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每次抓人都看見老婆變嫌犯

“沒事,去追老花。”秦瀚宇剛要走,張明俊卻抓住他說:“老花已經逃了,不過我們正在抓他的一個同夥,此人假扮成服務員打探消息,抓住她就能找到那批毒品了。”

秦瀚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吳深突然嚷道:“我知道了,剛才我撞到的那個服務員,好像在我腰間摸了一下,應該是她通報的消息。”

“吳深帶人去追老花,我跟張警官去抓那個同夥。”秦瀚宇陰沉著臉,表情諱莫如深,張明俊多看了好幾眼,總覺得心裏發慌。

會所辦事效率很高,裏麵已經恢複了平靜。秦瀚宇提議悄悄查找,不要打草驚蛇。

張明俊和秦瀚宇分開行動,秦瀚宇在一個包廂外麵聽到一段對話。

“想不到你遇事還挺冷靜,剛才要不是你我們就慘了。”

“對啊,不過剛才我看見王經理和後勤部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丟臉死了。”

“他們真的有一腿啊?兩家人好像是鄰居,膽子夠大的。”

“隔壁老王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秦瀚宇聽到這句話,身子一僵,這猥瑣的笑聲,怎麽跟他家那隻鰻魚一模一樣?

又是隔壁老王!

砰地踹開門,裏麵幾個女人嚇得花容失色,秦瀚宇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陸小曼的身影。

“你是誰啊?怎麽隨便闖進來了?”一個女服務員問,眼珠子卻在秦瀚宇身上轉了好幾圈。

“剛才說話的是誰?”秦瀚宇冷冽的氣勢,嚇得幾個女人連尖叫都忘了。

“剛才,我們都有說話啊。”

“最後說話的那個。”秦瀚宇臉色越發陰沉,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隔壁老王那句。”

“哦,你說GG啊,她走了。”剛才發問的服務員熱忱地回答。

“說起來,你們見過這個GG沒有啊?我以前好像都沒見過。”

“是啊,我也沒見過。”

“沒聽說有新人進來啊。”幾個女人懷疑開了。

秦瀚宇沉著臉,繼續搜查,沒走多遠就聽到二樓傳來槍聲。

等他衝上去的時候,看到張明俊舉槍指著一個背對他的女服務員。他下意識想去阻止,可是張明俊的話卻讓他停了下來。

“你真的要幫馬爺做事?不如幫我,我一定讓你發大財。”

“張明俊,你以為內鬼能做一輩子?一旦老花發現你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你馬上就會死。”女服務員的聲音刻意裝得很嘶啞,但是秦瀚宇還是聽出來,跟陸小曼有幾分相似。

“放心,我肯定會比馬爺後死。”意識到張明俊要開槍,秦瀚宇心裏猛地一抽,子彈在張明俊之前打了出去。

兩聲槍響,張明俊倒地,怨恨地看著秦瀚宇。那個女服務員趴在欄杆上,背部中了一槍,回頭驚訝地瞪著他,隻是眼睛以下都被口罩擋住,看不到容貌。

“不許動!”秦瀚宇的槍指著她,她猛地閉眼,抓著繩子跳了下去。秦瀚宇過去的時候,看到她已經鑽進車裏,逃走了。

“營長,雖然咱沒抓著老花,但是發現了警察局裏的內鬼,抓老花也是指日可待了,你咋不高興呢?”吳深興衝衝地走過來。

秦瀚宇看了他幾秒,把他拉到僻靜的地方問:“逃走的那個女服務員抓到了嗎?”

“沒有,在出城幾公裏的地方發現了帶血的車子,看來是有人接應。”

秦瀚宇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在那女服務員跳下去的瞬間,他居然想不顧一切地去抓住她。

“你說你在會所裏撞到的那個服務員,長得像陸小曼?”

“肯定是我看錯了,那人身手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是嫂子呢?再說了,嫂子不是在S市準備婚禮嗎?”吳深撓著頭問,心裏卻嘀咕著營長不會連這都記仇吧?

秦瀚宇點頭,撥通了家裏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秦媽媽。

“是不是任務結束了?什麽時候回來啊?我跟你嶽母把日子都定好了,下個月初十。”

“媽,小曼在幹嘛?”

“哎喲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老婆在娘家呢,得結婚了之後再過來了。”秦媽媽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高興,雖說陸小曼這兒媳婦是老爺子挑的,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還挺喜歡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的,最主要是秦瀚宇對她上心。

自從那個女人走了之後,秦瀚宇一心撲在部隊,她都差點懷疑兒子的性取向了。

“知道了。”秦瀚宇在她媽發起嘮叨大功的時候迅速掛了電話,又撥通了陸小曼的手機,關機。

“媽,小曼在家嗎?”秦瀚宇這聲媽叫的挺順口,薑秀美卻聽得差點老淚眾橫。

“現在不在。”

“那她去哪了?手機關機了。”秦瀚宇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這……她……”薑秀美從丈母娘的美好感覺中醒悟過來,女婿打電話來查崗,她女兒還在酒吧鬼混,要不要說實話啊?

