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錄音惹的禍

就在薑秀美盤算著要怎麽幫陸小曼拉回一點家庭地位的時候,秦瀚宇開口了。

“媽,我聽公司的小張說,今天小曼出門不小心,差點被車撞了。”秦瀚宇貌似不經心地提了一句,可是陸小曼仿佛聽到一道閃光經過秦瀚宇的眼睛,叮地停在眼角。

薑秀美緊張地放下碗,陸明朗虛扶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眶,深沉地說:“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陸小曼一筷子頭敲在他腦袋上:“身在天朝還敢帶著島國的妖氣,活膩了。”

薑秀美無視陸小曼的欲蓋彌彰,頗有深意地對秦瀚宇點點頭,然後笑道:“以後就麻煩瀚宇送她上班吧。”

秦長官含笑點頭,陸小曼跳起來阻止:“他每天上班那麽早,我們又不順路,還是不要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薑秀美看向秦瀚宇。

秦長官略微沉吟,豁然道:“確實不太妥,媽媽說讓管家每天接送小曼。”

此語正中薑秀美下懷,當即判案判決。

陸小曼垂死掙紮:“我根本沒有被車撞,是他們眼花了。”

薑秀美冷哼一聲道:“小時候你過馬路都能讓電話亭的玻璃撞出一大個包,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秦瀚宇眼中閃著促狹的笑意,陸小曼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你怎麽還不回去?”

薑秀美往她腦袋上重重一敲:“回哪去?你見過哪個女人大晚上把男人往外趕的?我這是做了什麽孽,生了你這個沒腦子的。”

陸小曼捂著腦袋,委屈地瞪了一眼秦瀚宇,卻見他溫柔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就喜歡你這樣,蠢萌蠢萌的。”

話一說完,秦瀚宇自己臉上的笑都掛不住,眼神尷尬地閃躲,陸小曼則認為秦長官今晚大概是被牛踢了腦袋。陸明朗正喝了一口水,全數噴在電視屏幕上。

唯獨薑秀美掩著嘴,偷笑著進進房間去了。

逃了半天還是沒能逃出秦長官的魔掌,陸小曼深深歎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吐完,秦瀚宇就把她壓在門板上吻了下去。

“唔……”陸小曼掙紮了兩下,秦瀚宇吻得更深了一點,她身子就像棉花一樣輕飄飄的了。

秦瀚宇趁火打劫,啊不,是趁熱打鐵,各種挑逗咱們的陸小獸,可憐毫無防備的陸小獸被人丟在了**,迷迷糊糊被脫掉了衣服。

“小曼,如果你不想,我就停下來。”秦瀚宇想到她前幾次的抵觸,艱難地準備收手。

陸小曼正被他撩撥得渾身火熱,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隻覺得身上一輕,便不由自主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

她好像很久沒有感受到秦長官的體溫了,還有點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秦瀚宇得了赦令,自然毫不留情,**,把這幾天的都補了回來,折騰得咱們的陸小獸連連求饒。

本來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但是陸小曼還是強迫自己睜開眼睛,趁秦瀚宇洗澡的時候,悄悄把開著錄音的手機拿了過來,插上耳機。

聽著裏麵曖昧的聲音,陸小曼麵紅耳赤,無法想像那是自己發出來的,還有秦瀚,傲嬌的秦長官居然也會軟軟地求她。那呢喃的耳語就像陣陣熱氣打在臉上。

聽到**的時候,陸小曼忍不住抖了兩下,恰好這時候秦瀚宇洗完澡出來。不肯放過任何一點可能性,陸小曼悄悄把手機塞進了被窩。

側著身體,用耳朵壓住那隻耳機。

秦瀚宇沒想到她今晚會這麽聽話,愛憐地從後麵抱住她,現在的氣氛,應該適合談心吧?

“小曼。”秦瀚宇試著叫了一聲。

陸小曼正聽得仔細,胡亂應了一句:“嗯。”那聲音卻是嘶啞軟綿,跟手機裏的別無二致,我天,怎麽會這樣?

陸小曼清了清嗓子,想正常地問一句。

秦瀚宇卻把頭埋進了她脖子裏,吃吃笑道:“還想要?”

“什麽呀?我沒有!”陸小曼急於撇清,猛地轉身手勾著手機甩到了地上,於是嗯嗯啊啊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小曼,求你了,放鬆,我很痛。”

秦長官低沉壓抑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陸小曼早就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們偉大的秦長官,十分慶幸上床前他關了燈,否則自己現在的臉色估計比陸小曼好不到哪去。

尷尬了一會,秦長官故作淡定地把手機撿起來,搶走她臉上的枕頭問:“你還有這種癖好?”

