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當,隻是剛才不小心度化幾個人,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大爺?”絕相接過話,語氣很硬。

掌櫃連忙培笑道:“哎喲喲,哪能呢?那幾個不長眼的是追一個不聽話的小婊子衝撞到了大爺您。是他們有眼無珠,有錯在先,您老出手度化實在是他們的福氣啊!”

絕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女子,道:“這個女人我要了,開一間上房,備好酒菜給我送上來。”撂了句話,絕相邁開長腿,大步向樓上走去。

掌櫃連忙答道:“哎,好好,馬上送到,馬上送到!”

淩樹風看了看眼前的小胖子,笑道:“你叫王厚肥?”

那掌櫃的見淩樹風也決非凡俗之輩,便笑臉相迎,答道:“哎,是是,我叫王厚肥,公子有什麽指教?”

“還真是又厚又肥!給我也開一間上房,酒菜隨後給我送上來。”淩樹風摟著舞袖,晃晃蕩蕩的上了樓。

“哎,好,好……”見二人都上了樓,王厚肥叫來小二道:“這兩個人可不好惹,叫店裏的兄弟都給我長點眼神,好好伺候著,聽見了嗎?”

…………

雖然屋外是天寒地凍,但這行樂邦的客房內卻是溫暖如春。酒足飯飽之後,淩樹風笑著對舞袖說:“好幾天沒有給你行功驅除魔氣,今天適逢奇寒,我得好好的給你行一遍功。”

舞袖坐在床頭,紅著臉,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見舞袖神色有異,淩樹風問道:“舞袖,你怎麽了?”

舞袖抽泣著說:“淩大哥,你對我太好了,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真不知這輩子能不能報答的完。”

聽了這話,淩樹風壞笑著說:“想報答我,這有何難?今天我全力為你驅除魔氣,你好好配合就算是報答我了。”

“你這都是為了我好,怎麽能算是報答你了呢?”

“舞袖,咱們不用客氣的,我對你的心意,你也明白,舞袖,我真的很喜歡你。”說著話,淩樹風張開雙臂向舞袖抱了過來,舞袖卻一轉身,避開了淩樹風的雙臂,低下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袖袖,乖,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我哪裏惹著你了。”淩樹風湊近舞袖,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問道。

“淩大哥,我也喜歡你,我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著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我配不上你……”

“你怎麽配不上我了?別把那些虛名當回事,在我淩樹風眼裏,什麽門當戶對,什麽家世出身,全是放屁,我愛你,你也愛我,這還不夠嗎?”

此言一出,舞袖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淩樹風心中納悶,卻也隻能接著溫

聲細語的寬慰她。

“不要想不開了,有什麽事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別怕,有什麽事說出來,什麽事我都能擔得起。”

淩樹風一遍遍的勸說著,過了很久,舞袖才哽咽著說:“淩大哥,我……我不是個幹淨的女人,那天你救我時,我就已經……已經被那些壞人糟蹋了。”

話未說完,舞袖已泣不成聲。淩樹風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團,抱著舞袖的雙手也無意識的鬆開了。

“舞袖,你是說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舞袖哭的更曆害了,哭便是回避,回避便是默認。

“天下間,沒有哪一個男人不再乎這種事,舞袖,那天我趕到時,那個魔族人分明還沒有得手!”

“不,在那之前,我就已經被他們……”

舞袖緊緊的抱著眼前的男人,將頭深深紮在他的懷中。她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這是她第一次說謊,但她不能不這樣做,因為她真的舍不得眼前的男人。

淩樹風情緒有些激動,攥緊拳頭,道:“我,我……一想到你和別人……我就……我就……”他輕輕推開舞袖,起身就要離開。舞袖也突然站起,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淩樹風。“淩大哥,我的身子雖然不是清白的,但我的心卻是清白的,你是我第一個愛的人,淩大哥,我真的好愛你,我真的舍不得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舞袖一邊說著話,一邊緊緊的抱住淩樹風,同時用頭反複摩擦著他的後背。見淩樹風遲疑著,沒有走開,舞袖心中一喜,接著越哭越淒慘,越哭越傷心,雙手也好似無意的在淩樹風的胸前摸索起來。

