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問天啞然一笑,一雙老眼之中流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逝的精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連許國慶也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溫柔笑容。

“說起這件事情必須要從TJ說起。。。。。。。”

“您是在TJ認識的您夫人的?”許國慶愣了愣。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線索。

“嗯,可以這麽說。”展問天點了點頭。

“大師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居然連小子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許國慶大感好奇。因為展問天在TJ的時候,他一直和他都來往,這件事情他沒有道理不知道的。而且他之前聽安靜香說起,好像一直想到TJ去見識一下自己。所以覺得有點不合常理。

“這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你了。。。。。。”展問天嗬嗬一笑。“當初剛好是相術大會舉辦完畢,小老弟你突然消失,而且一消失就是大半年之久,包括雲兄和我都曾經找你

好久。後來我在回市的飛機上。。。。。。嗯,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靜香的。。。。。。”

頓了頓,展問天續道:“當時她好像剛剛在TJ參加一個喪禮準備回市的。。。。。。”

“葬禮?誰的葬禮?”許國慶不自覺的追問了一句。

展問天驚訝的看了許國慶一眼,顯然對他的好奇心有點不解了。不過還是回答道:“參加誰的葬禮我不是很清楚。。。。。。當時雲兄剛好到市有點私事,所以我們兩人訂的的是同一個航班。湊巧的是靜香剛好坐在我們的後排,她剛好聽到我們探討老弟你在相術大會那天巧辨龍脈的卓越表現,由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們就是在那次認識的。。。。。。”

許國慶大是頭疼,如果展問天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和安靜香之間倒的確是巧遇了。不過他最終確定了一點,安靜香是在展問天之前就聽說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聽展問天說起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小兄弟似乎對這件事情很好奇啊?”展問天皺了皺眉頭,許國慶這樣追問嚴格的說是有點反常了。因為他是在探聽自己的妻子的隱私。還好展問天生性豁達,而且也深知政養的習性,換著是另外一個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哪裏。。。。。。”許國慶嗬嗬一笑。“小子隻是好奇大師您的豔遇經過,如果下次小子我遇到這種事情,就知道該怎麽辦了。哈哈。”

展問天笑罵了一句,他當然不會相信這小子之是羨慕自己了。

此刻剛好安靜香端來了一小碗燕窩從廚房走出來,原本許國慶還想繼續追問幾句的,不得不強自咽來回來,心中暗叫可惜,如果在多給他一點時間,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能展問天口中旁敲側擊出一點關於安靜香的事情來。

“先喝點湯墊墊肚子吧。。。。。。”安靜香很殷勤的將那一小碗燕窩湯放在了許國慶麵前。

許國慶苦笑著盯著

麵前的小碗燕窩,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估摸著自己不喝還好一點,喝了之後會更餓了。這哪裏是小碗,簡直就是一小勺嘛。

“怎麽了?你不是餓了嗎?先嚐嚐,味道相當不錯!”展問天哪裏知道許國慶的想法,鼓勵道。

“那個。。。。。您還是給我弄兩個燒餅,再不就來兩個饅頭也可以。”許國慶哭笑不得,一天沒有進食,老實說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換在以前,還不至於這樣沒有出息。是不是肚子裏麵的降頭在搞鬼?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因為他今天檢查過好幾次,沒有察覺它有絲毫的異動。

無奈一歎,許國慶隨手端起燕窩湯,倒到口中。長這麽大就沒有喝過這麽有營養的東西,不喝也太可惜了。他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北方人和南方人吃飯的差異了,南方人講究精致,北方人注重份量,當然這並不是意味著北方人在飲食方麵就不講究了,事實上北方也極為的講究。以前他曾經聽說過一個很誇張的笑話,說一個東北人到南方某沿海城市去出差,剛好趕上中秋吃月餅。當時

他在一個南方人家中做客,總共四個人,主人拿出一個比拳頭還小的月餅。分成了四份。然後一人一塊。當下差點沒有把那個東北人給雷壞了,回去之後東北人笑言,就那樣大小的月餅他一個人可以吃五個。

