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許國慶的人都很清楚,他越是嬉皮笑臉的時候,證明他心中就越是惱火,事實上許國慶此刻若非是看到他們人多勢眾,恐怕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最讓他的痛恨,第一種是欺負上了歲數的老人,尤其是動手打人的。這種是就是禽獸。第二種是欺負女人的是人,尤其是明目張膽的欺負女人的男人。這種人連禽獸也不如。很不巧的是,這小子兩者都占全了。以前在TJ的時候許國慶就曾經因為一個小子欺負女人而將他的??給廢掉了,甚至因此還曾經引來了一次天大的災禍。不過這依然還是沒有能夠改變他的脾性。

當然他們人多並不表示許國慶就怕他們,姑且先不論他心在體內的內氣在逐漸的恢複,單單是體內的靈童,就可以讓這小子在**躺個半年。如果他再狠一點,甚至可以把他嚇的精神失常,讓他永遠在精神混亂之中度過下半輩子的餘生。不過這樣做是一個天大的忌諱,因為如果用靈童來對付普通人,其實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在界內也是被人所唾棄的。雖然現在的年代已經有很多

人不在乎這點了,但是許國慶依然還是很有原則性的遵守著這點。哪怕是這個人再怎麽可惡。他依然還是選擇先看看情況再決定如何懲罰他。

眾人聽見許國慶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再次傳來了一陣哄堂大笑。擺明了這小子和虎哥這樣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在沒事拿他找樂了。

連林青青那原本還緊繃的俏臉也是忍不住抿嘴一笑,不知道這人心中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這不由得讓她忍不住的想起了許國慶上次在電梯裝神弄鬼嚇唬麗莎的事情,心中在瞬間鎮定下來。想到這裏,忍不住緊緊的靠近了許國慶身邊。

“媽的,你他媽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虎哥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身邊的幾個小弟已經破口大罵了。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有好幾個甚至想要衝過來,不過卻被虎哥中途揮手製止了。

這個虎哥明顯的要冷靜一點,畢竟是這幫人的老大,見識要廣一點,腦子要活絡一點。道理很簡單,如果換著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在明明知道他們不

好惹的情況之下,偏偏還要強出頭的打抱不平。這種人你見過嗎?除非是腦子有病,再不就是很有來頭了。所以他需要斷定這個長相黝黑的小子到底是屬於哪種?

“這位兄弟眼生的很,不知道一向都在哪裏發財?”胡哥慎重的看了許國慶一眼,因為他沒有看出許國慶到底屬於哪種類型?而且也眼生的很。所以他需要先探探底。畢竟現在混也是要憑大腦的,不像以前那樣單純的玩狠就可以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注定了隻能永遠去給人做打手。如果搞不好無意之中得罪了哪路的大神,他哪天被人在某個角落送幾顆花生米都不知道。畢竟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許國慶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嘿嘿一笑:“好說,好說。。。。。。本人平生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專門替人消災解難,談不上發財。”

“還沒有請教朋友的大名?”虎哥心中暗自慶幸,果然是個人物。專門替人消災解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據他所知職業殺手就是其中一個典型類型。這種職業和他們一樣都是刀口添血,唯一區別是人家四海為家

,屬於典型的不是猛龍不過江了。幸虧自己留了一個心眼。

其實許國慶老早就看出了這小子並不是什麽林子裏的大鳥,了不起就是手下有個十幾號兄弟,嚴格的說他和龍五比起來都相差了好幾個檔次。所以最多隻能算是這片街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出了這條街,沒有人當他是回事情。

“無名無姓!”許國慶回答的幹脆果斷。一點麵子也不給。

虎哥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去出奇的忍住,沉聲道:“如果朋友能報出大名,說不定我們之間能攀點交情,這樣一來問題就好解決很多了。否則傷到了自家兄弟就不好說話了。。。。。。”

“不用了。我們之間攀不到任何交情。我不過就是專門替人消災解難,驅邪除魔的人罷了,你大可不必再顧慮什麽?”許國慶擺了擺手,一臉奸笑道。同時將緊靠在自己身邊的林青青推到了後麵的人群之中,暗示示意她帶著爺爺離的遠點。

虎哥再次一愣,許

國慶越是這樣,他越是疑心,這再次證明了像他們這種人欺軟怕硬的本性。

這時一個小弟看情況不對,總這麽下去,丟麵子的最終還是他們。當下趴在虎哥的耳邊小聲道:“虎哥,聽這小子的口氣好像根本就沒有背景,而且他說話的語氣跟我們家門口的一個擺攤算命的是一個強調,前兩天我遇到他的時候還和他聊了幾句,那個算命的和這小子的口氣幾乎是一模一樣。。。。。。”

虎哥微微一愣,隨即也是大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瞟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見眾人也是抱有這樣的疑惑,心中大是懷疑。

許國慶耳尖,哈哈一笑。衝著剛才那個機靈的小弟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還是這個小老弟機靈,一眼就看出我是個擺攤算命的。嗯,很有前途,就衝這點我就決定以後隻要你上門,我都可以打個八折為你算上一卦!當然了,解難可要另外收費哦!”

