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暗叫僥幸,剛才他還在思索著,若是每個陰陽師手中的魂幡都這麽厲害,那這天下豈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原來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的確是自己有點孤陋寡聞了。

“你似乎對日本人的這些看家東西特別的了解?”許國慶皺了皺眉頭。

“嗬嗬,你在試探我的身份了?”男人似乎皺了皺眉頭,語氣之中隱含少許的不悅。“年輕人聰明是好事,但是喜歡耍小聰明就讓人不喜歡了。。。。。。。”

被人一語道破了心思,許國慶絲毫也不覺得尷尬,嘿嘿一笑:“老兄這麽說就不對了,你表現的這麽神神秘秘,難道就不允許我有點少許的好奇心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再說了,如果你肯光明正大,我又何必這麽拐彎抹角呢?大家彼此彼此吧!”

男人頓了頓之後,哈哈一笑:“好一張伶牙俐齒。你幹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我是誰就好了,說不準我一高興會告訴你呢?”

“問題是我根本看不出你是否高興啊?”許國慶苦笑搖頭。“我敢斷定你是不會告訴我的,否則何必這麽麻煩的遮遮掩掩。所以我就不麻煩你了。。。。。。。”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出聲來,顯然許國慶的猜測是對的。

“至少你應該告訴我為什麽你也能感應到招魂幡之內的布都禦魂的獨有氣息吧?”許國慶隻好退而求其次了。“據我所知,這種特有的氣息,那是隻有它的主人,比如說宋儀,有或者是洪欣,隻有她們才能以某種特殊的方法來感應,你又是怎麽感應出來的呢?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用鼻子聞出來的哦。。。。。。。”

男人再次一笑:“這個問題我原本可以拒絕回答的,不過我突然覺得告訴你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嗯。。。。。。很簡單,因為這個布都禦魂以前我曾經把玩過一段時間,所以對它的氣息極為的熟悉。”

幾人同時大驚,許國慶臉色一沉:“這麽說你也是日本人?”

男人稍微頓了頓之後,微微一歎:“為什麽會這麽猜測呢?我從小到大,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我連日本是個什麽樣的國家都不知道,我和所有的人一樣憎恨他們,憎恨這個國家,憎恨這個民族。。。。。。。難道僅僅是因為招魂幡就斷定我是日本人嗎?”

幾人再次啞口無言。不過許國慶卻依然還是覺得隱隱的不對,但是卻總是捋不清這種不對的因素到底在哪裏,最後隻好頹然放棄了。

“哼,想要證明你不是日本人很簡單,現出真麵目來自然就知道了。總是這樣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東西?”

出人意料的居然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安靜香開口說話了。她顯然是因為宋儀的關係,對日本人極為的反感,所以此刻也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了那種憤憤不平的表情。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不僅是你的所作所為可恨,連言語也是出口傷人,索性我就提前教訓一下你。。。。。。。”男人悶哼一聲,瞬間許國慶感覺到

了一種極為的強悍的壓力從那道淡淡的霧氣之種席卷而來。朝著安靜香撲麵而去。

好強大的精神力道。他自己已經是受不了了,何況是身負重創幾乎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安靜香?

安靜香悶哼一聲,整個人急退了幾步,搖搖欲墜,幾乎跌倒在地上。

許國慶念力瞬間聚集,隨手將懷中的十三妹交給了杜燁手中,同時閃身移到了安靜香身邊,看看攬住了安靜香的身體,隨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內氣緩緩的導入到她的體內,以此來抵抗這種強悍的精神攻擊。

之所以如此,許國慶的目的很單純,既然這個男人不想露出自己的真身份,那麽自己隻好試探一下了,剛好此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當然,除此之外,他也不希望安靜香死在這個男人手中,畢竟他是答應過她會讓她安全的離開這裏的。這點承諾他都無法兌現,就實在是太無能了。

