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外一邊,杜燁和安靜香之間戰鬥依然是如火如荼,兩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本事層出不窮,各施奇謀。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兩人之間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不過杜燁依然還是把握著絕對的主動。而蕭然的體內兩個靈體是似乎也沒有在短時間分出勝負的意思。

當然這兩件事情對於許國慶來說已經無關大雅了,還有什麽比眼前的這日本女人更讓他感興趣呢?

因為此刻許國慶能從他口中得證實以前很多的猜測。

感受到十三妹暗中捏了捏他的手,許國慶悶哼了一聲,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也是閃爍著一種憤怒的光芒,更多的則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微微一歎,可以理解,畢竟宋儀自己已經親口承認了她是一個日本人,這同時證明了在十三妹身上至少是流著日本人的血液的。

很自然的收回了正不停輸入內體到她體內的手,許國慶扭過頭冷冷的看向宋儀道:“如果我是你,剛才這

些話就不會說出來,你難道就不但心我將這些怒氣發泄在你身上嗎?”

宋儀絲毫不懼的對視著許國慶那雙冷到了骨子裏麵的寒光,很虛弱的喘了一口氣,自嘲的一笑:“正是因為我認為你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才會說出來,換著是別人我就不會說了。再說了,你認為一個即將要死之人會害怕你這種威脅嗎?”

“你是可以不怕,不要忘記了,你好像還有一個女兒在哪裏?”許國慶淡淡的瞟了一眼另外一邊依然趴在那裏的洪欣。

宋儀臉色一變,隨即微微一歎:“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隻能證明我錯看你了。我無話可說。我的兩個女兒都在這裏,如果你想出氣,隨便你。。。。。。。”

許國慶頹然放棄了這個想法,事實上剛才他也不過是出出惡氣罷了,但是此刻宋儀故意的扯上十三妹似乎就有點不地道了。

宋儀微微一歎:“這些事情都是上一輩子的恩怨了,這麽多年了,

兩國人民應該不停的向前看,人不能永遠的活在過去,應該麵向未來,隻有這樣才能。。。。。。”

“放你媽的狗屁!“許國慶勃然大怒。“你他媽的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換著老子跑到你們日本去燒殺搶掠一通,強*奸你老娘,殺了你的兒子。。。。。。然後告訴你的後代,要向前看,不要總是活在過去,你怎麽想?再說了,這麽多年來你他媽的藏在中國幹什麽?還不是為了當年安倍野受辱於中國的事情複仇?為什麽你能苦苦的執著於幾十年前的一點個人恩怨,反而卻要勸我們將民族大義拋之腦後?”

宋儀呆了呆。連十三妹也是被許國慶一臉的猙獰嚇的目瞪口呆。

許國慶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們這幫狗日的小日本的態度很有問題,至少目前為止我絲毫沒有發現你們有半點悔改的意思?比如說你,姑且先不論林正英和她師妹的事情,單單是你不遠萬裏的跑到中國來煉製你的魂幡,這樣的邪惡的事情,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你不覺得我們兩

人討論這個問題很荒謬嗎?”宋儀反問了一句。隨即幽幽一歎。“我剛才說過,我這輩子做錯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不該錯信了千代子前輩的話,跑到這醫科大學來煉製魂幡。。。。。。”

“千代子?”許國慶微微一愣,這又是哪路的小鬼?

“嗯,忘記告訴你了,千代子就是你剛才猜測的那個八十歲的女人,她真正的身份是日本一個將軍的女兒!日本戰敗之後,失散在了中國,後來被好心的中國人民收養。唉,這正是中國人最難能可貴的地方,戰亂結束之後,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幹,心中的仇恨還沒有散,卻不計前嫌的收養和撫養曾經殘殺他們同胞的後代。。。。。。這樣的情操在全世界都是不多見的。。。。。。。”

許國慶一陣沉默,事實上直到今天他都想通,為什麽要收養那些日本戰犯的遺孤?但是這的確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如果當年換著是他,是絕對不會有這麽好心的。

十三妹也是隨即露出了注意的神情,因為這可能和她爸爸的

事情很有關係。

稍微思索之後,許國慶微微一動,隱隱把握到了一點關鍵的東西,脫口道:“這麽說來,當年你改嫁給馬文中一事和此事大有關係了?還有那個千代子似乎也起到了一個關鍵的作用?”

