人在一起嘰嘰咕咕,好的如同閨蜜一般。

省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淩子傑老師的氣色就差了許多,小臉灰白,無精打采,這也難怪,宿醉之後就是這個樣子,高書記再次賠禮道歉,說今天不喝酒,嚐一下平川的特色羊肉湯,養養胃。

中午便飯,四菜一湯,沒喝酒,下午徐嬌嬌去平川市孤兒院獻了愛心,捐贈了一百件羽絨服,這些衣服是慈善基金會從網上批發來的,成本不超過三百元,而徐嬌嬌從平川帶走了整整三百萬的善款。

回去的車上,淩子傑一直沒說話,扭頭看著窗外的雪景,他的心情很複雜,既興奮又愧疚,還有一種食髓知味的強烈**。

他和朱芃芃已經訂婚,預計明年情人節登記,五一節結婚,婚房是朱家出的,高檔小區三室兩廳一百二十平米,光裝修就花了幾十萬,芃芃都計劃好了,去馬爾代夫旅行結婚,然後再去歐洲轉一圈……

芃芃青春貌美,活力四射,但是比起徐嬌嬌來,總感覺缺了些什麽,熟女的味道別有一番滋味,四十多歲的女人風情無限,徐嬌嬌保養的極好,肌膚彈性堪比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再一想到這是劉飛書記戰鬥過的地方,淩子傑就覺得小腹一股熱氣往上衝。

司機在開車,目不斜視,徐嬌嬌一隻手摸過來,握住了淩子傑的手,兩隻手十指相連,密不可分。

……

劉飛徐嬌嬌伉儷都有各自的事業,徐嬌嬌在平川為慈善事業鞠躬盡瘁的時候,劉書記正在瑞士進行工作訪問,公務之餘,他和兩位好友一同前往著名的滑雪勝地遊玩。

阿爾卑斯山銀裝素裹,京城鐵三角在這裏齊聚,馮庸安裝了高科技鈦合金假肢,行動自如,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姚廣最近晉升了軍銜,意氣風發,三人穿著滑雪服,在山頂俯視著壯麗的雪景。

“誰最後抵達終點,誰請客喝咖啡。”劉飛說完,拉下來滑雪麵罩,他穿一身墨綠色的滑雪服,頭戴綠色毛線帽,姚廣則是一身火紅色,馮庸是耀眼的藍色,三兄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下山坡,飛速疾馳,將一個個歐洲滑雪者甩在後麵,盡顯中華男兒雄風。

不出所料,劉飛第一個抵達終點,馮庸因為腿腳不利,最後一個到。

馮庸氣喘籲籲嚷道:“老子就一條腿,也不知道讓著我。”

劉飛道:“人生道路上,是沒有人會停下來等你的。”

姚廣道:“老大出口就是哲理,胖子,少廢話,願賭服輸,掏錢請客。”

劉飛道:“賭約就算了,我請。”

三人來到最近的咖啡館,點了三杯藍山,坐下來談事情,劉飛說:“把你們叫到這兒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談,上麵決定行動了。”

姚廣、馮庸都瞪大了眼睛,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劉飛說:“從外圍入手,一個一個折斷他的臂膀羽翼,整個行動可能要持續兩到三年,咱們各有分工,我的任務是拿下周,姚廣你的任務是遏製羅係。”

“我呢,我有什麽任務?”馮庸一臉的急不可耐。

“你負責資金支援,行動是隱秘的,不可能全程動用政法力量,要依靠咱們自己的人馬,黑子這邊,還有老二這邊,都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兄弟可用,你負責他們的糧餉就行。”

“媽的,我還想衝鋒在前呢。”馮庸悻悻道。

姚廣想了想說:“劉漢東這貨怎麽處理,誰負責他?”

劉飛說:“這小子最近春風得意的很,殊不知,上帝讓誰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就是他最後的瘋狂,有關方麵已經盯上他了。”

馮庸沉思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上麵的意思,是不是要辦宋劍鋒?”

劉飛高深莫測的一笑。

……

科林的冬天依然酷熱,中炎黃的熱電廠和煉油廠都進入建設階段,但中東的局勢卻越來越不穩定,isis武裝愈戰愈勇,敘利亞、伊拉克已成糜爛之地,科林國王賽義德為增強國防力量,與中方接洽,要求援助殲十戰鬥機、056輕型護衛艦,主戰坦克、步兵戰車等物資,中方答複,援助不行,可以用石油換武器。

隨著俄羅斯與西方的關係繼續惡化,美國祭起石油武器,宣布油頁岩氣大量進入市場,沙特等國被迫應對,整個國際石油價格繼續崩盤,在50美元一桶的低價徘徊,並且有進一步滑落的趨勢,以石油收入為主的俄羅斯倍受打擊,而與俄羅斯簽訂了135美元每桶長協石油價格的中國也吃了不小的虧。

