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裏?”回到車內,許國慶小心翼翼的先觀察了一下許沁的臉色,確定自己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之後,這才放心的問道。

“回家!”許沁目不斜視,啟動了車子。臉上無喜無憂。

“回家?回哪個家?”許國慶微微一愣,顯得有點茫然。家這個概念對他來說,直到今天都一如既往的模糊。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具體哪個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孤兒院?很遙遠的記憶了,那是他曾經辛酸而美好的回憶。被孤兒院掃地出門之後,他就更加不確定自己的家該在哪裏?王研那裏?想到這個美麗的房東,臉色又是一陣黯然,那裏曾經見證了他從一個三餐不繼的混混蹣跚走到現在的艱辛過程。還是後來自己又租住的幾個出租屋?那裏的記憶似乎更加的模糊,亦或是母親給他準備那富麗堂皇的豪華別墅?這裏或許嚴格意義的算得上是家,可正是在那裏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是他最度日如年的時光。因為他不想被人像寵物一樣的養著。

處處似家,處處又

不是家!其實心若是沒有一個固定的歸屬,身體是永遠找不到家的感覺的。

“傻瓜,當然是回我們的家了!”許沁側過頭,一臉溫柔的看著他。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

“你不用處理公司的事情嗎?”許國慶茫然的點了點頭。

“還有什麽比處理你的問題更加重要呢?”許沁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小聲嘀咕道:“回去之後再跟你算賬!“聲音很小,不過許國慶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苦笑搖頭時,車子絕塵而去。

許沁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級的公寓。事實上許國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有幾次深更半夜的時候曾經在外麵徘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見許沁。不過還沒有等到他靠近,就被保安一臉警惕的眼神嚇退了。

許沁對此義憤填膺的同時,又是笑的花枝亂顫。至少他曾經想過要去見自己!這還不夠嗎?

一路上,原本

許國慶還想追問她今天為什麽會鑽石俱樂部時,不過見這個丫頭顯然心思不在這裏,隻好強壓下了好奇的念頭。

許沁露出了一些狡黠的笑容,她想知道的太多了,比如說,他胳膊上的傷口?再比如說和歐陽倩倩的關係?還有很多。。。。。。。不過這些都不著急,因為回去之後她有一大把的時間來一件一件的拷問。

兩人剛剛走進客廳,還沒有來得及關上房門。許沁突然鑽到了許國慶的懷中,緊緊的摟住了他脖子,還沒有等到許國慶反應過來,那性感的薄唇毫無症狀的貼近了他的嘴邊。同時以腳後跟帶著房門,將門關上。

感覺到她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高聳的酥??毫無吝嗇的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口,似乎要深深的嵌入到他的身體之內?

許國慶微微愣神,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向高傲內斂的許沁居然表現出來的這麽瘋狂大膽?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手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一陣痛吻。

這個丫頭顯然是在俱樂部之內就一直拚命的壓抑著自己對政養那無法抑製的情感。畢竟她是一個高學曆高修養的上流社會的女人,不可能連這點控製能力也沒有。

但是此刻這種壓抑了許久的炙熱情感終於如火山般的徹底爆發了。

事實上許國慶何嚐不是如此呢?

良久,唇分。

許沁大力的呼吸,所有離別的思念之苦,隨著剛才那一令人窒息的長吻而稍微的緩解,但是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徹底了激發了她心中一直深深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盡管此刻她渾身一陣癱軟,整個身體幾乎蜷縮在了許國慶的懷中,但是美目依然倔強的睜開,目視著正目不轉睛盯著的自己的男人。

“抱緊我。。。。。。”隨著她那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了一陣羞澀的紅暈,許沁好像猛然之間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或者是她一直想做

,但是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的事情?隨著她那纖纖玉指指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許國慶赫然看見了那是一個臥室,首先入目的是一張大大的雙人床。

“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抱著我,靜靜的走到裏麵!”許沁那銀鈴般的嗓音低聲囈語。一雙美目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政養的雙眼。

許國慶稍微猶豫了一下,幹咳了一聲道:“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那請問,我需要做點什麽呢?”