宋儀再次一歎,很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是我一輩子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

“如此說來,這女生宿舍的建築格局,還有三樓的陰宅,都是你們當初客意為之,好便於你煉製魂幡了?”許國慶再次悶哼了一聲。“還有,十三姐的爸爸死因不會也是也和你要一意孤行的在這裏煉製魂幡的事情有關係呢?”

許國慶這麽猜測是很有道理的,因為十三妹的爸爸是當年這醫科大學大學教學樓和宿舍樓的最主要的工程師。許國慶可以有個大膽的猜測,當年在設計宿舍樓和教學樓時,會不會有人暗中威脅他,按照陰宅的格局,或者是這樣一個抽水上堂的格局來建造呢?她的爸爸有沒有可能正是因為拒絕了這樣去做,而被人暗中害死了呢?甚至有沒有可能就是宋

儀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十三妹也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總算是涉及到了她爸爸的事情,她能不緊張嗎?如果是涉及到自己的母親,她又該怎麽辦呢?

宋儀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痛苦的回憶,急促的呼吸了一下,最後幽幽一歎:“事實上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懷疑這個問題。可是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證據。。。。。。。。”

許國慶和十三妹同時相視一眼,心中狂震。想不到無意之中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驚天的消息。

“當年千代子前輩曾經暗示過我可以通過改變學校的一些建築布局,這樣可以便於我煉製魂幡。我當時也是這麽認為的。。。。。。。。”宋儀幽幽一歎,“但是當時我的丈夫。。。。。。卻是一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許國慶暗自點頭,一個有主見的男人是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去隨便改變

自己的主意的,更何況是當時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名存實亡了。

“後來修建宿舍樓的中途,他就突然遇到了意外,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是被人害死的,因為後來外婆發現這樣的一個建築格局除了利於我煉製魂幡之外,還有可能會刺激到這裏接連不斷的有更多的問題發生,比如說那種能侵蝕入侵人體之內的煞氣,這就不由得我不去想到這點了。。。。。。。但是直到今天我也沒有找到原因,事實上我到現在依然沒有放棄對這件事情的追查!”

“這麽說來,這件事情和那個千代子似乎是很有關係了!”許國慶皺了皺眉頭。這完全是一種直覺的猜想。

宋儀再次一歎:“事實上我也一直在懷疑是她,當年我的丈夫失事之後,我曾經去質問過她,可惜她卻矢口否認。後來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日本。。。。。。。”

“也就是說,後來宿舍樓和教學樓的建築格局,還是按照你的意思來建築的,或者嚴格的說,是按照在那個叫著千代子的女人的意思

來建築的!而很湊巧的剛好那個時候你的現任丈夫來負責審批的。。。。。。而你就順便吹了吹枕頭風。。。。。。。”許國慶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是的!”宋儀苦笑點頭。“我當時時急於煉製魂幡,所以。。。。。。。”

許國慶突然想到了十三妹爸爸的魂魄直到今天都無法歸位的事情,聯想此刻的事情,他最終斷定了她的爸爸當初的確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幕後凶手就算是不是千代子,至少也是和他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她有這個動機。

再聯想到之前的推測,許國慶終於串聯出了一些端苗。微微一歎:“由此看來,你被人利用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宋儀渾身猛然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國慶,讚道:“果然是政養,想不到你居然隻是通過我剛才隻言片語就能猜測出這麽多來問題,看來傳言的確是真的,你的確是聰明的讓人害怕。。。。。。。事實上我也是最近幾年才想通這個問題的。我要承認,我的確是被人利用了。嚴格的說

