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的確是有頭疼的理由。

原本他推測的應該是在某一個固定的宿舍之內發生自殺的事情,想不到兩棟宿舍樓之內都曾經有這種事情發生。最要命的是每過一年就會輪換一個宿舍。

這樣一來,不僅是讓他找不出任何一點規律,甚至是連範圍也擴大了很多。

看了看展問天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無奈,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他對此似乎也是覺得束手無策。

三人邊走邊聊,許國慶抬起頭看向馬文中道:“這麽說,另外那棟樓之前自殺事件的情形也是和這邊一樣了?”

馬文中一臉擔憂的點了點頭。

許國慶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追問道:“那前段時間學生自殺的宿舍在哪裏?等會我們先去那裏看看。。。。。。”

沒有辦法,隻有先從眼前的事情入手了。時間越近對他的找出問題就越是有利。

展問天微微一歎,苦笑道:“這棟樓的四間出過意外的宿舍我們都去看過了,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簡單的你都無法置信。。。。。不過再去看看也好,希望你能找出一點問題來。”

“問題是學生自殺之後,裏麵的布置有沒有被人動過呢?”許國慶扭頭看向馬文中,這個問題極為的關鍵,因為裏麵的布置被人動過之後,很多線索就可能被隱藏了。風水和破案一樣,是需要保留現場的。

“三樓早在幾年前就沒有學生入住了。。。。。”馬文中小聲的回答。“裏麵完全是四年前的模樣,當初警方過來時也客意的強調要保護好現場的。。。。。。”

許國慶不再說話,因為一切都需要到了那間宿舍之後才能確定問題的所在。現在他不過就是順口問了一些關鍵的問題罷了,免得到時候在耽誤時間追問。

在馬文中的帶路之下,三人很快走到了三樓的通往宿舍的一條通道處。許國慶注意到,這裏是進入宿舍唯一的一個通道口。不過在這裏卻是裝了一扇上鎖的鐵柵欄門將幾人攔在了那裏。這讓許國慶多少覺得有點荒謬,原本他以為上來三樓就可以直接進去了,想不到居然守護的這麽嚴格?想必是學校因為三樓接二連三的發生學生自殺,所以禁止學生隨便上去了。恐怕另外那棟樓也是如此的戒備深嚴了。其實這樣大可不必,事實證明一把鎖並不能攔住什麽?

見許國慶一臉的不解,馬文中一邊開鎖,一邊很無奈的解釋道:“之所以鎖住這裏,那是因為防止很多好奇的學生上來,再有什麽意外發生。而且外麵也有些人對這裏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我們的警衛就抓住了幾個在深更半夜試圖翻牆上去的外來人員。。。。。。”

“事實證明你越是顯得神秘,越容易引起別人的好奇。”許國慶點了點頭。“何不正大光明的讓人來觀看。隻要他們的好奇心過了,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文中顯得很無奈:“之前在隔壁那棟樓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就一直都這樣做,但是連續六年都發生這種事情就很讓人奇怪了。雖然不在同一個宿舍,但是都是選擇在三樓,所以我們就將那邊通往三樓的通道封死了。為的就是杜絕學生再跑到三樓自殺。。。。。。”

“正是因為你們將那邊封死了,所以學生自殺的現象很快轉移到了這棟樓了!”許國慶皺了皺眉頭,接過了話茬。這幾乎用膝蓋就能想出來了。

馬文中長長一歎,顯然是被許國慶說中的心事。好像又很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不錯。”展問天接過了話茬。“當時將隔壁那棟的三樓封死之後,第七年問題就轉移到這邊來。。。。。。我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某種地氣的轉移,導致了這種事情發生。。。。。”

許國慶點了點頭:“小子看來,目前為止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任何可能都存在。。。。。”說到這裏指了指鐵柵欄門,扭頭看向馬文中追問道:“那這裏柵欄門的又是什麽時候裝上的

?”

馬文中點了點頭:“去年發生自殺事件之後我們就果斷的裝上了。”

“去年?”許國慶微微一頓,“為什麽你們不在這棟樓第一次發生自殺事件的時候,就及時的將這裏封死呢?反而要等了三年之久?”

展問天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看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馬文中大感無奈,“三年前自殺事件轉移到這棟樓之後,剛好我有位懂風水的朋友告訴我這種現象可能是凶煞的轉移,如果我再次將這裏封死,很有可能這種凶煞之氣會就近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我擔心到時候會學校會有更多的地方像女生宿舍一樣,所以我采納了他的意見。。。。。。”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種擔心是很有道理的,可見這個人也算是個行家,他很想問問這個風水師到底是誰。不過話到嘴邊好像又覺得不妥,再說了,就算是馬文中說出來了,自己也未必認識了。隨即又啞然一笑,看著馬文中淡淡一笑

:“如此說來馬校長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相信這醫科大學的風水有問題了,否則你就不會相信你那個懂風水的朋友的話了,不過我奇怪的是,既然你相信這些,為什麽要等到十年之後才決定請風水師過來勘察呢?”