當時許國慶還以為這個笑話太誇張,現在看來實在是真實之極。

展問天和安靜香同時大感好笑,旋即明白了許國慶是從下在北方長大的,前者啞然一笑,拍了拍額頭道:“怪我,怪我。。。。。。不過,燕窩湯這種大補之物實在不適合過量,要不。。。。。。”

一陣門鈴聲響起。安靜香急忙起身嬌笑道:“好了,終於可以不用在等了。另外一位客人來了。。。。。。”

隨著一陣招呼聲,隨著安靜香走進來了一個中年女人。

讓許國慶奇怪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十三妹的母親宋儀。看來安靜香的確是宋儀的關係相當親密了。不過明顯的宋儀好像是第一次到展問天家裏來做客,因

為她手上還拎著一盒禮品。

宋儀走進來之後,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許國慶身上,點了點頭之後轉而看向展問天。

許國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宋儀對自己的存在好像絲毫也不覺得意外,莫非是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會來這裏?

展問天長身而且,先是衝著宋儀點頭打了個招呼之後,剛剛準備招呼許國慶吃飯的時候,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展問天順手接過電話,聽對方那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忍不住臉色,猛然一變,驚聲道:“你在哪裏?”

“怎麽了?”安靜香見展問天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不成氣候的小子,唉。。。。。。家門不幸啊!”展問天擺了擺手,似乎很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撂下電話之後,隨即扭頭看向許國慶道:“小兄弟,抱歉,原本今天準備和小老弟你好好喝一場的,不巧的是家裏出了

點事情,我現在必須出去解決,改天給你賠罪了。”說到這裏扭頭又衝宋儀點了點頭,續道:“宋女士的問題要不我們改天約個時間。。。。。。”

許國慶恍然大悟,原來宋儀是專程過來找展問天的。這多少讓他有點費解了,據他了解的,馬文中和林楚的關係是相當不錯的,況且之前宋儀被客氣入侵的問題還是被林楚幫忙解決的,那麽為什麽宋儀會舍林楚這個行家而專門過來找展問天呢?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許國慶三八的好奇心再次油然升起。

宋儀淡淡的一笑,輕聲道:“大師您先忙您的吧,我的事情不著急!”

展問天說了聲抱歉之後,安靜香已經將展問天的隨身帶的東西準備好了。

“需要我去嗎?”安靜香一臉的關懷。

“你去沒有用,幫我好好招待客人。放心,我相信還可以解決。”展問天安慰了

幾句。

“大師您也別著急上火,萬事都好解決!“許國慶看出了展問天可能是家裏的哪個晚輩遇到了一點麻煩,否則他就不會說家門不幸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開口詢問,畢竟涉及到了他的隱私。

展問天出去之後,氣氛猛然變得尷尬起來。尤其是許國慶,和兩個認識才不到兩天女人共進晚餐,這讓他多少覺得有點別扭了。最要命的是這兩個女人,一個顯得神神秘秘,讓他心中不安,一個則是讓他沒有任何好感。若不是肚子餓了半天,他恐怕早就起身走人了。

“好了,準備開飯了。”安靜香拍了拍手,看著許國慶笑道:“你不是肚子餓了嗎?還等什麽呢?”

飯菜很快擺好,一頓飯下來,許國慶出奇的別扭,安靜香似乎故意冷落許國慶似的,隻顧著和宋儀聊天,很少和他搭訕,隻是偶爾介紹一下她炒的小菜。這讓許國慶大為的別扭,她這哪裏有把自己當作超級偶像來看待?這不由得再次讓他對安靜香之前所說的話抱有高度的懷疑。

安靜香的廚藝的確是相當不錯,不知道是許國慶太餓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比平常要多吃了很多。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許國慶的疑心病又犯了,他總感覺安靜香的每道菜當中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當他客意去聞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當他吃到嘴中的時候,總感覺嘴巴之中有股淡淡的怪味,但是這種怪味卻和菜肴搭配的極好,如果不是極為敏感的人,是不可能察覺出來的。就算是許國慶自己依然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的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靈童對這種藥味好像也沒有任何感應?或許這根本就不在它的能力範圍之內?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種感覺讓他心中極度的不安。