得到許國慶的支持之後,安靜香瞬間恢複了少許的正

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出奇的卻沒有拒絕。甚至連反抗的動作也沒有。

許國慶當然沒有時間去注意她這點細微的變化,同時單手淩空虛畫,瞬間一道念力屏障閃電般高速的聚集在了她的麵前。

之所以聚集念力屏障,那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精神力實在強悍,如果他持續的攻擊,自己依然還是無法幫助,而且他還擔心這個男人還會有什麽後續的攻擊,雖然念力屏障無法阻擋精神力這種無形的東西,但是卻對後續的攻擊是個強有力的阻擊。

“果然是惜花之人。要知道這個狠毒的女人可是一直想要殺你。。。。。。。剛好,我就試試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吧,老實說剛才一直偷窺,我實在是技癢難耐了。。。。。。。”男人哈哈一笑,手中卻絲毫沒有減輕力道。

許國慶也是悶哼一聲:“人無信而不立,我隻是不想做個言而無信之人,既然答應了讓她安全離開這裏,自然就該做到這點!除非我沒有看見!”

“愚蠢之極!“男人再次一笑,“你再看看我這個。。。。。。。”

猛然之間一股輕煙席朝著二人席卷而來。

外圍的杜燁大驚失色,有心想要放下十三妹去幫忙,但是他沮喪的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無法靠近那團煙霧,好像有股力道將他阻截在了外麵似的?

許國慶大為駭然,在外人看來,朝著迎麵撲來的雖然是那種若有若無,虛無縹緲的煙霧,但是身在局內的他卻是感覺重如泰山。甚至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自己都是如此,那之前就受到重創的安靜香豈不是更加的難受?扭頭看去,果然如此,雖然安靜香帶著麵具讓許國慶根本就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但是他明顯的聽到了這個女人正在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像極為的難受,甚至連呼吸都很苦難了。

不敢猶豫,急忙加大了內氣的輸入到了她的體內。不過好像問題的根本仍然是沒有解決。

隨著這股席卷而來的煙霧越來越強悍,許國慶馬上感覺到了安靜香那原本柔軟手腕變得越來越緊,甚至還有點僵硬的感覺。到最後幹脆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手,給人的感覺好像某種龐然大物壓在她的頭頂之上,讓她無法喘息。

這他媽到底是什麽邪門的鬼玩意,居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許國慶暗暗叫苦,他不但沒有見過,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與此同時,他同時發現這些煙霧居然在轉瞬間好像變成了一座大山,嚴格的說應該是一座柔軟的大山。明明四處飄散,偏偏重逾萬斤,甚至還能自由的活動,將他布置的念力屏障擠壓的完全變形,甚至緊緊的貼近了他們二人的身體。

閃電般的思索之後,精神念力再次高速的聚集膨脹,幾秒鍾的時候,念力屏障轉瞬間變為了一道銀白色的念力光刃。

隨著許國慶艱難的舉起雙手。念力光刃,迎空橫斬而出。

咻咻咻。。。。。。

連續的幾道光刃,將層層包裹著他們的煙霧劈斬而開。

隻感覺渾身一輕,許國慶豁然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哈哈,果然不錯,我就是欣賞你的這種奇怪的光刃。。。。。。。威力果然很要命。。。。。。。那麽再試試我這個如何?”

許國慶還沒有來得及舒口氣,隻見一道青色的物體,突然迎麵撲來。

大驚之下,依然還是來不及了,剛才因為急於破開包裹著自己周圍的那團煙霧,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留有後手,此刻這道青色的物體,來勢勢如閃電。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唯一的欣慰就是這道青色物體根本就不是朝他攻擊而來,攻擊的目標則是站在她身邊正大口喘著粗氣的安靜香。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恐怕是讓她極為的後怕了,所以此刻才會拚命的享受。

目標,剛好就是她的眉心之處!

