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未了情
“那倒也未必！”老儒道：“白天你與昭陽四劍交手時，是不是使出了震宮雷池？”風別雲點頭稱是。老儒道：“這雷池，你是從春秋劍訣中參悟出來的嗎？”風別雲道：“我不但參悟出了雷池，還領悟了坎宮的洛書九步。”老儒看著風別雲，道：“如果你能把春秋劍訣中的八宮奧妙全部領悟出來，也許就能擺脫平天印。這春秋劍訣可是大有來頭的！”
風別雲又要追問，老儒卻打斷道：“對了，別雲，今天在那赤霞穀中，我曾見到一個女子。你和她有關係嗎？”
風別雲歎道：“那女子叫秋海棠，徒兒欠她很多。她現在怎樣，我們交手沒有傷到她吧！”
老儒道：“她沒事，我救你時，把她也帶了回來，現在她就在東屋。”
一聽這話，風別雲放了心，就想去看看海棠，卻被老儒攔了下來，老儒道：“別雲，你真的認識她？你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嗎？”
風別雲疑惑道：“她不是瀟湘館的頭牌藝妓嗎？師父，您不會是不讓我與風塵女子交往吧！”
老儒搖頭笑道：“你可知道那瀟湘館是誰的產業？”
風別雲道：“這個，徒兒確實不知。”
老儒道：“瀟湘館背後就是三多堂！”
風別雲訝然道：“這麽說，海棠是梅筮非的徒弟？難怪，難怪那時金夢遠說海棠自有她的緣法。”
老儒笑看著風別雲，拍著他的腦袋說：“行啊！小子也挺有見識嘛！還知道梅筮非！看來為師還真小瞧你了。去吧，去見你的小情人吧！為師自己在這喝幾杯！”
風別雲笑道：“我知道她沒事就好了，倒是不急著相見。師父，咱們久別重逢，還是先讓徒兒敬您一杯吧！”說著就坐在桌前，要給老儒斟酒。
老儒卻遮住杯子，道：“小子，咱們師徒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喝酒，但那女子，現在卻是最需要你去陪伴的，要是錯過了這機會，你們的關係可就要告吹了！行了，別在這耽擱了，去吧去吧！”
風別雲放下酒杯，笑道:“謹尊師命”，就朝東屋走去。一進門，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自己
站著。“這是海棠嗎？怎麽氣質上變化這麽大？”風別雲一麵暗自想著，一麵開口道：“你已經醒了？”
“你不願意過來看我，可以不來！”海棠頭也不回冷冷地說，“現在就送我回乾元城，我不想見到你！”
風別雲歎了口氣，道：“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是恨我，今天就罵個痛快吧！”
海棠冷笑道：“咱們兩個已經沒有一點瓜葛，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恨你，咱們沒有一點關係！”
風別雲半晌無話，兩人都沉默著，最後風別雲道：“海棠，我知道你離開後一定吃了不少苦，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是惦記著你的。上次在泊舟島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本來有千言萬語想對你說，可你卻沒有給我機會。海棠，我不管你經曆過什麽，不管你對我有多少誤會，你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海棠沉默地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雖然風別雲帶給她很多傷害，但不可否認，她心裏還在愛著風別雲。麵對風別雲這樣真情流露的話語，她的心也軟了下來。海棠緩緩地道：“你已經娶喬娜為妻了？”
風別雲也來到窗前，與海棠並肩站著，道：“世上的事，實在是變化無常，我也沒想到竟會和她結為夫妻。”
海棠看著遠方，道：“是啊！誰能想到我們竟會在這裏見麵，誰能想到這如今的你已經成了雲中侯！”
風別雲笑道：“什麽侯不侯的，隻是禍根罷了，我倒是想作一隻閑雲野鶴，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喬娜驚奇地看著風別雲，道：“這可不像你該說的話，你們儒家不是一心建功立業的嗎？”
風別雲搖頭苦笑，道：“不說這個了。今天本想聽你彈琴，沒想到被人攪了局，你現在有沒有心情再為我彈一曲？”
海棠想了一會，道：“我們是朋友，我自然不能拂了你的意願，可我若是為你彈琴，你又要為我做什麽呢？”
風別雲一伸手，多出一把長劍，笑道：“你拂琴，我舞劍，咱們乘著大好的月色，做一對高人雅士！”
於是兩人走出茅屋，來到小院，秋風颯颯，樹影婆娑，皎潔的
月光下，一個拂琴，一個舞劍，形成一幅美妙的畫卷。
同一輪明月下，有人歡喜，有人風雅，同樣有人憂愁。歡喜的是皇奴一黨，風雅的是風別雲與海棠，而憂愁的則是慎獨先生一眾人。
雖然已是夜深人靜時，在乾元城的浩然書院內，依然是燈火通明。偌大的浩然書院內，數百間廳堂房舍都掛滿了雪白的燈籠。每一個燈籠上都寫著一個“奠”字。中央大殿內，兩溜披喪掛孝的儒生直跪到殿外。
慎獨先生在讀了一篇長長的祭文後，悲痛得說不出話來。袁自如連忙上前攙扶，道：“老師，夜深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慎獨先生歎著氣點頭道：“我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回頭對蘭根先生和昭陽四劍道：“你們主持儀式吧！老朽先走一步了。”幾人齊聲道：“您老自管放心，這裏有我們呢！”
袁自如扶著慎獨先生回到住處，進屋後，袁自如回身關緊了門，低聲道：“老師，庸和師叔的仇一定要報！”慎獨先生坐在椅上，歎著氣道：“現在連凶手是誰，我們都不確定，還怎麽報仇？”袁自如道：“依徒兒之見，這事羅千絕自然是逃不了幹係，但皇奴老賊也很有嫌疑。徒兒猜測，皇奴老賊應該才是元凶！”
慎獨先生道：“咱們與皇奴老賊早已勢不兩立，如果可能的話，早就把他們除掉了。可現實呢？現實中我們不是那老賊的對手啊！不說他那一身修為，單說他那一眾黨羽就夠咱們受的了！”
袁自如道：“以前咱們確實拿皇奴老賊沒有辦法，可現在卻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而且可以一舉兩得。”
慎獨先生早知道自己這個徒兒足智多謀，便問道：“什麽機會，你說來聽聽。”
袁自如道：“依徒兒對羅千絕的了解，他是不會背叛儒門的，他一定也想對付皇奴老賊！隻要咱們能從中牽引，就可以讓羅千絕對皇奴老賊動手，到時候不管結果怎樣，咱們都可坐收漁人之利。”
慎獨先生道：“這事說來容易，不說那羅千絕會不會上當，單說現在找出羅千絕就是個大難題！”
袁自如躬身拜道：“老師請放心，找出羅千絕的事，就交給徒兒去辦吧！”
2014/6/1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