吃完飯之後,許國慶原本想著要起身離開,不過轉念一想剛剛吃完飯就要離開,多少有點不禮貌了。便又賴著性子的坐在哪裏,剛好宋儀也是閑來無事,兩人點頭一笑,宋儀首先開口道:“沒有想到許先生這麽年輕就有一身好本事。。。。。。”

典型的沒話找話說!許國

慶暗自一笑。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半點好感。並不是因為她年輕時候的一些風流韻事,事實上許國慶對於這方麵倒是看得很淡,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追求一切的權利。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樣,男人玩弄女人,女人和何嚐不是在玩弄男人呢?了不起就是在道德上受到指責罷了。再說了,宋儀在外麵有男人的事情之前也是和十三妹的爸爸有過溝通的,這麽說來,就證明這個女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事實上連許國慶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麽不喜歡這個女人。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十三妹的影響吧?老實說,若不是今天在展問天家中做客,他連半點應酬她的心情都欠奉。

淡淡一笑,許國慶道:“哪裏,我不過就是瞎混罷了!”

宋儀點了點頭,她當然看出了許國慶對自己的冷淡,不過好像沒有絲毫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許先生好像是洪雁的很熟?”

“談不上!我們不過是雇主之間的關係罷了。”許國慶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著。

“那就

好。”宋儀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這個女兒雖然外表堅強,其實內心很軟弱。雖然這麽多年來她不認我這個母親,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忘記過她這個女兒。。。。。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我都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到她。。。。。。。”

許國慶首次正眼看向宋儀,因為她對十三妹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事實上他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思索片刻,曬笑道:“宋女士這句話讓我好費解。如果我是你當初就會守到她身邊,直到她長大成*人之後在嫁人了。以她那個時候的年紀離成*人的時間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吧?”

許國慶這是在暗諷她迫不及待的嫁人的事情,事實的確是如此,如果當初宋儀守在她身邊,或許今天的洪雁就不會被人稱敬畏的稱為十三妹了。

宋儀臉色一黯,她何嚐沒有聽出許國慶的嘲諷呢?幽幽一歎:“如果當初我不改嫁,她就能原諒我,我當然不會去這樣做!”

許國慶冷笑幾聲,事到如今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還在為自己改嫁的

事情尋找諸多借口。實在是讓人瞧不起。當下很不以為然的反問道:“如果當初你不改嫁,而是一直待在她身邊,或許她會原諒你呢?在我看來這好像責任並不在洪雁,而是在宋女士你缺乏耐心。或者。。。。。或者說你缺乏一種做母親的責任感。據我所知她當時好像剛剛從少管所出來,這個時候剛好是他最需要關心和愛護的時候,需要一個引導她走向一個好方向的時候。。。。。。。而宋女士你呢?找了一個她不肯原諒你的借口就匆匆忙忙的改嫁了。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你所謂的母愛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千萬不要說什麽你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她這些冠冕堂皇的大話來,這讓隻會讓別人更加反感和瞧不起你。因為事實上這十多年來,她一直沒有停止在被人傷害,但是她比任何人想象之中的要堅強很多。。。。。。”

許國慶的語氣不自覺的有點義憤填膺了。可能是他自己小時候也有被母親拋棄過的經曆,所以每每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有種無法抑製的憤怒。

“我是絕對不會讓那些傷害到我女兒的人好過的。。。。。。。”宋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一臉的憤怒的咆哮道。

“據我了解,那些傷害到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已經付出了代價。”許國慶淡淡搖頭。他很費解這樣一個看起來沒有絲毫能力的女人怎麽能說出這樣的大話?“但是這些人對於她來說,都無所謂,最可怕的反而是那些一直認為是她親人的人在傷害她。。。。。。這樣的打擊是殘酷的,因為他既不能去報複,也不能去反擊。。。。。。。”

宋儀呆了呆:“親人?你是說。。。。。。”

“回去問問你寶貝女兒,還有那個道貌岸然的蕭然,說不定你的後任丈夫你多少知道一點。。。。。或許他們都做過一些不知道的事情!”許國慶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心中突然有股無法控製的煩躁。看了看廚房一眼,見安靜香收拾好廚房之後走出來,不過她沒有著急過來,而是走到了另外一邊衝了泡了幾杯茶水。