他們是在利用我們安倍家族來到達他們的某種目的。”說到最後,宋儀言語猛然一寒,“若非我這幾年一直沒有時間回到日本,我豈會讓她們如此的得意?”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其實很好猜測,確定了醫科大學地低下的亡靈乃是被當年日本人侵華時所屠殺的,那麽,在這裏煉製招魂幡就隻能煉製這裏的鬼靈,根本就不可能誘發醫科大學的問題再次發生。因為招魂幡是在不停的煉製鬼靈的,嚴格的說,它隻會減少這裏的鬼靈怨氣,因為它是在不停的吸收鬼靈進入到魂幡之內。說白了就是在吸收這裏的怨氣。試問這樣的情況怎麽可能去誘發醫科大學的問題再次發生呢?所以許國慶敢斷定一個問題。

醫科大學問題,應該還有另外更加要命的幕後推手。

同時,他終於確定了整個醫科大學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醫科大學這些年來會不停的有學生自殺的事情發生了。

鑒於

之前的發現和此刻的證明,許國慶可以斷定,醫科大學的問題正是由這些怨氣所引發而來的。姑且先不論這裏冤死了多少人,單單是那股強大的怨氣,就可以很自然而然成形成一種絕陰之地。

和展問天之前的推斷的大同小異,但是卻要嚴重許多,醫科大學的問題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並不是之前所推斷的極陰之地,事實上之前他自己也是因為看到了虛懷子的布置的陣法之後,懷疑這裏就是極陰之地。根本就不是這樣,而是駭人聽聞的絕陰之地。

之所以稱之為絕陰,那是因為這裏所有的陰寒之氣,盡數的被這裏無數的不肯墮入輪回的鬼靈強大怨氣所吸收。這就是造成一個很致命的問題,當每到子時的時候,它們就會不斷的釋放這種怨氣,當這種怨氣長久不能得到一個有效的治理時,最終造成了學校這一係列的問題發生。

嚴格一點說,整個醫科大學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真正的問題是出在圖書館之內。也就是說隻有圖書館才是真正的絕陰之地。說白了,也就是之前他見到的那些成千上萬的鬼靈其實就在圖書館的地下

。但是卻被虛懷子以一個七星變卦圖和先天生氣圖強行的封印在下麵。

若非有虛懷子的絕世的驚人修為強自將這裏鎮壓了幾十年,現在這裏恐怕早以絕跡人煙,甚至整個醫科大學的附近都不再有人存在。

將會徹底的淪為一片死地!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些冤魂突然出現在了女生宿舍之下,這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也是許國慶為什麽會推斷醫科大學的問題還有幕後的推手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據他了解,醫科大學的問題前兩次一直發生在圖書館之內,因為虛懷子兩種具有強大威力的陣法封印,所以它們轉移到了女生宿舍。為什麽會轉移呢?這樣一來,又至少證明了兩個問題,首先證明了絕陰之地是在不斷的擴散或者是轉移的,不過這個猜想可以否定,因為虛懷子的以一個雙重的陣法將它們強行的封印了。如果是它們自己能擺脫這種封印,自發的轉移,是不可能隱忍了三十年之久的,早就會發作了。何須要等幾十年之久?所以許國慶推斷應該是有幕後的推手以強大的能力在沒有破壞虛懷子的陣法的前提之下,將它們

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也就是女生宿舍!而這也是當初許國慶在探查圖書館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感覺到那裏有任何問題的原因,因為下麵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圖書館下麵是一座牢房,那也是一座空的牢房。

這樣一來,結果就更加嚴重了!