“小曼,在酒吧嗎?”秦瀚宇突然問。

“那個,瀚宇啊,你別介意,小曼跟楊康那小子合開了一家酒吧,正經做生意,不會胡來的。”薑秀美連忙解釋。

“不會的,我就是打她電話關機,有點擔心。現在沒事了,您早點休息吧。”

秦瀚宇掛了電話,呆了一會,又撥通了楊康的電話。

“幹嘛?忙著呢!”楊康看到秦瀚宇的號碼就腿軟了,可是在陸小曼的**威下,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陸小曼在你那?”秦瀚宇聽到對麵不是嘈雜的酒吧。

“在啊,在洗澡。”楊康蹲在酒吧廁所,欲哭無淚。

“你說什麽?”秦瀚宇立刻由擔憂轉為憤怒,這女人居然跑去別的男人家裏洗澡!

“我說小曼脫光了在洗澡,你要不要跟她說話,我幫你叫她。”楊康對著馬桶扯了一嗓子:“陸小曼!”

對麵傳來陸小曼的怒吼:“催魂啊!”

秦瀚宇徹底放了心,也徹底被激怒了。

“你男人找你!”楊康沒好氣地把兩個手機貼在一起。

“告訴他,閻王有多遠給我死多遠!再敢掃了本宮興,宮刑伺候!”秦瀚宇甚至能想到陸小曼光著身子長牙無爪的樣子,該死的,楊康家的浴室應該不是玻璃門吧?

“陸小曼,你反了!”秦瀚宇怒吼,對麵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還敢掛他電話!

“營長。”吳深縮頭縮腦地湊過來。

“說!”秦瀚宇怒不可遏,吳深未語淚先流:“報告營長,發現老花的蹤跡!”

以平常兩倍速度講完的吳深,拔腿就跑,心想營長心情不爽,老花多半要完蛋了。

而鹽城一個普通的單身公寓裏,陸小曼趴在小**,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我說你再吼兩句,這血就直接飆出來了,這鏡頭拍下來,自帶特效的。”留著利落齊耳短發的美女金枝一邊幫她重新包紮一邊打趣。

“這算是工傷吧?馬爺可不能賴賬。”陸小曼氣若遊絲,要不是秦妖孽那廝,憑她三寸不爛之舌,根本不可能中張明俊的招嘛。

“好意思說是工傷,你這是色迷心竅了。”金枝給她掛好點滴,一陣數落。

“不是吧,我瞎了我24K純金的狗眼,也不能看上張明俊啊。”

“誰說張明俊了,你中槍的時候你老公是不是在啊?”金枝笑得一臉曖昧。

“我好困。”陸小曼倒下,如死狗。

金枝歎了口氣,打開電腦,在搜索引擎裏輸入了秦瀚宇三個字。

特種兵,營長?不錯嘛。五年前參與邊境任務時,險些喪命,記了二等功。

與此同時,秦氏遭遇巨大滑鐵盧,險些破產。而當時突然持有秦氏大半股份的人,莫桑榆。

莫桑榆,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小鰻魚啊,看來你情路不太平坦哦。

金枝對熟睡的陸小曼投以同情的目光。

第二天,陸小曼拖著殘敗的身體返回S市,路上巧遇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秦子墨。

“我出現幻覺了嗎?”秦子墨抓著陸小曼的臉狠狠**了兩下。

“死墨魚,這是我嬌嫩無比的小臉,不是麵團!”陸小曼打掉他的手,秦子墨才清醒過來一樣,悲傷地看著她。

“秦子墨,你幾天沒洗澡了?”陸小曼捏著鼻子後退幾步,眼前的秦子墨穿著一套休閑西裝,可是皺巴巴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味。

“我也不知道。”秦子墨自嘲地輕笑,眼前的陸小曼還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隻是再也不能隨便他欺負了。

“聽說你家住在北華區,帽子街?”陸小曼一臉賊笑,這種笑容秦子墨再熟悉不過,以前避之不及,現在甘之如飴。

“你又闖什麽禍了?”憑著多年的經驗,秦子墨知道這廝不會平白無故來找自己的。

“沒什麽啦,我就關心一下你嘛。聽說那地方交通挺方便啊,樓下就有一家醫院。”

“陸小曼我最近沒得罪你吧?”秦子墨自衛狀。

“沒有。”陸小曼揮著手打哈哈。

“那你剛才……不是要把我打進醫院的意思?”

“喂,我又不是暴力狂,幹嘛沒事打你啊?再說了,你現在是中校誒,堂堂軍官誒,我敢打你麽?”

秦子墨苦笑,還沒畢業我就參了軍,你什麽時候怕過我,又什麽時候打輸了的?

“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兩清了嘛,那現在我想請你幫一小丟丟的忙,你不會不幫我吧?”陸小曼雙手合十,做祈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