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順藤摸瓜

第二天,秦瀚宇和陸小曼一大早就收拾得清爽地出門了。今天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舉辦畫展的地方。

雖然陸小曼對這些意識流的東西不怎麽感冒,但是秦瀚宇堅持去的話,她就隻好作陪了。畢竟她萬能的老公有時候也很高雅的。

“Jack,Rose,youjumpIjump!”在去的路上,陸小曼站在一座大橋上,迎風而立,秦瀚宇站在她身後,額,覺得有點丟臉啊。

“不對,我們應該去找個叫Rose的女人來陪你跳。”陸小曼往後退了兩步,怕死的樣子非常搞笑。

“我的傻曼,我要是真跳下去了,你還不哭死啊?”

“等等,我怎麽覺得你給我取的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啊?”陸小曼狐疑地摸著下巴。

秦瀚宇趕緊把她拖走:“快走吧,待會遲到了。”

“好啊,傻曼,你居然罵我!”陸小曼終於反應過來,一跺腳,不走了!

“老婆,我就是隨口起的名字,沒有罵你。”

“還說沒有,那你為什麽每次都叫我傻曼,不叫我莎曼?聲調不一樣的,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陸小曼認真了,緊緊抱著欄杆就是不走。

秦瀚宇頭痛地扶額,請問他老婆是語文教師嗎?

“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逗你玩兒了好不好?”秦瀚宇上前哄她。

陸小曼腦袋往旁邊一扭,不買賬。

這女人的臉真的比六月的天還翻得快,秦瀚宇實在沒轍了,直接把她扛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搶人了,搶劫啊!”陸小曼驚聲尖叫,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

秦瀚宇尷尬地解釋道:“我老婆比較調皮。”

眾人看陸小曼在車裏不再掙紮了,都笑著走開了。

秦瀚宇滿頭大汗地發動車子,陸小曼哼哼嘰嘰不理他。

“老婆,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秦瀚宇笑著問。

陸小曼反應過來說:“好像是哦。剛才我像不像野蠻女友?”

秦瀚宇小心翼翼地回答:“像,像極了。”

陸小曼也是心血**想感覺一下刁蠻任性的滋味,結果秦瀚宇都不配合。

“你在我發脾氣的時候應該哄我,剛才的做法也太粗魯了。”陸小曼小聲埋怨。

秦瀚宇認真地解釋道:“電視劇裏這樣的女生不是都喜歡能征服她的男人嗎?比她更野蠻,她就更喜歡。”

陸小曼點頭:“好像是哦。”

“所以我的表演還是很到位的。”秦瀚宇自誇起來。

陸小曼瞥了他一眼無情地打擊他:“你那根本不是征服我,就像是在對付一個潑婦。”

秦瀚宇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你怎麽不說話?什麽意思啊?你覺得我剛才的樣子是個潑婦啊?”

秦瀚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總的來說,我覺得那樣的女人,都是潑婦。”

“可是我有時候也會那樣啊。”

“你那是偶爾調皮可愛,跟剛才那樣性質完全不同。”秦瀚宇小心地討好著老婆。

“真的嗎?”陸小曼不確定地問。

“比真金還真,我們到了。”秦瀚宇停車,陸小曼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可是還沒吃早飯。”陸小曼摸著肚子埋怨。

秦瀚宇看了一眼告示牌,畫展要九點開始,現在才八點二十,還有吃早餐的時間。

“誰讓你剛才在酒店不肯吃?”秦瀚宇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又寵溺地帶著她進了一家甜品店。

“我要吃提拉米蘇。”陸小曼坐下後,喜滋滋地點了甜品。

秦瀚宇沒什麽異議,陸小曼試探地問:“老公,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意義嗎?”

秦瀚宇有點心不在焉,順著他的視線往樓下看去,好個白花花的大胸美女。

“你在看什麽?我問你問題你有沒有聽到?”陸小曼不滿地在他眼前揮了一下手。

秦瀚宇收回視線,吊兒郎當地回答:“聽到了,我不是每天都在帶你走嗎?”

陸小曼不滿地撇嘴:“一點情調都沒有。”

秦瀚宇的視線重新投到樓下,陸小曼生氣了,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說:“我不吃了!你要看我們就下去看個夠好了!”

“好了我不看了,快吃吧。”秦瀚宇端正坐姿,目不轉睛地看著陸小曼。

“你看我幹什麽?”陸小曼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秦瀚宇無奈地說:“你不讓我看別人也不讓我看你,那我應該看什麽呢?”

“這世界上隻有女人嗎?”陸小曼沒好氣地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看男人?”秦瀚宇挑眉。

陸小曼叉起一塊蛋糕塞進他嘴裏說:“沒事看看花花草草不行嗎?非得看人?男人女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有什麽好看的?”