許國慶之前是親眼見過虛懷子在圖書館布置的陣法,以他在陣法之上的造詣依然還是忍不住讚不絕口。而且也要承認這兩個陣法簡直就像是孫猴子身上的五指山,牢牢的將它們鎮壓在了下麵。但是現在卻有人暗中將這些鎮壓在圖書館下麵的冤魂盡數的轉移到了女生宿舍之下,讓虛懷子當初的布局形同虛設,甚至都沒有改變他陣法絲毫,試問這樣的問題還不嚴重嗎?

而能將這無數的鬼靈釋放出來,而且現在還有效的掌控著它們,至少沒有讓它們鬧出太大的事情來,隻是在利用著它們的那種怨氣在不斷的讓醫科大學發生意外。。。。。。。。這樣強大的能力,實在是讓他有點不寒而栗,會是誰呢?宋儀顯然是不清楚,因為她此刻的表情明顯的告訴了她也很茫然。安靜香?這個

可能或許還有點可能,因為這個女人似乎可以為了報仇去做任何事情?不過她有這個實力嗎?這點讓他有點懷疑,隻看她剛才布置的陣法,就可以猜出,她在火候上依然還是欠了幾份,如果她有這樣強大的實力,至少現在她不可能連杜燁也收拾不了,反而好像還落下了少許的下風。

所以這不由得讓許國慶想起了那個叫做千代子的女人,因為她很有可能是虛懷子的老婆。不要忘記了,虛懷子當年可是幾乎是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傾囊相授的。而且剛好她和虛懷子之間又有極大的恩怨。最重要的是,她曾經慫恿過宋儀。

這一切的矛頭,最終指向了這個女人。

就算是這個女人在十年前離開了中國,回到了日本,但是這並不能洗脫他的嫌疑。因為不要忘記了,她很有可能還有後人留在這裏,甚至不止一個!

想到這裏,許國慶忍不住開始大傷腦筋了,原本以為今天將宋儀和安靜香這兩條大魚逼出來之後一切會水落石出的,想不到這根本就是小蝦米而已。真正

大魚還在後麵。

事實上,無論是絕陰之地的解決,還是數萬冤魂的安置,這都難不住他。不過是再布置一道陣法將它們徹底的封印,或者是將它們遣送到地府,讓它們順利的輪回。這兩件事情對於許國慶來說,問題都不大。問題是如果他不將根本解決,就算是他做了,依然還是有可能被人暗中搞出一些風雨來。

治本不治根,這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除了能肯定和已經回到了日本的千代子有點關係之外,其它的一無所知,看這個宋儀的表情,也是茫然不懂了。

難怪虛懷子始終都醫科大學的事情不能釋懷,嚴格的說,這裏始作俑者雖然不是他,但是現在卻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當年強行的逆天替人改命,後續是不可能引來人家持續的報複的。

醫科大學不過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如此說來,現在十三妹的爸爸的魂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沒有想到一個醫科大學的事情居然牽涉到了這麽多恩怨情仇,甚至還涉及到解放前的事情,許國慶暗自一歎,感慨的同時又忍不住有種隱隱的興奮。原本他以為隻不過是個單純的風水問題,想不到這其中居然還牽扯到這麽多事情。複雜的程度無法讓人想象,甚至不經意之間你就能會突然發現問題會有改變。他和別人不同,越是複雜的事情,他越是感興趣,難度越大,他的鬥誌就越強。

“你似乎一點也不為眼前複雜問題感覺沮喪?”宋儀驚訝的看了許國慶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宋儀相比起之前來,精神狀態要好許多,不過許國慶知道,她隻是在自己剛才的內氣幫助之下,暫時的度過了一關,這並不證明她就沒有絲毫問題了,事實上等到這種症狀再次蒞臨時,她恐怕就真的無法挺過去了,而下次來到了的時間,可能就會是下一秒。

許國慶淡淡一笑,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沮喪?事實上對於我來說,現在已經越來越接近醫科大學問題的核心了,而我要做的