不過石油價格是雙刃劍,損害了俄羅斯的利益,卻便宜了中國,隨著價格走低,科林的重要性也下降了不少,這也是高層堅持不援助的原因。

劉漢東依舊風光無比,他的冒險島已經完工,每逢周末總要去那裏休閑,直接從大廈頂端乘直升機飛過去,島上有柴油發電機,海水淡化裝置,儲存了大批的美酒佳肴。

島上還有劉漢東從世界各地購買的各種輕武器,從老式的褐貝斯燧發槍到最先進的xm8自動步槍都有,光手槍就上百把,各種型號的子彈數以萬計,劉漢東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打槍,趴在滾燙的沙灘上,朝海裏漂浮的空罐子開槍,而小崔最愛幹的是玩滑翔傘,體驗鷹的感覺,火雷的愛好就比較墮落,喜歡和一幫膚色不同的小妞兒在島上不穿衣服狂歡,酗酒**,醉生夢死。

草棚下擺著長條桌,李思睿戴著墨鏡,赤著上身拿著夾子翻著鐵篦子上的牛羊肉,不時撒上一些孜然辣椒粉,,一旁的水盆裏,放著剛從海裏釣上來的龍蝦和海魚,波斯灣水質良好,魚蝦可以當刺身生吃,冰箱裏擺著大批啤酒,大塊吃肉,大瓶喝酒,人生快事。

忽然衛星電話響了,李思睿接了,說了幾句,大聲道:“劉總,電話。”

劉漢東一手提著冒青煙的槍,走過來接了電話,登時大怒,啐了一口:“操,來查我的帳,讓他們查,隨便查。”

中炎黃的審計部門派人來科林這邊查賬,重點就是查劉漢東,而帶隊的正是楊旭。

楊旭是mba出身,懂經濟金融財務管理,本來國際公共關係部是他的舞台,但是鄭佳一風頭太強,他又不甘人後,於是申請調了部門,沒想到冤家路窄,調查工作由他主持。

審計小組突然抵達科林,事先根本沒打招呼,而他們的審計對象,主要是駐科林辦事處,田飛猝不及防,給劉漢東打電話,卻被告知,讓他們隨便查。

於是,辦事處財務部門交出所有賬本、原始憑證,楊旭帶來的會計師立刻展開審計工作。

當晚,劉漢東飛回辦事處,身後跟著火雷小崔哼哈二將,氣勢洶洶的進了辦事處,工作人員們都噤若寒蟬。

劉漢東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看到楊旭坐在桌子後麵,正看自己的電腦呢,頓時勃然變色:“站起來!”

楊旭瀟灑站起,走過來伸出手:“又見麵了。”

劉漢東和他握手,暗地裏加了力道,楊旭感覺手骨差點斷裂,臉色慘白,汗都下來了,卻不願服軟,強笑道:“劉主任,經常健身啊?”

“怎麽樣,查出什麽了?”劉漢東爽朗大笑,坐回自己的座位。

楊旭將右手藏在身後,手指都在顫抖,臉上卻在笑:“正在審計,你知道,中炎黃是個龐大的國企,審計工作是必須的,不是懷疑誰,也不是想搞誰,隻是例行工作而已。”

“放屁!”劉漢東臉色突然就變了,“你們他媽的就是想查我,老子讓你查,你查出事兒來,我給你回去接受處理,你查不出事兒來,就得給我一個交代。”

楊旭也火了,冷冷道:“你要什麽交代?我是代表組織來的,你能把我怎麽樣?你敢把我怎麽樣?”

猛然有人從後麵勒住了楊旭的脖子,一把鋒利的匕首擱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劃動半分,楊旭的氣管就會被割斷。

“科林沙漠裏,不缺你一具幹屍。”劉漢東陰森森道,“放開他吧。”

火雷鬆了手,楊旭心有餘悸。

“滾。”劉漢東說。

楊旭看了看凶神惡煞的火雷,沒敢說話,灰溜溜走了。

火雷怒道:“東哥,咱們拚死拚活,這幫人還在背後下絆子,幹脆弄死他們算了。”

劉漢東道:“不用,讓他們查,老子底子幹淨的很。”

楊旭在洗手間裏偷偷哭了,他覺得無比委屈,當然還有深深的恐懼,劉漢東是個什麽貨色,他很清楚,這家夥殺人如麻,現在又身兼科林情報機關的職務,真把自己弄死,製造出車禍空難之類的假象,估計沒人幫自己出頭。

發泄完情緒,楊旭擦幹眼淚,重回辦公室,繼續主持審計工作,就算是死,他也要把劉漢東查個底掉。

劉漢東給鄭佳一打了電話,畢竟辦事處是屬於國際公關部的,不打招呼就來審計,分明是不給鄭佳一麵子。

鄭佳一告訴劉漢東,審計工作是中炎黃黨委紀檢委員分管的工作,誰也無權幹涉,就連宋劍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