陸小曼翻身趴著,就是不看秦瀚宇。

秦瀚宇無奈地把她提起來翻個身:“別壓了,再壓小山丘都變成盆地了。”

“總比你一直是平原好吧!”

“小曼,我是男人。”秦長官失笑,順便把她摟進自己懷裏。

陸小曼你真是夠丟人的!

“你不會是留著這個,想我的時候拿出來聽聽吧?那你可得小心點……”

陸小曼一下跳起來手足無措地指著他:“誰,誰那麽變態啊!”

“那你為什麽?”秦瀚宇好整以暇,撐著腦袋靠在**,等她不打自招。

可是陸小曼卻鐵了心不說,往秦瀚宇腳邊一倒,裝睡。

秦長官隻好爬過來,並排躺在她旁邊。把她緊緊箍在懷裏。

陸小曼不適地動了動,這個男人不是剛才才……現在又……

“小曼,如果你一直不肯說,我就會不停想它,想著想著……”秦瀚宇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陸小曼躲開他啐道:“你這個色狼!”

秦瀚宇吃吃笑著,突然歎了口氣:“小曼,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怎麽了。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來思考這些。所以你覺得哪裏不舒服,或者我哪裏做錯了,告訴我,我改正。別這樣折磨我了。”

陸小曼聽他這樣說,心裏一下子委屈了,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我哪有折磨你,分明是你在折磨我!”

秦瀚宇看她哭,一下子慌了:“你別哭,到底怎麽了?告訴我好不好?”

陸小曼沉默了許久,就在秦瀚宇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聽她幽幽地說:“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吳霖霖給你下了藥,你為什麽要叫她的名字啊?你是不是還愛她?”

秦瀚宇懵了,他不明白陸小曼說的她是誰:“她是誰?”

“莫桑榆。”陸小曼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身子瞬間僵直,她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陸小曼的眼淚滴在他手臂上,燙得人皮膚生疼。

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每一個字都熱熱地打在她心裏:“小曼,我不告訴你那些事情,因為我覺得它不好,肮髒。如果我真的叫了她的名字,也隻能是因為我恨她。她詛咒過我,永遠得不到幸福,每個留在我身邊的女人,最後都將離開,小曼,我害怕失去你。”

陸小曼從來不知道堅強如鐵的秦長官也會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什麽詛咒,太可笑了。

“我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樣時時刻刻嗬護你,甚至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隨時來到你的身邊。她說秦家,像一個牢籠,每個住進去的人,都想逃離。當你想從秦家逃走,想從我身邊逃走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感受到手臂上強有力的擁抱,陸小曼的心融化了,她決定不去想什麽前女友,現在她隻想好好愛護眼前這個男人。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場婚姻裏處於被動,害怕秦瀚宇什麽時候不喜歡她了將她趕出去。卻沒想到秦瀚宇與她一樣,也這樣患得患失。

她錯了,既然彼此相愛又能彼此擁有,那麽為什麽還要計較那麽多呢?

“我跟你回家。”陸小曼回抱他,緊緊的,想把自己融進他的身體一樣。

“太好了,明天嗎?”任是淡定如斯的秦長官也忍不住激動地大聲喊了出來。

陸小曼連忙拉住他,笑得十分調皮:“現在。”

秦瀚宇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深更半夜帶著女孩子翻牆到院,當大黃叫起來的時候,他差點沒習慣性地拔槍。

拉著陸小曼一路狂奔,好在出了院子大黃就不追了。他這把年紀還跟毛頭小子似的,真是瘋了。

陸小曼出了院子很是興奮,拉著秦瀚宇又跑又跳:“我們像不像羅密歐和朱麗葉,哈哈哈!”

秦瀚宇看她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剛好到他腳下,他繞過去,疾走了幾步,兩人的影子打在牆上,相互依偎。

這樣靜謐美好的感覺,讓他不忍打破。

徹夜狂歡的結果就是,陸小曼趴在桌子上,口水橫流,睡得昏天暗地。

陳薇把一遝資料重重打在桌上,她才被人踩住尾巴似的跳了起來。

“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是拜托你,專業一點好嗎?這是上班時間!”陳薇的眉毛修過,每次生氣的時候兩條細長的線就湊在了一起,像是在中間打了個結。

不過今天陸小曼心情舒暢,不想把她那個結扯開了笑眯眯地說:“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陳薇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把資料往陸小曼麵前一推,就走了。

陸小曼打了個哈欠,沒看兩頁就開始眯眼,腦袋快撞到桌子的時候又準確地清醒幾秒。就這樣稀裏糊塗,總算把這複雜的資料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