圍觀的人群再次傳來一陣哄堂大笑,想不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虎哥居然被一個算命的給唬住了,這如何

不讓他們覺得好笑?最要命的是他們是十幾個人,而人家隻有一個。

虎哥臉色大變,侮辱是小事,關鍵是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抬不起頭來,要知道他可是一向在這一片混,以後要他還如何在這條街上做人?當下瘋了一般的吼道:“??的,我看你是活膩了,居然敢來耍老子。。。。。。”

“老子他媽的耍你了,你能怎麽樣?”許國慶漫步向虎哥走了幾步,同時暗中隨手拿起了一個空啤酒瓶子藏在背後。“我他媽的就奇怪了,像你們這幫孫子,就這點膽子居然就敢跑出來做流氓?都他媽的給流氓丟臉了。。。。。。。”

“??娘的。。。。。。”虎哥氣的暴跳如雷,整個人咆哮道:“兄弟們,給老子操家夥,辦了這個王八蛋,往死裏打,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力承擔。。。。。。”

許國慶早就看到情況不妙,此刻哪裏還會給他機會,悶哼一聲,整個人像豹子一般的朝著虎哥身邊靠近,猛然揚起手中的啤酒瓶,還沒有等到他話說完,二話不說直接朝著

他的額頭蓋去。

隻聽見一聲慘叫,虎哥瞬間頭破血流。鮮血很快的覆蓋到了他的臉部,那原本就已經變形的臉部,此刻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怕。

許國慶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雖然他們人多,但是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老實說,他真的也有點手癢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活動身體?的確是需要好好的發泄一下了。

眾人隻見虎哥雙手剛剛把頭捂住,護住了要害部位,以防止許國慶的進一步的攻擊。哪知許國慶的膝蓋隨即連續閃電般的狠狠的頂在他的小腹,瞬間他的整個身體像蝦米一樣的躬了起來。口中再次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此刻胡哥的那些小弟醒悟過來,急忙操起了手中的家夥一窩蜂的圍了過來,可能之前害怕誤傷到虎哥,所以有所顧忌,但是此刻全然不顧了。許國慶注意到他們手中好多都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準備的木棍,心中也是暗暗叫苦,要知道通常情況之下,群毆是最容易出人命的,就算是他們拿著是木棍,但是萬一哪個沒

有長眼睛的命中了要害,依然還是很致命的。

更要命的是,許國慶突然發現此刻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扭頭看去,居然是林青青這個傻丫頭衝了進來,這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因為剛才他那瞬間他原本是準備將離自己最近的虎哥抓住,這樣最起碼可以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誰知道林青青這個丫頭不要命了的衝進來幫助自己,幫忙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丫頭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幫忙,因為她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許國慶要靠近胡哥的身邊的路線。

心中暗暗叫苦,眼看著虎哥被他的小弟拉到一邊安全的地方,另外幾個則是如狼似虎的操著木棍就朝著兩人身上狠狠的砸來。

許國慶大急,自己倒是無所謂,林青青這個丫頭可是身體相當的虛弱,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木棍砸在她的要害,那就是自己害了她了。當下急忙啟動了體內的內氣,同時順手將已經被嚇的驚呆了林青青攬到懷中,整個人躬起身體將她完整的保護在裏麵。這樣一來,原本他還準備反抗的,現在則完全呈現出了一個做好的姿勢等著人家的木棍打來的局麵了。

隻聽見砰砰幾聲巨響,許國慶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背後、胳膊、大腿,總之是渾身上下的地方,都同時和人家手中的木棍來了好幾次的親密接觸。

幸虧他及時的保護住了要害的部位,也幸虧這些人沒有使用傷害性的攻擊武器,否則他真的麻煩大了。

盡管他事先啟動了體內的兩股內氣,但要命的是這兩股內氣事先必須要經過一個平衡的過程他才能控製它們,在剛才那種千鈞一發的險境中,不要說他內氣平衡的過程隻需要短短的一分鍾,就算幾秒鍾,也是一個很漫長的要命過程。不過內氣在體內剛剛升起的時候,依然還是為他減去了絕大部分的疼痛,否則在同時挨了上十下要命攻擊,他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很快,許國慶感覺到了自己渾身上下一陣要命的疼痛,最要命的是他隨即感覺到了自己額頭一陣黏糊糊的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直接流到了臉上,最後滴到了躲在懷中的林青青的臉上。

原本

已經嚇的呆住了林青青抬起頭看著一臉鮮血的許國慶,瞬間像瘋了一樣似的,整個人竄出了許國慶的懷中,將他整個人反摟在自己懷中。試圖以她那柔弱的身體來保護許國慶。

這讓許國慶大是感慨,這個女人連自己有多大的能力都不知道,就試圖來保護自己,全然不顧她自己的安慰。這多少讓他有點感動。或許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母性吧?

