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熟悉,許國慶微微一愣神的功夫,一陣香風襲麵而來,馬上一個靚麗的倩影穩穩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許國慶苦笑搖頭,沒有先扭頭看向這個女人,而是四處看了一眼,他發現現場很多人像這邊投來了注意的眼神。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注意到了尤其是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居然認真仔細的打量了這邊一眼。

男人則是一臉的妒忌,女人自然就是一臉的好奇,他們想不通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居然會主動的和一個最起碼在穿著方麵就極沒有品味的男人搭訕,這多少有點讓人大跌眼鏡了。

忘記介紹了,因為杜燁臨時提到要到俱樂部來,所以他根本來不及拾掇自己,就近在附近一條通宵的夜市買了一件背靠背的T恤。雖說是名牌,不過卻是假冒偽劣的,因為他是隻是在地攤花了二十五塊錢。

“想不到我的司機居然趁著我給他放假休息的時間跑到這裏風流??起來了?”女人一臉笑意,但是

卻絲毫沒有半點責怪之情的看著許國慶。

不用說,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許國慶的老板歐陽倩倩了。她能出現在這裏,許國慶絲毫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是這裏的老板之一,不過讓他沒有想到了是,她居然會現身出來見自己?這多少讓他有點費解了。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同時他還發現剛才的調酒師和兩個侍者似乎對歐陽倩倩的突然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隨便看了一眼,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客人一樣,難道他們並不知道她也是這裏的老板之一?

很有意思的一個現象。

稍微思索,許國慶搖頭苦笑道:“我來這裏,無所謂了,畢竟我沒有什麽名氣,不過這個地方好像董事長您不適合來吧?就算來了,至少也應該稍微的避避嫌吧,要知道一旦是讓外麵的那些小報記者知道了,恐怕明天新聞的頭版就是您的大名了!據我所知,這個地方好像。。。。。。。嘿嘿,您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的。”

話一說完,許國慶首次正麵看向了歐陽倩倩。原本

還早有準備的他,忍住不住微微一陣愣神,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逝。

如果說以前的歐陽倩倩給他的感覺是妖而不豔,媚而不俗。那麽今天完全就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了。

高貴,典雅!華麗,富貴!那如雲的秀發高高的挽起,露出了天鵝般的玉頸。脖子上那串珠圓玉潤的珍珠項鏈,耳垂上那兩個剛好和她的鵝蛋臉型搭配的翡翠圓形的耳環,顯出了一種極為奢華的雍容華貴。讓人不敢仰視。但是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心理作祟的原因,在許國慶看來,此刻就算是她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一樣高不可攀,依然還是讓人不知不覺的想到**。很奇怪的感覺。或許這個女人天生就有那種讓男人不知不覺就會想到**的魔力吧?

“我是這裏的老板之一,來到這裏自然就是天經地義了。再說了這個地方是整個俱樂部最為幹淨的地方,我敢保證在沒有一個地方比這裏還要幹淨了!”歐陽倩倩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直視著許國慶,好像故意露出了自己誘人的側麵讓這個一直在對她肆無忌憚的飽餐秀

色的男人一次欣賞個夠本。

這裏還幹淨?許國慶露出了一個不敢苟同的眼神,聳了聳肩,笑道:“不錯,至少,地板表麵看起來比外麵要幹淨很多,而且這裏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要多一點。。。。。。。。”

歐陽倩倩哪裏聽不出他的意思,不予理會,以一個極為誘人的姿勢側身扭過頭來,先是風情萬種的微微抿嘴一笑,隨即又小女孩般的歪著頭,仔細的端詳了他一眼,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韻味,讓許國慶的一顆心也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這麽好巴結領導機會的,你不請我喝點什麽嗎?”歐陽倩倩美眉輕輕一黛。

許國慶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倩倩一雙美目,許久之後微微一歎之後,旋即嘖嘖讚歎道:“我說剛才猛然之間怎麽感覺整個大廳突然變得黯淡無光,原來是董事長迷人的光彩讓它們失去了光彩。。。。。。。”

