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越獄吧,我來幫你

陸小曼在張揚的護送下來到警察局,因為秦瀚宇提前打過招呼,李大隊長殷勤地等在門口,看陸小曼下來熱情地迎上去:“秦太太,久仰久仰。”

陸小曼對他這個稱呼感覺不太爽,她雖然是秦太太,可是要說回到警局,她也算半個警察好嗎?這個李大隊長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況且她知道秦瀚宇懷疑他是內奸,心裏對他十分抵觸,但是麵上卻堆滿笑容,一點也不表現出來。

“李隊長,辛苦了。”陸小曼笑著和他握手,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這次因為我的私事麻煩李隊長,真是過意不去。”

“哪裏哪裏,這個文韜軟硬不吃,我們正愁沒辦法,你來了說不定還能幫上我們!”李大隊長爽朗地笑道。

陸小曼微微點頭,不再多說。

到了審訊室,陸小曼看到文韜,險些認不出來。麵前的這個人,胡子拉碴,萎靡不振,眼睛裏布滿紅血絲,哪還有往日萌賤的小男神的感覺。

文韜抬頭看了一眼陸小曼,散漫地往椅子上一靠,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

陸小曼有些生氣,她以前那麽信任他,現在他背叛她了,居然一點歉意都沒有。

“文韜,你為什麽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麽目的?”陸小曼在椅子上坐下,李大隊長也坐在她旁邊。

文韜摸了一下鼻子,滿不在乎地說:“我沒有什麽目的,就是覺得好玩兒。”

“好玩兒?背叛榮寬你覺得很好玩兒嗎?你知不知道,榮寬現在被人追殺中了槍,下落不明!這樣你也覺得很好玩兒嗎?”陸小曼激動地站起來指著文韜的鼻子。

文韜臉上**不羈的表情終於凝固,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好似想吃了陸小曼一樣吼道:“你說什麽?”

“你裝什麽?這些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榮寬凶多吉少,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千方百計接近榮寬接近我,到底想要什麽?”

文韜凝視她,眼神好似要穿過她的眼睛看進她心裏。陸小曼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繼續用憤怒質問的眼神看著他。文韜卻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恢複了之前的吊兒郎當,甚至笑嘻嘻地回答:“我什麽都不想要,隻想要他。我對他一見鍾情,當時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我喝著咖啡欣賞落日,他突然就闖進了我的視線,從夕陽中向我走來。我第一次遇到那樣陽剛中帶著一絲憂鬱氣質的人,當他微微皺眉對著夕陽輕歎的時候,我的心就融化了。”

文韜雖然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眼中流露的情感卻是真誠的。陸小曼雖從未聽榮寬說起過他們的相遇,但是她相信文韜剛才描繪的畫麵。

“既然你這麽愛他,為什麽要利用他?背叛他?”陸小曼拉回自己的理智,冷聲問。

文韜苦笑一聲,目光悠遠地看著前方,好像在回憶:“這就是我跟他的宿命,在我愛上他之後才發現,他居然是上麵要找的人。嗬,命運總是愛這麽捉弄人。”

“所以你不是有目的地接近他的?”陸小曼的心慢慢向文韜那邊傾斜,她相信了他說的話。

文韜正想說什麽,審訊室的門被秦瀚宇推開了。他朝李大隊長微微點頭,在陸小曼旁邊坐下。

文韜看到秦瀚宇,眼裏閃過一絲戒備。

陸小曼在秦瀚宇坐下之後,在桌子底下朝他比了個V的手勢。

“文韜,現在榮寬下落不明,你願意幫我們救他嗎?”秦瀚宇看了一眼陸小曼的手,神情嚴肅地問。

文韜眼裏閃著淚光,似乎又變回了之前那個萌賤的文韜,可憐兮兮地說:“我也想救他,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

“哼,你是他們裏麵的人,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看來榮寬在你心裏確實一點位置都沒有。”秦瀚宇手指敲擊著桌麵,用銳利的眼神逼視文韜。

“你胡說!我很愛榮寬,我很愛他!隻要能救他,我可以把這條命豁出去!”文韜站起來,聲淚俱下地保證。

“你別激動,我們現在都在想辦法救榮寬,所以你要配合我們。”陸小曼試圖安慰文韜,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這世上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你!是你讓榮寬傷心流淚,是你霸占著他的心不放。既然你不能給他什麽,為什麽還要糾纏他?他無怨無悔地照顧了你們母子五年,你說拋棄就拋棄,天底下沒有比你更狠心的女人了!”

