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是我的超級英雄
金枝夫婦在陸小曼家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大家一起去馬爺墓地祭拜。天上飄著毛毛細雨,元寶也異常的安靜。
墓地前站了很多警察局的首長,還有馬爺以前的同事。看到墓碑上烈士兩個字時,大家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馬爺的女兒跪在墓前,小聲啜泣,妻子站在女兒旁邊,也抹著眼淚。
陸小曼和金枝沒有近前去,隻遠遠敬了個軍禮,莊嚴肅穆。
陸小曼的肚子已經很顯了,秦瀚宇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車。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金枝也一反常態,眼神悠遠地看著窗外。
她們跟了馬爺這麽多年,從剛開始接觸臥底時得慌亂無措,到現在做得如魚得水,每次應變危機時的機智,甚至每個防衛的動作,都是馬爺教給她們的。
每次陸小曼闖了禍,也都是馬爺給她收拾殘局。有危險的時候,也都是馬爺替他們擋著。要不是馬爺,他們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甚至到最後時刻,馬爺都在護著他們。
秦瀚宇知道她心裏難過,抱著她給她無聲的力量。元寶也知道媽媽難過,趴在陸小曼腿上,乖巧地替媽媽捏腿。
“馬爺這個烈士當之無愧,他這輩子所有的心血都撲在警局,到死卻還被冠上這樣的罪名,那群黑幫崽子,別落到老娘手裏,否則老娘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金枝越說越激動,一拳捶在座椅上。
當年的事情,秦瀚宇也是親眼所見,而且也算是因他而起,如今麵對馬爺的墓碑,他心裏還是有些自責。
“總算是沉冤得雪了,馬爺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陸小曼紅著眼眶,眼珠在眼眶裏打轉。
馬爺追封為烈士,當年的臥底身份也都跟著曝光。特別是陸小曼的姐姐和林浩還有榮寬。當年跟他們聯絡的警察死於非命,他們在警局的檔案被內奸刪除,導致他們一直遊蕩在外,身份得不到認可。現在馬爺的身份恢複,當年他調查到的關於這群消失的臥底身份也終於重見天日。
陸梓南和林浩,榮寬都被任命了警局的重要職位,但是榮寬拒絕了。他已經對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感到疲憊,特別是文韜的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他已經不願意再觸碰黑道和警察,隻想做個普通的人。
陸小曼對他的決定表示理解,每一個做過臥底的人都知道,那種生活,沒有自我沒有尊嚴,每天活在謊言當中,經常遊走在崩潰的邊緣。稍不留神就容易被外界的誘惑蠱惑,犯下致命的錯誤。
“榮爸爸,你以後還會來看元寶嗎?”元寶覺得榮爸爸都好久沒有來看他了,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讓榮爸爸不開心了?
榮寬把元寶抱起來說:“榮爸爸當然會來看元寶,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以後榮爸爸還等著你養老送終呢。”
元寶笑眯眯地在榮寬臉上親了一口:“元寶長大了會賺很多錢,讓榮爸爸過上好日子。”
“好,榮爸爸等著你長大。”榮寬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元寶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寵愛。
“阿寬,你會留在S市嗎?”自從文韜的事情發生過後,陸小曼就沒有和榮寬正經說過話,她心裏對他總是感到很愧疚。
榮寬看著倒是比之前精神了些,對文韜的事情好像也釋然了,笑著說:“暫時會留下來。”
“做什麽?”秦瀚宇也關心地問。
“我手裏一大把的資源,動則是軍火大佬,地產大亨,還怕找不到事情做嗎?”榮寬半開玩笑地說。
金枝驚訝地看著秦瀚宇和陸小曼插話:“你們不知道嗎?榮寬現在在國際上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了。誰看他不是敬讓三分,還用你們擔心人家的工作?”
“真的嗎?做什麽呀?”陸小曼驚喜地看著榮寬,隻要他過得好一點,她心裏就能好受一點。
“沒她說得那麽厲害,就是掮客。”榮寬看了一眼秦瀚宇,微微笑道。
陸小曼以前做臥底,也算是跑江湖的,當然聽說過掮客這個詞。不過做掮客做得像金枝說的那樣牛的,她還沒見過。
秦瀚宇對這個卻是比較了解,榮寬手裏掌握的都是些國際上的軍事資源,做這一行的掮客,利潤高,接觸的都是些高端人士。
“榮寬,不如我們兩個合作吧。我給你介紹客戶,你給我抽傭金。”金枝眼睛裏冒著金元寶,看著榮寬。
陸小曼把她拉回來:“你這叫公然以權謀私。”
“這叫合理開展副業。”金枝打開陸小曼的手,繼續期待地看著榮寬。
“老婆,你這樣會讓人家以為我養不起你。”韋博委屈地癟著嘴,金枝愛財的性子怎麽都改不掉,關鍵是他們又不缺錢。
“有錢不賺你是不是傻?”金枝把韋博推開,繼續對著榮寬眼冒星星。
榮寬客氣滴笑道:“我做的是合法生意,我想並不太需要金小姐的幫助。”
“我又不違法!”