許國慶的確是很好奇,因為這種多耽擱一年,就是一條人命。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馬文中一臉的無奈:“事實上我懷疑這裏的風水問題實在八年前。不過,以當時所處的環境,我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請風水師來勘察的,因為學校不止我一個領導,和我資曆一樣的大有人在。。。。。唉,你們說我虛偽也好,戀戰權位也罷。但是這的確是我的苦衷。”

許國慶和展問天同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原因。雖然馬文中沒有明說,但是他們二人的職業都是和權錢打交道的,所以很快就明白了馬文中的意思。

很簡單,當時馬文中剛剛坐上校長的位置,可能還不是很穩定,如果他貿然的請風水師

來勘察風水,那麽對於一個學術界的人來說,尤其是他還是一個大學的校長,這樣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很有可能??還沒有坐穩,就被人暗中搞鬼弄下來了。畢竟很多和他資曆一樣的人都在窺探著這個校長的位置。而之所以同意現在找風水師來,那是因為他現在校長的位置很穩了,不再擔心任何人暗中搞他的鬼了。

嘿嘿一笑,許國慶看著馬文中陰陽怪氣的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好像無論是官場,還是學術界,永遠也擺脫了不了一個潛規則的定律。看來馬校長也是很通曉之權謀之術了。換著一般人就沒有你這份隱忍的能力了。”

馬文中何嚐聽不出許國慶在暗中嘲諷他。不過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否認。

事實上,許國慶倒不是這麽直接的人,隻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心中就忍不住想惡心一下他。

“既然你們擔心凶煞轉移,那為什麽又在去年的時候決定封死三樓的通道呢?這樣豈不是有點矛盾?”展問天他當然聽出來了許國

慶的意思,不過為了防止馬文中不好下台所以趁機追問了一句。

而這個問題也是許國慶準備問的問題。

“因為。。。。。因為我們發現接下來的兩年還是有學生在那裏自殺的事情發生,這樣頻繁的發生,我們總不能不采取任何措施吧?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所以決定再次封死這裏。”馬文中一臉無奈。

“但是這樣做好像沒有用處!”許國慶很自然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事實證明去年你們封死了這裏的通往三樓的通道之後,所謂的凶煞之氣好像並沒有轉移,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個地方就在前不久還剛剛有學生在這裏自殺,我很好奇,那個學生到底是怎麽上去三樓的呢?”

許國慶剛才注意到,這裏的鐵柵欄門上鎖好像極為先進的防盜鎖,最主要的是他沒有發現這裏有任何損傷的痕跡。而且整個鐵柵欄幾乎是和頂上密合起來,除了一些蟲蚊蛇蟻可以鑽過去之外,其它體積稍微大一點的東西是根本不能過去的。

“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馬文中苦笑搖頭,“事發那天這裏不僅是沒有任何的破壞。而且除了這裏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到達三樓。你們也看見了這裏封閉的程度,幾乎是不可能有人可以鑽過去的。。。。。。後來在警方的協助之下,我們發現在宿舍樓的後麵窗口之處有人攀爬過的痕跡,在指紋的鑒定之下,最終確定了是那個自殺的學生的指紋。也就是說,她是通過那裏上去的。。。。。。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結果讓我們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要知道宿舍樓的後麵連公安機關的專業人士想要攀爬上都很苦難,普通人如果不是借助高科技的工具,更是可能的事情,但是偏偏這個女學生就是從那裏爬上去的。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天這個女學生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還在食堂用餐,到了一點鍾的時候,就聽到她自殺的消息,跑去她從食堂到宿舍的時間和其它瑣碎事情的時間,也就是說,她攀爬上去的時間隻有幾分鍾。連公安機關的專業人士也認為這樣的時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受過專業訓練。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個學生我太了解了,我甚至一度想將她留到學校任教。。。。。。”

說到最後馬文中大不理解的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了一種毫不掩飾的惋惜。

許國慶和展問天同時麵麵相窺,心底不由自主的一陣發寒。三樓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居然能讓她瘋狂到攀爬牆壁上去求死?

看了看鐵柵欄門對過一排排的房門緊閉的宿舍,許國慶擺了擺手:“哪一間是那個女學生自殺的房間,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汗,從醫院回來之後,忙著碼字有點暈了,居然忘記祝大家節日快樂了。嗬嗬。加更送到,一萬字的更新。另外,女兒還在住院至少還需要一個禮拜,更新時間不正常大家多包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