“你,你沒事吧,疼不疼?”林青青焦急的看著許國慶,伸手試圖去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許國慶嫩清楚的感覺到她渾身上下在顫抖。眼中更是淚花隱現,連身邊巨大的威脅也是全然不顧了。

苦笑搖頭,許國慶來不及反應,也顧不得責備她,再次將林青青強行的摟到自己懷中,因為這時,圍攻他們的人第二輪攻擊過來了。

許國慶後悔不已,如果自己不是太自信,早一步啟動體內的內氣或許情況也不會這麽糟糕。因為這樣最起碼他有內體護體,甚至還可以集中精神念力對這些人加以攻擊。或者他先一步的命令靈童

出手,情況都不至於這麽糟糕。當然了,靈童他是不會輕易的命令的,因為對付這些普通人使用靈物實在這行的大忌。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不過還好,現在似乎也來得及,因為在數十根木棍剛剛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他馬上感應到了自己能操控體內的內氣了。

同時他感覺到了自己渾身上下一陣舒爽,額頭的不斷流淌的鮮血也是瞬間停止。連之前身體上那種劇烈難耐的疼痛也是驟然消失。

許國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險啊,如果在晚半秒種,可能就是另外一種景象了。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

隻聽見再次傳來幾聲砰砰巨響,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呆住了。

因為所有擊打在許國慶身上的木棍都在瞬間折斷。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身體居然這麽強悍?要知道這些木棍可都是有胳膊般粗啊。尤其還是在多次重擊之後,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國慶自己也在瞬間愣住

了。

並不是因為那些擊打在自己身上的木棍折斷讓他震驚,而是此刻他身體之內的反應。

和以前兩股內氣平衡之後的感覺截然不同。以前在經過平衡之後,他首先感應到自己能嚐試著控製著其中的某一股內氣,當他控製其中的一股內氣的時候,另外一股會保持相對的平靜。但是此刻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發現自己體內的兩股內氣好像在高速的運轉,當他嚐試著控製其中一股內氣的同時,另外一股依然還是在飛快的聚集,再聚集。。。。。。但是分明的這兩股內氣之間卻絲毫也不在像以前那樣幹涉對方,或者是試圖兼容對方,反而是出現了一種涇渭分明的狀態。這是一個很讓他驚喜的現象,因為這說明了一個問題,他有可能有機會去嚐試著同時操控兩股內氣。當然這隻是目前為止他的一個推理而已,正真還有什麽實際用處他還需要去仔細的琢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好處絕對會有的,而且還會很多。

最要命的是,他發現隨著自己體內的內氣不斷的

聚集,自己渾身上下的氣場也在不斷散發,整個人的氣勢也是在飛速的增長,就好像身體之內的小宇宙突然爆發了一樣。

許國慶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剛才自己身體在接連遭受劇烈的撞擊之下,剛好是他在啟動內氣的時候,而正是這種連續不停的撞擊,觸及到了他身體之處的敏感點,從而讓它們找到了一個以前啟動內氣的時候從未發現的一個宣泄點。

許國慶心中暗暗竊喜,今天這場架打的太值得了,或者嚴格的說他挨的這頓打太有收獲了。

所有的人都被此刻許國慶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個淩厲的氣勢所震撼,呆呆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圍攻他的人包括一臉鮮血的虎哥,也是一臉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自己手中折斷的木棍,然後又看了看許國慶,眼中同時露出了不能相信的神情。

林青青揚起頭,靜靜的看著許國慶,美目之中除了關切,還有一種朦朧的迷離。她是所有人當中感覺最深的一個,因為她一直都靠在許國慶的懷中,所以她最清楚許國

慶此刻的變化。她清楚的感應到了許國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膽寒的氣勢。當然此刻在她看來,這種氣勢與其說是令人膽寒,還不如說是讓她心醉。因為她不自覺的開始有點迷戀這種感覺了,這樣的想法讓她不自覺的發現自己臉上一陣發燙,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感覺會發生在這個男人身上?而且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這個男人產生這樣的感覺?

許國慶長長的舒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懷中的林青青,示意她讓到一邊,一雙眼睛電一般的射向了幾人的老大,那個虎哥。

“剛才是不是打得很爽?”許國慶嘴角露出了一絲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的笑容,同時緩步朝著虎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