歐陽倩倩的今天的著裝著實是讓許國慶這種見慣了各種美女

的男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剛才那種混合著成??人熟透的風韻和小女孩的天真,更是讓他再次開始思索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年紀了?讓他鬱悶的是,為什麽每次見到這個女人自己都能找到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優點呢?還真是奇了他媽的怪了。

見許國慶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甚至還饒有興趣的露出了欣賞的語氣,尤其是語氣還是出口輕佻,隱帶調戲,歐陽倩倩微微一愣,原本應該大為惱火的居然在他的直視之下生不起半點惱怒的感覺。

事實上許國慶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原本對於他的到來是很所謂的,畢竟以政養的名氣,一但是被人知道他的存在,恐怕有一大把的人爭著搶著的請他到更好的地方去。所以這並不奇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壓下自己強烈的好奇之心,忍不住親自過來了。因為她注意到了許國慶的左右胳膊各自纏著一個白色的紗布。

許國慶微微一歎:“唉,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傳說之中的沉魚落雁,羞花閉月之美是什麽樣了。。。。。。原來就是董事長您這樣?”

歐陽倩倩終於忍住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樣的恭維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拒絕,雖然她知道許國慶可能是口不對心,不過依然還是聽得十分的舒服,隨著這種笑聲而來的是豐滿的酥??極富誘惑的劇烈的聳動,累得許國慶也是忍不住暗自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將眼神轉移了少許,心中卻暗叫乖乖,若是這個女人在俱樂部坐台,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為她爭的頭破血流了。

“油嘴滑舌!”歐陽倩倩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之後,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打情罵俏,稍微收起了玩笑的心情,美目輕輕輪轉,瞟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休想錯開話題,好借故不不想請客。。。。。。。”

“哈,居然被你看出來了。”許國慶哈哈一笑。“不瞞你說,我現在囊空如洗,我估計喝完這杯水之後也應該被人轟出去了。剛好董事長您過來了,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在這裏的費用打個折呢?”說到最後,許國慶嘿嘿一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拿這個女人找找樂子吧。

“當然可以,你

所有的費用我都可以免單。。。。。。。”歐陽倩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對於許國慶任何一句話,她都不會太當真。“不過我隻能給你免去酒水和其它一些服務的費用,至於另外一些額外的消費。。。。。。我就愛莫能助了,比如說,小姐的費用。”

“這裏還可以找小姐嗎?不知道要多少錢一宿?我記得你剛才好像說這個地方很幹淨的?”許國慶裝的大感興趣。話一說完,眯起了眼睛開始四處尋找目標。

“難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找女人尋歡作樂嗎?”歐陽倩倩淡淡一笑,聳了聳肩一臉嘲諷的看著許國慶。“當然,這個地方肯定是沒有的,想要找女人你最好到前台去,那裏一大把,隻要你出得起價錢,連??都能可以隨便讓你挑選,但是這裏是個例外,如果你看上某個女人想要一親芳澤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就要看你的手段和能力了?”

說到最後歐陽倩倩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她在猜想許國親剛才是不是故意氣她的。上次自己不惜血本的那樣試探他,最終他都沒有動心,何況是此刻?不過有些男人實在是不

好說,明明放在家裏的美女不享用,偏偏喜歡外麵的野草,這種男人她見多了,或許這個男人有這方麵的嗜好呢?

“這裏所有的女人也包括董事長您在內嗎?”許國慶目光再次落在了歐陽倩倩身上,臉上露出了一副痞裏痞氣的笑容。

歐陽倩倩俏臉終於一變,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的當年調戲過,猛然站起身來,剛剛準備拂袖而去時,突然頓住,稍微思索之後扭頭看向許國慶隨即露出了一副燦爛的笑容:“想要激走我之後好便於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我偏不讓你得逞!”話一說完,居然又悠閑的坐了下來。

許國慶淡淡一笑:“那倒不是,我不過就是對董事長剛才的一番話表示我適當的不滿罷了,我許國慶是什麽人?要找女人何須要花錢跑到這裏來?自然會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你倒是停自信的!聽你的意思好像這裏的所有的女人都上不了什麽檔次?”歐陽倩倩再次臉色一變,因為她自己此刻就好像是許國慶