陸小曼尷尬地看著秦瀚宇,秦瀚宇臉色沉下來,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陸小曼和榮寬在瑞士那五年的事情。

“長官,我覺得文韜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陸小曼小心翼翼地抱著秦瀚宇的胳膊。

秦瀚宇吃人的眼神從文韜身上收回,落到陸小曼身上,嚴厲地問:“你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榮寬,他不會做傷害榮寬的事情的。”陸小曼說完又轉向文韜,誠心誠意地說:“文韜,對不起。我一直把榮寬當成哥哥,我沒想到這樣會對你們兩個的感情造成影響。”

文韜氣哼哼地扭頭不理她,秦瀚宇卻指著她的鼻子說:“愚蠢至極!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你們,你居然還相信他!”

陸小曼被罵了,心裏老大不爽,聲音也拔高了:“我是蠢,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是我分得清誰愛不愛誰。就像那些糾纏你的小姑娘一樣,我看一眼就知道誰是真心喜歡你!”

“現在在辦正事,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出去!”秦瀚宇突然冷了臉,李大隊長看小兩口吵架了,連忙上來勸:“有話好好說嘛。”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地嗬斥,李大隊長隻好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誰無理取鬧了?我說的是事實,你敢說沒有小姑娘糾纏你嗎?再說了,我你憑什麽要我出去?我是來幫李隊長審案的,這裏不是部隊,別以為什麽事情都是你說了算!”

“好,這裏不是我說了算,李隊長,審案期間,請閑雜人等先出去!”秦瀚宇好像真的動了火氣。拉下麵也緊抿著嘴,隱忍著怒火。

李隊長鬱悶地看著兩人,兩尊大佛他一個也不能得罪,可是眼前還是聽秦營長的吧,畢竟他一句話就能影響自己整個仕途。

“秦太太,審案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吧。這裏烏煙瘴氣的,不如您先出去透透氣。”李隊長小心翼翼地提議。

陸小曼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踢了秦瀚宇一腳。

“李隊長,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秦瀚宇不好意思地跟李隊長解釋。

“你們夫妻伉儷情深,我羨慕還來不及呢。”李隊長客氣地誇讚。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聊到案子相關的事情,李隊長一下子來了興趣,身子都往秦瀚宇那邊傾斜了過去。

而陸小曼因為太生氣,沒注意腳下,走到文韜身邊的時候,崴了一下,差點倒在他懷裏。好在文韜下意識接住了她,陸小曼這個角度剛好擋住攝像頭和秦瀚宇的視線,她快速塞了一根鐵絲給文韜,並且在他耳邊別有深意地說:“如果你有機會出去,請你一定要救榮寬,我懷疑他被你們組織帶走了。”

文韜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快速將鐵絲收進袖子裏。陸小曼回頭見秦瀚宇正和李隊長說得起勁,一跺腳,生氣地說:“我走了!”

秦瀚宇頭也沒抬,還在跟李隊長分析案情,陸小曼更是生氣,出去的時候把門甩得震天響。

文韜微微勾唇,眼裏閃過一絲算計。

秦瀚宇和李隊長被關門聲拉回來,兩人又進行了一些常規審訊之後就把文韜押回去了。

警察局外,原本站在車旁等待的陸小曼見秦瀚宇出來,生氣地先上了車。秦瀚宇也臉色陰沉不跟她說話。李大隊長看著這一幕,哂笑一下,進去了。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陸小曼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秦瀚宇還是一臉嚴肅,她玩兒性大起,佯裝生氣地指著他責問:“說,有多少小姑娘糾纏你?”

秦瀚宇忍俊不禁,張嘴咬住她的手指:“那我是不是該問問你為什麽還霸占著榮寬的心?”

陸小曼瞬間化身小白兔,掛在秦瀚宇手臂上,聲音濕糯地說:“人家體積這麽小,霸占你一個人的心就已經不夠用了,哪還能去霸占別人?再說了,我跟榮寬性別不合,無法匹配。”

秦瀚宇被她逗得笑出了聲,前期鋪墊他們做得很成功,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當天晚上,李大隊長被幾個新調來調查這次案件的同僚叫出去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到看守所那邊的電話,說文韜在押送的途中,跑了!因為文韜的案子還沒審判,所以他暫時關押在看守所裏麵,等審判下來才會移送到監獄。

“誰讓你們突然押送他的!”李大隊長的酒瞬間醒了一半。

“是上麵的命令,說是管轄權的問題。”

“什麽事情這麽慌張啊?”一起喝酒的一個同事問。

李大隊長掛了電話,勉強笑道:“這次案件的那個嫌疑人,在押送途中跑了。”

“不就是跑了個嫌疑人嘛,緊張什麽,來喝,喝。”另外一個已經喝高了,滿不在乎地說。

“今天恐怕不能陪大家盡興了,我先回局裏。”李大隊長醒了醒神,拿起衣服從飯店出來。直接打車去了追擊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