讓許國慶疑惑不解的她衝泡茶水的手法很特別,而且也很繁瑣,好像。。。。。。很熟悉的感覺,許國慶忍不住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直到她端著幾杯茶走了出來,許國

慶急忙起身剛要開口告辭。

“要走了?”安靜香微微一愣。

“突然想到有點事情要做。”許國慶心中有股壓抑到無法喘息的沉重。他迫切的想要到外麵去喘口氣。而且打心底的不想見到宋儀這個女人。

“先喝杯茶吧!也不急這點時間!”安靜香將茶水遞到他的麵前。

許國慶急於離開,隨後接過茶水,感覺不是很燙,輕輕吹了吹之後,一飲而盡。

茶水剛剛下肚,許國慶忍不住微微一頓,這次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茶水之中有股淡淡的藥味,相比起剛才菜肴之中,這種藥味要明顯了很多。最重要的是這次靈童好像也有點感應了。

“慢點,急著幹什麽去似的。是不是燙著了?”安靜香顯然是誤會了許國慶。

“這是什麽茶葉?”許國慶逐漸的心平氣

和,剛才因為宋儀帶給他的煩躁也是瞬間褪去,看著安靜香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不是感覺有點藥味?”安靜香好像看出了許國慶的疑惑,淡淡一笑。“我們家老爺子就喜歡這種味道,說飲茶的時候少許的加入,可以強身健體,益精活血。。。。。。我原本擔心你不適應這種味道,所以客意少放了一點,想不到你還是感覺出來了。要不我去給你換一杯?”

許國慶微微一愣,仔細的看了安靜香一眼,見她一臉的真誠,好像沒有說假。心中大感好笑,自己的確是有點疑神疑鬼了。當下急忙搖頭道:“不用了,我隻是絕對比較好奇罷了。這樣吧,今天謝謝你了,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說罷再次準備告辭。其實許國慶今天來的目的很大一部份是為了想從展問天哪裏了解一些關於安靜香的事情。不過既然展問天不在,他就多少有點不方便了。其實他今天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利用剛剛到手的靈童來暗中查看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尤其是她的那雙手。如果真的如許國慶所猜

想的那樣,以靈童的敏感,絕對會多少有點發現,遺憾的是靈童絲毫沒有發現,這也是許國慶急於離開的另外一個原因。或許是她手上戴有手套的原因。當然,一副普通的手套想要瞞過靈童的眼睛,這種假設其實是很幼稚的。但是如果是特殊的手套呢?

所以他留下來實在是在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人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聊呢。。。。。。”安靜香見許國慶執意要走,一張俏臉閃出了一絲不悅。“哪有像你這樣吃飽了肚子抹抹嘴巴就要走人的。。。。。。。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你這就是典型的飽食遠揚啊!”

此刻安靜香的話一出口,不僅是讓許國慶大為尷尬,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宋儀也是覺得她剛才說的話大有語病,忍不住衝她眼色示意了一下。

因為安靜香這句話比喻的極不恰當。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很清楚,這個成語用的不恰當的時候會很容易引起人的遐想的。尤其是女人說出來。這樣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了男女之間的

事情上。極為的曖昧,以前許國慶就曾經有過這樣的先例。所以他甚為的敏感。

“難道不是嗎?我看他就是這樣人。”安靜香顯得憤憤不平。她沒有理會到宋儀眼神之中的含義。

許國慶頗感無奈,心中卻微微一動,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試探安靜香的辦法了。既然連靈童都沒有看出來,自己就隻要在言語上忽悠他了。

想到這裏,反而是不急於回去,而是慢悠悠的坐下來,看著安靜香嗬嗬笑道:“你好像還不知道現代中國人對飽食遠揚這句話是如何來理解了?”

許國慶著重的強調了現代兩個字,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上次安靜香轉告給十三妹的一句忠告。

遠離自己就是遠離了幸福,靠近自己就是靠近了痛苦!