口中所說的主動的送上門的。可是轉念想到這個男人恐怕又是要故意的激怒自己,好讓自己離開。當下又強忍著怒氣,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賣什麽藥?不過依然還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極度的不滿。

“董事長好像忘記了本人有個情場浪子鬼見愁的外號?如果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又怎麽敢有這個自信呢?”許國慶嘿嘿一笑。“再說了,你認為那種今天陪張三,明天陪李四的女人能有什麽檔次?不過就是既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罷了。就算是這裏的。。。。。。。”

說到這裏,許國慶故意停頓了一下,四處看了幾眼,最後目光再次停留在了歐陽倩倩身上,笑道:“剛才在朋友的介紹之下,我已大致的對這個地方有點了解了,我知道來到這裏的女人或許很有背景,至少那種背景不是我這樣一個車夫所能望其項頸的。。。。。。。就算是這樣,那又能證明什麽呢?她們來這裏的目的好像依然還是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

歐陽倩倩臉色持續的變化,最終居然默不作聲,看來也是對許國慶的話默

許了。

許國慶頓了頓繼續笑道:“說白了,她們依然還是男人的玩物。和妓女沒有什麽區別,區別在於她們可以有挑選一些合適的她們喜歡的男人來上床。而且報酬也很高,僅此而已。所以在我看來,出入這裏的女人,不管是來這裏找男人也好,還是被男人找也罷,無一例外的,在享受玩了??的興奮之後,就剩下無盡的寂寞和悲涼了。。。。。。。那麽,董事長您來告訴我,像這種女人能讓我許國慶感興趣嗎?表麵上看起來好像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可是一想到她們同樣是屬於那種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的女人,我就有種像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所以,你以後最好不要跟我提起這種人,實在是讓大倒胃口!”

歐陽倩倩頓了頓,尷尬之餘,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好了。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他怎麽可以和我說出這樣沒有禮貌,而且極度粗魯的話來。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場合?要知道這麽多年來,那個男人不是極力的在她麵前說著一些好聽的話,唯恐自己瞧不起他們?可是。。。。。。。

“說得好!”一陣輕微的鼓掌聲從離兩人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傳來。

兩人同時扭過頭去,許國慶發現剛才那個一直單身一人坐在另外一邊的女人正款款的朝著他們走來。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而且許國慶敏感的注意到這個女人基本沒有怎麽化妝,隻是簡單的修飾了一下。這讓他多少有點意外了,在現在的年代不化妝的女人已經很少了,尤其是在這種場合,更是鳳毛羚角了。原本還有少許疑惑的許國慶,瞬間被她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逝的笑容轉移了視線,這樣的笑容在她那冰冷的臉上不經意的出現,就好像在一個冰天雪地中的一縷和煦的陽光,讓人暖在心裏。

許國慶還注意到,這個女人應該是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間,之所以猜測的跨度這麽大,那是因為他無法從麵相上來確定這個女人的真實年齡。而且老實說,很多女人因為太會保養的原因,十年的差距其實很容易掩飾。

雖然她的相貌和歐陽倩倩比起來要遜色一層。但是她身上不自覺

的流露出來的那種氣質,老實說,此刻許國慶在近距離的打量之下,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居然在氣質上要勝過歐陽倩倩少許。兩人並肩站立在一起,反而讓她有種絲毫不下於歐陽倩倩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來的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的原因所致吧?而歐陽倩倩剛好相反,她反而給男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歐陽倩倩首先看了看這個不速之客之後,隨後看向許國慶露出了詢問的神情。顯然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她以為許國慶會認識?

“我可以坐下來嗎?”女人先是衝著歐陽倩倩點頭示意之後,最後扭頭看向許國慶。

“當然!”許國慶點了點頭。對於美女他還沒有學會拒絕。今天自己的運氣好像不錯,剛才杜燁臨走之前還在曖昧的暗示自己關於這個女人的話題,想不到轉眼間人家就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過這讓他隱隱之間好像有種被人盯著了感覺。

相當的不妙。

“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女人淡淡一笑,“這個比喻用來形容某些不自愛的女人的確是很貼切,但是卻很不堪!至少在我看來。。。。。。。一個有修養的紳士應該不會當著一位漂亮的女士,尤其是還是這麽漂亮的女士麵前說出這樣不禮貌的話來吧?”