“人家接觸的都是高端人士,你介紹的不上檔次咯。”陸小曼戲謔地揭示真相。
金枝噗出一口老血,好吧她不上檔次。
“我就是開個玩笑,俺是遵紀守法的良民。”金枝甩了甩一頭大波浪頭發。老娘吃不到的葡萄一定是酸的。
“就是就是。”韋博跟著附和。
陸小曼和秦瀚宇對視一眼,笑而不語。金枝的性格,從來不會認輸的。即使輸了,麵子上也是要撐起來的。
日子終於慢慢歸於平靜,秦瀚宇的表彰大會上,陸小曼挑了一枚特別的徽章準備送給他。但是東西還沒送出去,卻被別人搶了先。
那個女人也是個軍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朝氣蓬勃,英姿颯爽,那滿眼的崇拜愛慕,就差抱著秦瀚宇的大腿喊求包養了,看得陸小曼牙癢。
關鍵是她手裏那枚徽章,跟她送給秦瀚宇的一模一樣。可是人家送過一次了,她再送,未免就叫人看笑話了。
台下的人起哄,讓秦瀚宇說說最喜歡哪個禮物,秦瀚宇看著陸小曼,笑而不語。他知道她這些天一直在偷偷給他準備禮物,他等她走上台來送給他。
可是陸小曼卻穩如磐石,眨著眼睛,一副你怎麽還不下來的表情瞪著他。秦瀚宇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眾人的目光順著秦瀚宇看向陸小曼。我去,這不會是明天加訓練的節奏吧!
吳深帶頭吼道:“嫂子,你給旅長準備的什麽禮物?”
“就是,嫂子快給我們看看……”
大家又開始起哄讓陸小曼上台送禮物,陸小曼被逼急了脫口而出:“我沒準備禮物。”
秦瀚宇的臉黑下來,他明明看見她和元寶神神秘秘地在屋子裏商量什麽,難道不是給他準備禮物嗎?特意避開他出去逛街,也不是給他準備禮物嗎?
秦瀚宇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連營裏的戰士都給他準備禮物了,她不但忘了這回事,還忙著別的事情。
陸小曼心裏也膈應著,人家送你你就收,還真是來者不拒。看不出來她那眼神都要把你吃了嗎?
恰巧這時候送禮物的女軍官回頭,得意地朝陸小曼笑了一下。陸小曼怒火中燒,幹脆看都不看秦瀚宇了,低頭摳指甲。
“我的禮物呢?”秦瀚宇居然從台上走下來了,大手掌伸到她麵前。
陸小曼抬頭望天:“忘了準備了。”
“撒謊,快給我。”秦瀚宇有些討好地看著她,這麽多人注視著,她總不能讓他難堪吧?
“真沒有。”陸小曼別過頭嘀咕:“收了那麽多還不夠嗎?”
“你這樣子,又是在跟誰慪氣?”秦瀚宇無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臉,直接把她拉到了台上。
“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就是還沒來到世界上的寶貝。”秦瀚宇寵溺地摸著陸小曼的肚子,陸小曼剛才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不見,感動地看著秦瀚宇。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說他們的女兒是他最好的禮物。
陸小曼往下看了一眼,視線掃到剛才那個女軍官,回給她一個勝利的微笑。
女軍官倒也不是個扭捏的人,見狀竟拍手釋然地笑了。
下來後,秦瀚宇纏著陸小曼要禮物:“我不信你沒準備。”
“真沒準備。”陸小曼才不要把那個徽章拿出來,他都已經收到過一個了。
“以前我們吵架的時候你都給我準備禮物,這次好端端的卻不準備了?”秦瀚宇顯然不相信。
“反正你已經收到那麽多禮物了,肯定有你喜歡的,何必要我這個?”陸小曼下意識捂住了口袋。
秦瀚宇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三兩下從她兜裏拿出那枚徽章。他皺眉看了一會,又從禮物裏拿出一模一樣的那一枚。
陸小曼撇嘴,氣悶地說:“你已經有一個了,這個扔掉吧。”
說著,陸小曼把徽章搶過來要往地上扔。
“你敢?”秦瀚宇把徽章搶回來,眼裏盈滿了笑意,他老婆的品味果然不差。
“這種事情也吃醋,小醋壇。”秦瀚宇把徽章收好,捏著陸小曼的鼻子說。
陸小曼躲開他的手,氣哼哼地反駁:“誰吃醋了?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麽會做那種幼稚的事情?”
“兩個孩子的媽吃起醋來,更可愛。”秦瀚宇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羞得陸小曼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