許國慶苦笑搖頭,想要施以援手,根本就來不及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這道青色的物體徑自朝著依然不知道危險降臨的安靜香。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男人沒有動殺機。

隻是呼吸之間,安靜香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瞬間失去了知覺。

許國慶急忙朝著倒在地上的安靜香看去,稍微的舒了一口氣,至少她現在隻是暫時的昏迷,不過隨即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他猛然發現剛才讓安靜香昏迷不醒的青色物體不是什麽別的東西,而是。。。。。。而是一根青色的小草!

居然是小草?許國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同時忍不住苦笑搖頭,這樣的修為能力,實在和自己有天壤之別。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他注意到這根青色的小草並沒有傷害的到安靜香分毫,嚴格的說

,它隻是輕輕的落在了安靜香的眉心之處,就好像她眉心之處的秀發上沾上了一顆小草一樣那樣的隨意。可就是這這小草讓安靜香瞬間昏迷了。

和抱著十三妹杜燁相視一眼,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媽的,他們真的開始懷疑這個男人不是人了!

這到底是什麽能力?凝視著小草之上,許國慶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傳說。

想到這裏,許國慶忍不住再次苦歎一聲,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放心,我不過是對她小懲以戒而已,不會有任何的損傷。”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麽?不過你的能力依然還是讓我大吃一驚,雖然目前為止對我沒有什麽威脅,但是潛力卻是無限的,假以時日,這天下舍你其誰?”

許國慶苦笑搖頭,他是自己的問題自己知道,所以懶得在解釋,而是看了看安靜香眉心的那根青草之後淡淡的問道:“這根青草讓我想

起了一個關於安倍晴明的傳說。。。。。。。傳說他當年曾經召喚神將,以區區一片樹葉壓死過一隻猛虎。那麽剛才你以一根小草讓這個女人昏迷過去,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如果是這樣那麽。。。。。。。”

“閉嘴!”男人爆喝一聲。“我再重複一遍,我和日本人沒有任何關係,和安倍家族更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再提起這件事情,休怪我不客氣了。”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不說就不說嘛?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你不讓說,難道我自己就不會想嗎?

“好吧。。。。。。。”許國慶退後幾步,聳了聳肩。“那你介意告訴我這根小草的原理吧?它的力量由來自哪裏呢?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可以飛花摘葉去傷人無形,那是武俠小說之中騙人的把戲,我還沒有那麽的幼稚。”

男人啞然一笑:“和你說話,還真是需要提起萬分的戒備,稍微不注意就要被你繞進來了。如你所說,這個世界當然沒有什麽飛花摘葉的功夫,我知道你剛

才在想什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任何超人力的力量,隻要它是來自於神秘的大自然,它們都是有想通之處的,你千萬不要以為我剛才施展的和某種能力類似,就斷定了它們的來源,這樣的想法是很要命的。隻能說明你的膚淺。。。。。。。“許國慶聳了聳肩,看來人家還是不想說,不過他也懶得再去計較了。總有一天,他會證明的。

“好了。。。。。。。”男人收起了思緒,“廢話了半天,還是言歸正傳吧,老實說我還真擔心再和胡扯下去會被你不知不覺的繞出一點什麽?嗯,我們還是說說我對你的忠告吧,你知道宋儀為什麽在你能感應到布都禦魂的具??置嗎?”

許國慶急忙肅容,這是一直在好奇的問題。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將布都禦魂封印了?”男人追問了一句。見許國慶點了點頭之後,笑道:“我記得剛才我說過,布都禦魂不僅僅你的能力無法將它毀掉,事實上你連封印它的能力也沒有?千萬不要以為你手中有發丘印的存在就可以將他封印在裏麵?如果這個布都禦魂緊緊是數十年的時間

,或許你可以做到,很不幸的是,它的存在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時間,如果是這麽輕易的就被人封印,那它早就已經消失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許國慶突然之間湧起了一股巨大的不安,小心的追問道:“既然我目前的能力無法銷毀,也無法封印,那它到哪裏去了?我清楚的感覺到了它離開了魂幡的體內,而且魂幡已經灰飛煙滅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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