“你。。。。。。”許沁嬌羞的輕哼一聲,終於抵擋不住這個男人一臉壞笑的眼神,將頭埋在他那寬廣的??口之處,“。。。。。。。你明明知道人家是什麽意思?別人我不管,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種無休止的等待和思念的痛苦了。。。。。。。”

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許沁嬌羞無限。但是語氣卻是堅決無比。

許國慶心中微微一痛,她最後的話語,猶如在一把幹柴之上扔下了一點火星,徹底的點燃了他體內的那股熊熊的烈火。

毫不猶豫的將許沁攔腰抱起,許國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朝著那張大床走去。

第一次,哪個女人不緊張呢?哪個女人不激動?

許國慶徹底的呆住了。

許沁微微睜開了雙眼,宜嗔宜喜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麽遲遲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這樣的一個反應就好像是一劑催情的猛藥,徹底的勾起了許國慶心中那僅存的理智。

原本想好好欣賞一副**圖的壯舉,被迫中途夭折。

輕輕的俯身下去,以略顯顫抖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她那高聳的酥??之上。他顯得戰戰兢兢,就

好像在親手去觸碰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樣,唯恐損害了她的完美無暇。

許沁美目半睜,整個身體像泥鰍一樣的鑽進他的懷中。看著他癡癡說道:“怎麽辦?人家明明知道你有。。。。。還是忍不住拋下所有的自尊,我受夠那種等待的感覺,受夠了那種思念的折磨,我什麽也不管了。。。。。。。你不許笑話我!”

(嘿嘿,為了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建設和諧社會的口號,以下省略十萬字!大家自由發揮想象,沒有極限!)

雖然因為醫科大學的事情昨晚一宿未睡,再加上剛才和許沁的連番大戰,但隻是短暫的睡眠之後,許國慶依然還是很快的醒轉過來。或者和他體內的修煉的莫名其妙的內氣很有關係。

看著緊緊的擠在自己懷中赤身??正昏昏沉睡,嘴角還帶著甜蜜笑容的玉人,許國慶點上一支煙,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梭理一下自己的感情生

活。然後去找一條適合自己的生活。

活到今天,將近二十八年的歲月,他的前半生雖然是酸甜苦辣,慘是慘了一點,但是並不沉悶,嚴格的說,其實是還相當的精彩。因為他的職業,讓他去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他從始至終並沒有覺得有半點的遺憾。

但是在感情生活上,他似乎一向都比較被動。當然,這並不能去怪他,因為這麽多年來,他一向認為,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給一個女人絕對的幸福,那麽這絕對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如果是這樣就請遠離她,讓她有機會去尋找另外一種更加適合她們的幸福。

很不幸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能力,等到他覺得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又因為逆天借命等等一些列的原因飽受天譴的威脅,而最終不得不割舍了一些難以割舍的東西。隱藏了一些想隱藏的東西。

比如說感情!事實上被動不是他的錯。

粗粗算來,這

幾年來,正真和他有關係的女人,其實算來隻有五個。這個數字真的不算多了。嚴格的在現在的這個社會風氣來說,其實算是很少了。

任飄婷是第一個和他有關係的女人。老實說當初他完全是出於對她身體的迷戀,事實上這個女人那熟透的風情,足可以讓很多男人迷戀到不可自拔,當然他或許還摻雜著一些對她淒慘身世的憐惜。在得知她懷孕之後,他當時的確是想要娶她好好照顧她的念頭,不過很可惜,這個女人聰明的發現到了他那種心思,最後毅然決然的選擇黯然離去。當然,她或許也是因為發現那個時候在政養身邊同時還圍著兩個女人,所以為了避免他為難,而遠走他鄉。這個女人直到此刻,政養想起她是都不會不自覺的心底一陣劇烈的絞痛。

第二個和他有關係的女人,同樣是遠赴異國他鄉求學的蔡雅軒。她對於許政養來說,可以算是生活之中的一點小浪花。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她的父親蔡天明的含蓄阻止,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之間能繼續的碰撞出一點火花。不過可惜,畢竟一個貴為市長千金,一個是江湖術士,盡管當年的政養已經小有名氣,但是他依然還是錯過了這樣一