這是一句相當值得讓人推敲的忠告,如果不是一般的人是不可能這樣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的問題的。靈

童不能察覺到她的問題,這本不能證明了安靜香就沒有問題,隻能說明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他甚至開始懷疑,展問天剛才出去也是故意走開要配合她的。

由安靜香那雙幾乎是沒有任何血色的手,許國慶很容易聯想到一種在中國失傳了很久的秘術。很要命的是,這種秘術在虛懷子的劄記之中又有詳細的記載。

那麽許國慶不得不將自己的這些揣測串聯起來了。得出了結果讓他心中忍不住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一向是他的風格。

“誰說我不明白了。。。。。。”

“冒昧的問一句。”許國慶笑著打斷了她的辯解。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證明辦法了。“你小時候應該不是在中國長大的吧?”

安靜香警惕的看了許國慶一眼,隨即淡淡一笑道:“胡說八道什麽?我從下到大都是在中國長大的,正

宗的中國人!”

“既然這樣,那你就應該知道飽食遠揚這句話如果由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出來,是十分的曖昧的。這會很容易讓想到別的地方。。。。。。”許國慶嘿嘿一笑,“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宋女士,她應該比我們都清楚!”

許國慶不知不覺的暗損了宋儀一把。

安靜香微微一愣,扭頭看了宋儀一眼,見她點頭示意,心中大覺不妙,剛要解釋幾句時,許國慶哈哈一笑:“安女士知道中國幾千年的文化當中什麽東西是一直深深的紮進每個中國人的心底?而且還是幾千年來一直都無法消除的?”

許國慶的這個問題相當模糊。而且也問的有點讓人莫名其妙。因為這和他們之前討論的話題根本就風馬牛不相及。二女同時麵麵相窺,有點不明白許國慶到底想要扯什麽?

“儒家文化!”許國慶淡淡一笑。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她給出答案,因為他必須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追問問題。而

不是讓安靜香的回答來擾亂他的思緒。

“那麽作為一個正宗的中國人,你至少應該明白儒家文化最大的特點在哪裏吧?”許國慶繼續追問道。

這個問題更加籠統,事實上連許國慶自己也不知道中國儒家文化的最大特點在拿了?他肚子裏麵的那點墨水,他自己很清楚,之所以會問出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其實是他無意之中在虛懷子的劄記之中看到的一段關於這方麵的記載。他覺得很有道理,而且此刻用來試探安靜香這個女人的真正身份很有用處,不需要她回答出來,也不是要證明她回答的對與否,因為這個問題恐怕很多中國人也未必能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許國慶目的很單純,他隻是要證實自己的一個猜測而已。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讓他警惕了,每次接觸到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這種感覺。但是他嚐試了很多手段去了解,包括靈童敏銳的嗅覺能力,似乎都找不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所以他隻能從她的表情變化之中觀察到一點什麽?然後以此來推斷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確。

“這個問題恐怕一千個人當中就會有一千種答案,你是不是要問的詳細一點?”安靜香慎重的看了許國慶一眼,雖然她不知道許國慶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不過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好像看出了點什麽?

許國慶灑然一笑:“那麽還是由我來告訴你答案吧。。。。。。中國的儒家文化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兼容。它有著無與倫比強大的兼容文化。曾經有一個國外的記者追問過中國的一個國學大師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雖然安靜香和宋儀並不知道許國慶葫蘆裏麵賣什麽藥?不過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注意的神情。

“他問,縱觀中國從古代今的曆史記載,其實很少發現中國有侵略鄰國的經曆,即便是有,也是少之又少,反而是中華這樣一個泱泱大國在古今經常受到外族的侵略,比如說古代的北方遊牧名族。。。。。。又或者是近代的日本人入侵。。。。。。但是為什麽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中國的國土反而是越來越大了呢?”