事情就是親手的將它一件一件的解開。。。。。。那種親手將那些隱藏了許久的秘密一件一件的剝開的??你是無法體會的。。。。。。。嗯。就好像是在親手的去一件一件的解開心愛女人的衣服一樣,當越接近裏麵神秘的核心位置的時候,那種興奮的刺激,美妙的程度實在是難以讓人想象的。。。。。。。”

二人同時一愣,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關頭,他居然會有如此一個天馬行空的比如?但是卻一語中的說中的每個人的心理。十三妹無從反駁隻好狠狠的瞪了許國慶一眼。

宋儀則是微微一歎:“難怪今天你明明幾次都是險象環生,甚至連我都認為你無法逃過一劫,事實上你是今天最大的受益者,結合你以往的事例,其實是有跡可循的,因為往往到最後依然還是會反敗為勝。這種越挫越勇的精神,正是你能名揚天下的一個主要因素。。。。。。”

“好了。高帽子就不用戴了。。。。。。。”許國慶擺了擺手。他不需要別人的吹捧來滿足他的虛榮心。他自己有什麽優點或者缺點,他自己心理很清楚。“趁著你還有點

時間,我想了解一些關鍵的問題。”

“你就這麽有把握我會都告訴你嗎?”宋儀慘然一笑,許國慶顯然是看出了她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會抓緊時間了解一些關鍵問題了。

“好吧,我承認我默許過不會取你小女兒的命,但是我卻沒有答應你讓她完好無損的離開,如果你希望她沒有絲毫損傷的離開這裏,最好是配合我!”許國慶嘿嘿一笑,他不介意落井下石。事實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君子,在這樣一個疑惑滿天的地方,如果他不將這個隻剩下一口氣的宋儀炸得燈枯油盡,他就不叫政養了。而且剛才他隱隱的從宋儀客意的不告訴他那個戴著麵具的女人就是安靜香這件事情上,敏感的發現她並不會將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自己。之所以有選擇的告訴自己一些事情,除了希望自己遵守承諾放洪欣一馬之外,她甚至還有可能是在故意的迷惑自己。這是絕對有可能的。

所以許國慶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一個行將就木的女人在閉眼的那一刻耍弄自己。是的,雖然他有時候有點泛濫的愛心,但是對於日本來說絕對是個例外。所以,

這個時候,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敲打一下她,雖然對於她這樣一個命不久矣的人來說有點殘酷,但是以她這麽多年在中國的所作所為,這絲毫也不為過。

做任何事情,手段永遠都是要為目的服務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宋儀再次一歎:“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對你如此的顧忌了!好吧,你贏了。。。。。。”

“很好!”許國慶滿意的點了點頭。“首先,關於林雲的問題。。。。。。他現在在哪裏?”

“你指的是林正英的孫子嗎?他有什麽問題嗎?”宋儀爽快的回答。

許國慶微微一愣,隨即悶哼一聲:“據林正英老爺子說起,林雲其實在她母親肚子裏麵的時候,就已經中了降頭,而剛才你也是親口的承認了林正英的兒子媳婦是被你以降頭害死的,那麽林雲的體內的降頭而已應該是和有關係?他事後被人煉製成靈降你當然也脫不了幹係!”

“有這麽回事?我居然疏忽了這點。。。。。。照這麽推斷林雲體內的降頭的確是我因為而起了。。。。。。。”宋儀一臉的疑惑,居然有點自言自語了。隨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另外一邊依然和杜燁苦戰的安靜香。稍微思索又斷然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雖然我教給她了降頭術,但是當年林正英兒子媳婦體內的降頭乃是我親自種下的,除我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催發。而且最主要的是當年我根本就不知道林正英的媳婦有孕在身,否則我就不會施展如此殘忍的手段。畢竟我也是個女人,也是一個母親,就算我再怎麽沒有人性,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出來的。。。。。。。再說了,就算是我知道了這個孩子種了降頭,我也沒有理由在繼續報複林正英,因為嚴格的說我們之間其實過節不大,他已經付出了兒子媳婦的性命作為代價了,沒有必要再繼續取他孫子的性命了。得饒人處且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許國慶大感頭疼,剛才宋儀的話雖然有點做作,但是許國慶敢斷定她沒有說假話。因為她剛才那一愣的神情,是不可能裝出來的。事實上,她說的也有道理,她種下的降頭,另外一個降頭師是根本就無法操

控的。這是一個基本的常識。可要命的是此刻蕭然體內的靈體給他的感覺就是林雲。如果不是安靜香,那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呢?除非不是蕭然體內的不是林雲。

那麽,林雲到底是被誰煉製成了靈降呢?