個機會,在兩人剛剛碰撞出丁點火星之時,還沒有來得及產生熊熊烈火,就被徹底的熄滅。不得不說,這是一件讓他很遺憾的事情。但是他自問自己是不會忘記這個女人的。至少在有生之年是不會忘記的。

第三個和他有關係的女人,還是遠赴北美的秦冰。雖然她中途因為政養的大病曾經回來過一次,不過在等到他大病初愈之後,又急忙選址避開回到了北美。這或許是一種無情的暗示。關於這個女人。。。。。。老實說,是最讓他痛心疾首的。因為在他看來,或許當初她和自己上床的確是有一時衝動的念頭,因為她始終都認為自己欠了他的。因為自己當初一直都在暗中的資助她上學,所以她需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補償。雖然後來夏雪分析秦冰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完全報恩也有點道理,可是這也隻能是讓他有少許的釋懷,在他看來秦冰當年的舉動終究難免會有這方麵的因素存在。這是肯定的。政養從來沒有想過因為自己幫助她們而得到某種回報,所以就算是秦冰沒有這方麵想法,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羞辱。

第四個則是夏雪。這是唯一一個他曾經真心想要娶的女人。有很多理由支持他去

這樣做。別的姑且不說,首先這個丫頭無論是在自己多麽的落魄不堪和被所有人誤解的時候,她都始終對自己深信不疑。如果不是當初因為一次天譴,或許他現在已經娶了這個丫頭,可惜,天譴的打擊讓他沒有勇氣和信心承諾給這個丫頭幸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還能不能活下來。正是因為這次偶然的事件,讓他猶豫不決,等到他再次下定決心的時候,他發現任飄婷懷孕了。作為一個男人,他沒有理由拋下任飄婷不理不問,他自問自己做不到。拖延到現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了,雖然她從來沒有說起,甚至到最後在得知任飄婷的事情,直接拒絕。這都證明了這個女人的難能可貴。

第五個女人不說也罷,和那個美國女人杜莎之間的糾葛完全是出於男人的欲望,他自問自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在杜莎這樣一個女人之中的女人誘惑之下,發泄一下生理的欲望其實再正常不過了。

最後一個。。。。。。許國慶低頭一臉愛惜的看著懷中沉沉入睡的許沁。事實上所有的女人當中,許沁和他關係是最曲折的,也是最精彩的一個女人。中途他們之間有很多次的誤會,也有很多值得去

銘記的故事。除此之外,這個丫頭還是他母親的養女,正是因為這層特殊關係的存在,導致了兩人之間的這層窗戶紙始終都沒有捅破。當然了,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丫頭發現那個時候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夏雪而一直在苦苦的掙紮。而政養對於這個從小就在自己保護之下小丫頭,也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尤其是得知她其實也一直都在苦苦的尋找著自己這個當年一直保護她的許國慶之後,那種感覺如果不是當事人你根本就無法了解。。。。。。。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得知她就是林晚身份時那一刻的驚喜。直到現在他每次想到了那一刻,都會覺得十分的幸福,總會有種上天對自己不薄的感覺。

老實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了?

苦笑搖頭,長長一歎,剛剛準備起身的時候,發現懷中的玉人稍微的動了動,低頭看去,發現許沁正睜大了美目撲閃閃的看著自己。

“不許笑話我!”許國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許沁急急的搶在了前麵。

“怎麽會呢

?”許國慶強忍著笑意。他突然發現這個丫頭除了一點可愛之外,好像突然之間變傻了。剛好他有些問題需要跟她了解一下。

“剛才在想什麽?那麽的投入?我醒來了好久,若不是我故意動了動,恐怕你還不會發現了。”許沁調整好了一個很舒適的姿勢,側身摟著了許國慶,同時伸出皓腕很自然的將許國慶的手腕拉到了自己手上,目光落在了他手背之上那道被觸目驚心的傷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