二女同時大感興趣。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的確是如此。縱觀中國的曆史,每次受到侵略的時候,他們的國土就會增加一次。以清朝為例,原本東三省一片都不屬於當時的金國,後來因為滿洲人進關。後來反而成了中國的國土。的確是一個很值得讓人研究的話題。

“那個學者思索片刻之後回答說,那是因為中國獨特的儒家文化,因為這種儒家文化具有無與倫比的兼容性。當外族入侵的時候,或許土地被他占領了,但是同時他們的文化也是被中國強大的儒家文化所兼容了。”許國慶淡淡一笑。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如果讓他照著虛懷子的劄記來說,想必是更有說服力了。不過這樣已經夠了,因為安靜香和宋儀兩人同時點頭讚同就可見他還是依葫蘆畫瓢的說出了一個大概。

“同樣,中國的鄰國。。。。。。”許國慶神秘的一笑:“他們也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中國儒家文化的兼容,尤其是韓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尤為的特殊,直到今天漢字依然還是受到了他們的追捧。而他們對我們一些耳熟能詳的成語更是朗朗上口。嗯,我再以日本為例,基本的漢字

和一些常用的成語,在日本那隻有上流人士才能學習,而且以不認識漢字為恥。這點我想你們都應該很清楚的。。。。。。”

其實許國慶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如果不是虛懷子的劄記告訴他,他比任何人都盲流。畢竟虛懷子曾經在日本漂流了十年之久,那麽他的見解應該就不會有錯了。老實說,當初許國慶在翻看虛懷子劄記的時候曾經對他不惜花費大量的筆墨去記載一些關於日本的事情很好奇。不過後來聽龍二說起他在日本漂流了十年,那麽有些記載其實就不奇怪了。

二女同時點頭,事實上的確是如此,在日本如果不認識漢字那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日本首相麻生就因為認錯了漢字經常遭到媒體的批評。隻不過他們不明白許國慶突然說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到底有什麽目的?

“你說這些到底什麽意思?”安靜香不耐煩的反問了一句。

“我的意思很簡單。。。。。。”許國慶嗬嗬一笑。“中國的成語在幾千年前就傳到了日本或者臨近的國家,所

以他們的理解成語的意思可能還是停留在很多年前,但是殊不知在我們國內,經過了很多年之後,這些成語又出現了一些別的解釋。。。。。。但是鄰國並不知道。比如說你剛才說的飽食遠揚。。。。。。”

許國慶是笑非笑的看著安靜香。續道:“安女士理解為吃飽了之後走人,或者說是得到了某種利益之後走人,但是在我們這裏現在又有了另外一種比較曖昧的解釋。。。。。。大致的意思是,男人在和女人發生了某種曖昧關係之後,棄之不顧。。。。。。”許國慶自己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樣解釋的,畢竟他書讀得少,但是應該大致意思相差不遠了。

安靜香俏臉猛然一紅,啐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剛才可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許國慶淡淡一笑。“我隻是覺得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以後的時候關於中國的成語不懂就不要亂用,因為如果你按照很多年前的意思來解釋,很可能會引起別人的誤會的。你說是嗎?宋女士!”

說到最後,許國慶扭頭看向了宋儀。這個女人雖然人品有點問題,大是水平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畢竟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個工程師,第二任丈夫還是一個大學校長。這本身就證明了她其實也很有學識,最起碼比他許國慶要強上百倍了。

宋儀看著安靜香苦笑著點了點頭。

安靜香臉色再變,最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到:“原來你是因為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才猜測我不是在中國長大的!”

“這理由還不夠充分嗎?”許國慶反問了一句,事實上他真的不能確定。

“那你認為我應該在哪裏長大呢?”安靜香淡淡一笑,伸手很嫵媚的捋了捋額頭的稍顯淩亂的秀發。

許國慶淡淡一笑:“應該是日本吧!如果我猜的不錯話,安女士你至少應該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年!”

安靜香臉色再變,隨即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滑稽的

笑話一般,渾身上下一陣劇烈的顫抖,那較好的身軀一陣波浪起伏的抖動,連許國慶也是忍不住的將凝視著她身體的視線轉開。同時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真是好笑,不過。。。。。。”安靜香美目輕輕的輪轉。“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個推測?理由是什麽?如果隻是因為那句成語是不是太牽強了點?”

事實上許國慶真的隻是猜得,之所以加個二十年的期限,那是他故意這樣的,目的就是為了盡量的讓自己的猜測盡量的顯得有底氣一點。所以連他自己也覺得因為這個來斷定她曾經在日本生活過似乎極為的牽強。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好的證實辦法!那就是他突然想起了剛才安靜香一個很不經意的細節。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留意,但是正是這個細節應該可以決定他今天的成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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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