秦瀚宇盯著鞋尖乖順地點頭。

“你看著我,我跟你說話呢。”陸小曼在下麵踹了他一腳。

秦瀚宇無辜地說:“是你說不讓我看人的呀。”

陸小曼被噎住,好一會才清了清嗓子自言自語:“這野蠻女友也太難演了。”

秦瀚宇把椅子搬到她旁邊,在她耳邊小聲說:“老婆,你還是別演了,我怕你再演下去精神分裂了。”

“我不是想讓我們看起來性格跟以前不一樣一點嘛,這樣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現在是我們要找他們,所以不用擔心。”

“那你不早說,我累死了。”陸小曼喝了一口咖啡,秦瀚宇再次無辜躺槍,堅決不能讓陸小曼再演下去了,入戲太深換不回來,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吃完早飯,畫展就差不多開始了。陸小曼偷偷用手機查了一下畫展的舉辦人,原來也是英國的大家族之後,難怪秦瀚宇堅持要來。

想必前來參加畫展的人,都是些上界名流。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打聽到不少消息了。

“老公,這個屁股是什麽意思?”陸小曼指著一幅畫,不解地問。

秦瀚宇看了一眼四周,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那是一顆桃子。”

陸小曼鬧了個大紅臉,秦瀚宇又叮囑她:“不要亂說話。”

陸小曼吐吐舌頭,好吧,她就是沒什麽藝術天分。可是這個桃子畫得真的很像屁股啊。

“小姐,您覺得這幅畫怎麽樣?”突然一個藍眼睛的帥哥走到陸小曼麵前問,大概是因為她站在這個屁股麵前看太久了。

陸小曼求助地看向秦瀚宇,秦瀚宇卻在跟旁邊的人說話。

“這個嘛,我覺得它色調很柔和,桃子上冉冉升起的紅色,讓我看到了血液沸騰的熱情。它讓我感覺到生命的張力和蓬勃。”陸小曼胡亂說了一通,實際上她更覺得這幅畫像是挨了老爸揍的紅屁股。

“小姐,真是太神奇了,你居然看出了這幅畫的精髓!”帥哥拍案叫絕。

陸小曼嘿嘿笑了一聲問:“你是這幅畫的作者?”

“不是,不瞞你說,這幅畫是布萊克小姐臨終前所作。我相信她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陸小曼一聽到布萊克小姐就激動了,不會這麽巧吧?

“這位布萊克小姐很有繪畫天賦,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見一見她。”陸小曼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

帥哥臉上浮現出悲痛的表情:“布萊克小姐前不久去世了,不過你們這麽有緣,可以去參加她的葬禮,送她最後一程。”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麽不幸的事情。”

“沒關係,布萊克小姐是個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她會原諒你的。”

“你的意思是,布萊克小姐,是個女孩?”陸小曼驚訝地問,心卻已經跳到嗓子眼了。

“是的,布萊克小姐才七歲,她是我見過最有繪畫天賦的人。”帥哥眼睛通紅,這悲痛不像是裝出來的。

“哦,真的很抱歉,真是太遺憾了。”陸小曼彎腰向這幅畫微微鞠了一躬。

“沒關係,是我失禮了,您請隨意。”帥哥說完抹著眼淚走了。

陸小曼連忙跑到秦瀚宇身邊匯報軍情,秦瀚宇也跟她打聽到了差不多的消息,他們這次算是滿載而歸。

回去的路上,陸小曼掩飾不住的興奮:“多虧了那個屁股,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打聽消息。”

秦瀚宇輕笑:“我們應該尊重一下死者,那是一顆桃子。”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她犯了錯誤被她老爸打了屁股之後畫的。”陸小曼聳肩。

這次陸小曼打聽到布萊克家族給死去的小女孩舉辦葬禮,而秦瀚宇則緊接著打聽到葬禮的時間和地點,隻要當天他們一起出席葬禮,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老公,你在甜品店的時候,在看什麽?”陸小曼突然想起來,嚴肅地質問。

秦瀚宇頭痛地歎了口氣,又來了,小女人玩兒上癮了嗎?

“當時我發現一個跟布萊克家族來往密切的人,榮寬傳過照片給我看。”

“就是後來你搭訕的那個大胡子?”

“就是他。”

“好吧,不過你餘光肯定有看到那個大胸美女對不對?”

“老婆,別玩兒了,求你了。”

“現在知道我以前有多好了吧?”陸小曼計謀得逞地挑眉,得瑟地看著秦瀚宇。

“我老婆是世界最好的老婆,沒有人比得上,所以求求你快讓她回來吧。”

陸小曼看他誇張的表情,哈哈笑道:“本宮恩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