就在淩樹風猶豫的時候,隻覺得舞袖那雙柔軟修長的玉手,竟撩撥得自己想入非非。又站了一會,淩樹風長歎一聲,暗道:算了,送到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想到這裏,開口道:“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怪隻怪那些魔門的畜生。”

淩樹風轉過身來,抱住滿臉淚痕,卻更顯楚楚可憐的舞袖,輕吻著她的額頭,柔聲說:“舞袖,不要傷心,我還是愛你的!”淩樹風的話是熱的,身體是熱的,但心卻是涼的。淩樹風愛撫著舞袖,心中卻在想,也許終此一生,都難以找回最初的舞袖了吧!

世事的無常,可能在轉瞬之間,便有所體現。現在心恢意冷的淩樹風,卻沒有料到,那不再純潔的舞袖,卻將以另外一種形象,繼續牢牢占據著他的心。不論二人心中所想何事,目前的他們都一心想通過肉體的交融來補回情感上的創傷。

雪已經停了,太陽已經掛在東方天際。客棧的天字號客房裏,火爐還散發著餘溫,淩樹風和舞袖二人都還睡得正香,棉被滑落在地上,露出一片雪白。淩樹風慢悠悠的走出房間。剛一出房門,淩樹風就引起了走廊裏各色男

女的注意。她們看著著淩樹風指指點點,有的還發出陣陣輕笑,更有的還羞紅了臉。淩樹風也是一陣窘迫,急忙故作鎮定的走向絕相的房間。絕相的小屋裏,那被救起的女子正坐在床頭發呆。而那如小山般高大的絕相正盤腿大坐的在地上煉功。

“淩施主,你進來吧!不要在外麵偷聽了。我要是有什麽動作,那動靜不會比你小的。”

“啊哈哈……啊哈哈……”

淩樹風幹笑兩聲推門而入。他看了看坐在地上也有一人來高的絕相,又看了看坐在**偷眼看他的小姑娘。他回身抽出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八仙桌前,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第一次被如此英俊的男人盯著,一時間手足無措,隻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麽,又說不來了。

“小月,你出去吧!他隻是叫你出去,你不必多想。”

小姑娘急忙站起,低著頭,紅著臉快步跑了出去。

“小月,去陪我娘子吧!別一個人在外邊跑啊!”

小月跑出好遠,淩樹風才大聲的喊道。

屋裏隻有兩個男人了,淩樹風便無所顧忌了。

“絕和尚啊……昨晚我的聲音很大嗎?”

“不是你,而是你的娘子。”

“滾蛋,你真不要臉!”

“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去你………”

淩樹風生硬的咽下了後半句話,轉而說道。

“我來是想和你說說舞袖的事。”

“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要是跟一塊石頭似的,我說著還有什麽意思?”

絕相悶頭坐著,沒有言語,淩樹風接著說道:

“唉……我覺得我被舞袖給俘虜了!”頓了一下,淩樹風又說道:“我們的感情已經不是平等的了,我想我已經離不開她了,不因為別的,就 隻因為她的肉體。”

“你能承認自己對她肉體的迷戀,這就說明,你還是與我佛有緣的。”

“絕和尚,你可真不是個東西,誰他奶奶的和你佛有緣啊!”

淩樹風氣歪了鼻子,片刻後又壞笑道:

“死和尚,你給我老實交待,昨晚你有沒有破戒?”

“沒有。”

“沒有?不會是沒有做成吧?你這個身高,想來那地方尺寸也差不了吧。你不會嚇著人家小姑娘了吧!”

“你給我滾…”

絕相氣的臉氣發紫,手筋暴凸;淩樹風樂的捂著肚子,涕淚橫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