稍微思索,許國慶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依然昏迷在那裏的洪欣,心中微微一動,宋儀既然能將自己的魂幡教給她的小女兒,可見對其的溺愛程度,其它的自然也不會吝嗇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洪欣剛好是那天晚上唯一見到林雲的人,很有可能林雲被煉製成靈降是出自這個女人之手了。原本準備追問一下宋儀的,想到她未必肯說實話,幹脆事後再證實了,隻要靈童出體之後,一切自然而然的都無所遁形了。

再次看向宋儀,轉移話題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和馬文中之間好像很早就有奸情了。。。。。。。”

許國慶絲毫沒有給她留麵子,就算此刻有她的女兒十三妹在這裏。因為她當年既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自然也就不怕別人說了。

沒有理會她的表情多麽的難堪,也故意不去看十三妹的表情多麽的尷尬,許國慶續道:“那就證明了你其實和你的第一任丈夫之間是沒有多少情分了,為什麽反而他死之後,你還要去追查他的死因呢?”

“這是私事,好像和醫科大學沒有關係吧?”宋儀冷冷的反問道。

“有沒有關係我自然知道,你隻需要如實的回答就好了!”許國慶淡淡一笑。這個問題的確是很關鍵。事實上他其實看出了宋儀似乎對十三妹的爸爸還餘情未了,這點從她之前說出了話就可見端苗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是我女兒的爸爸!”宋儀無奈的回答。

許國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可以理解,那我們在回頭說說你的現任丈夫馬文中吧!”

“他隻是一個搞學術研究的,除了學術他什麽也不懂!”宋儀微微一愣,隨即有略顯緊張

的道,好像唯恐許國慶去找他的麻煩一樣。

“學術研究?”許國慶暗哼一聲,恐怕這人的問題大的很了。“不管他是搞什麽研究的,我隻想問你一句話,這些年來他和林楚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很不錯?”

宋儀呆了呆之後,點頭道:“據我所知,他們兩人認識的時間比我要長。關係如何,目前我不清楚,因為他們很少聚在一起。”

“姑且先不論他們之間的到底是什麽關係?”許國慶再次冷哼一聲,“林楚是什麽人你應該很清楚,至少他對於風水上的造詣是絕對不在我許國慶之下。那麽你來告訴我,你的這任丈夫和一個風水上很有造詣的人相處了十多年,他們之間難道就沒有各自受到彼此的熏陶?那麽這樣一來,當年他審批十三妹爸爸的宿舍樓和教學樓的工程的時候這個疑點就很值得讓人推敲了。。。。。。。”

馬文中的問題其實許國慶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想到的。道理很簡單,既然是馬文中是搞學術研究的,以他許國慶對這些人了解,向他們一向都

是極為的清高的。一個極為清高的高級知識分子和一個風水術士相交了這麽多年,就算是他們的關係不怎麽樣?這至少證明了馬文中潛意識的還是認可風水這門學問的。否則他根本就會對林楚這樣的人不屑一顧。就好像蕭然對自己一樣。

事實證明他最後還是請了大批的風水師到醫科大學去勘察問題了。

反過來,既然他認可的風水,那麽當年醫科大學宿舍樓和教學樓改建的問題,難道他就半點也沒有懷疑過嗎?

這是許國慶突然懷疑他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宋儀果然一愣,臉色稍微思索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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