許國慶微微一愣,原本以為這個女人被自己妙語連珠所吸引,忍不住想要過來搭訕的,哪裏想到人家居然開門見山的就直接質問自己了。看來人家似乎有點自戀了一點。

歐陽倩倩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至少這個女人表達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不過她也很鬱悶,原本不過就是來看看這小子到底跑到這裏來幹什麽的?想不到最後居然為了這點無所謂的話題,居然將這個看熱鬧的女人牽扯進來了。不過老實說,此刻她也在猜測這個女人是誰,因為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麵生的感覺,按理說以前但凡是經常出入這裏的人,她都應該知道,至少應該見過。她實在想不出什麽時候這裏居然多了一位這樣的出眾的女人?

許國慶眼珠亂轉,嘿嘿一笑:“首先我要申明兩點,第一我沒有修養,第二,我不是紳士,所以當著誰的麵說出什麽話我沒有必要忌諱,自己爽就好了。其次,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表達我的憤憤不平一種方式罷了!我想。。。。。。。。換著別的男人被這樣一位美麗的女人誤以為是來這裏尋歡作樂的,都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隻不過我的表達方式比較直接罷了。”

歐陽倩倩呆了呆,如果一個男人承認自己沒有修養,也不是紳士,那麽你必須要承認他可以做他想要任何做的事情。不用有絲毫的忌諱。不過許國慶後麵的一句話倒是又讓她大犯糊塗,因為聽他的意思好像剛才之所以說出那些不禮貌的話來,完全是因為自己誤解了他的原因。

“那我就奇怪了,是個男人都知道這裏是尋歡作樂的場所,你既然否定這點,那你來這裏幹什麽?“女人很聰明,腦筋轉得很快。“我剛才無意之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你將出入這裏的女人說的多麽的不堪。。。。。。。那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麽?不會隻是來這裏喝杯蘇打水這麽簡單吧?”

“不錯!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呢?”歐陽倩倩急忙隨口附和,剛才因為被許國慶氣的有點暈乎了,此刻才緩過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質問他的機會了。

兩個原本素不相識的女人居然結成了統一戰線。

許國慶恍然大悟,他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要走過來了,顯然因為剛才自己最後的一句話,隱隱有一竿子打沉一條船的味道,而這個女人則是被他這句話激怒了,才會不自覺的過來理論的。

講道理他不在行,和女人講道理他更加不再行,但是胡攪蠻纏他卻是相當的在行的。

再次嘿嘿一笑:“說的好,既然這位女士這麽肯定這個地方就是專門供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那這就是證明了你來這裏是為了尋歡作樂了?或者是被尋歡作樂了?”

事實上他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麽的?剛開始原本實在杜燁的慫恿之下是準備輕鬆一下的

,結果被杜燁這麽一折騰,扯出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到最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來這裏幹什麽了?而這個女人剛才的質問讓他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是好,既然這樣索性轉移話題,他可不用理會這麽多,老子又不沒有招惹你,不過就是閑著無聊找自己的老板開個玩笑,你非要充大頭跑過來理論,顯得你很能耐嗎?自討沒趣也隻能怪你的一雙招子不亮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來招惹我政養。他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男人?

歐陽倩倩暗自一歎,如果她不是很清楚這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個要命的身份,或許她還會為這個女人幫忙說話,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嘛。更何況剛才許國慶剛才的話語的確是有侮辱這裏所有女人的嫌疑?不過最終還是強迫自己閉上了嘴巴,唯恐被殃及池魚,因為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叫政養。據她所了解到的,政養幾乎是從來不肯吃虧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她很清楚,能來到這裏的女人絕大多數都和許國慶剛才口中形容的是一樣的,甚至還更加嚴重。而剛才她之所以配合那個女人來質問許國慶,完全是出於心中不忿罷了。

“你。。。。。。。”女人臉色猛然一變,急促的呼吸了幾次,最後咬牙切次的蹦出了兩個字。

“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