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揮了揮手,淡淡一笑:“無論是它們如何變化,終究還是脫離不了它們的本質。我保證。。。。。。一旦是遷徙到那裏之後,一切都必須要按規矩來辦事,就算是之前它們沒有規矩,那我就給它們立個規矩又有何妨呢?”

“大言不慚!”林楚餘怒未消,續道:“一兩個和數十個,我相信你應該有這個實力,但是數以萬計的存在,你有這個能力讓它們乖乖的聽你的話嗎?就算是聽你的話遷移到了哪裏,你能保證它們會按照你的規矩來辦事嗎?不要說是你,就算是地府也要對這種事情頭疼萬分。萬一失敗,你自己找死就好了,千萬不要連累到了其它無辜之人!”

許國慶啞然一笑,深深的看了林楚一眼,曬道:“想不到林顧問還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嗯,道理多少有點,不過卻畏首畏尾,膽小之極。想當年中國數百萬的三峽移民都順利的解決了,何況這區區數萬的鬼靈。你太高估它們的實力了。。。。。。”

“那是舉國之力,你現在隻是一己之力

!”林楚和其它幾人一樣,大感哭笑不得,這兩者之間能相提並論嗎?根本就無法比較嘛。這小子胡攪蠻纏起來也算是個人才了。居然打出了這樣一個荒謬的比方。

“你錯了!”許國慶再次揮手斷然搖頭。“亂世用重典,亂局當然要用重拳。道理是一樣的,所謂治頑疾用猛藥,我既然敢這麽做,自然就有我的把握。”

說到這裏,許國慶不再理會林楚,在他看來再和他探討下去無異於對牛彈琴。當下扭頭看向展問天笑道:“教學樓那邊事情就有勞大師了,您那邊的情況決定了我這邊的成敗,所以。。。。。。”

展問天拍了拍許國慶的肩膀,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猛然點頭,然後迅速的轉身拿著那麵小巧的招魂幡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馬文中欲言又止,剛要開口阻止時,許國慶搶在前麵冷冷道:“如果馬校長你不同意,我現在立刻轉身離開,以後再不管你這醫科大學的任何閑事!”

馬文中苦笑搖頭,聳了聳肩,神情無奈之極,剛才許國慶和林楚之間的辯解他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因為相比起來,他始終都比較相信林楚的實力,可是剛才許國慶一係列的詭異事情又讓他覺得他是信心十足的來解決這裏的問題的。最主要的是,如果沒有許國慶這醫科大學的問題根本就無法發現,所以此刻覺得有點難以取舍。

說白了,他其實就是希望這裏不要發生什麽太大的事情,畢竟他是這裏的負責人,出了大事誰都擔待不起。混到像他這個位置的人已經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

“林顧問還有事情嗎?”許國慶很滿意馬文中的態度,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一臉陰沉的林楚。“如果沒有,我要開工幹活了。。。。。。。”

林楚悶哼了一聲,象征性的退後了幾步,麵無表情的道:“你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稍微我就會回避,你那些所謂秘術我不感興趣。。。。。。。。”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既然要回避為什麽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到稍

後呢?

許國慶哈哈一笑:“林顧問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我的本意是希望可以留在這裏,畢竟稍後會不會出現什麽無法控製的局麵我自己也不清楚,有林顧問這樣的行家在旁邊,我自然是心裏要放心很多了。。。。。。。”

林楚微微一頓,許國慶的話再次讓他有點聽不明白了。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觀察他的機會嗎?

“林顧問不用多想。。。。。。。”許國慶聳了聳肩,“任何一門奇門遁甲不是誰想學就可以學到的,是需要天賦的,有些人不用教都可以自學成才,有些人就算是言傳身教也是枉然。。。。。。我既然敢留下你放心大膽的旁觀,自然就不擔心你能看出什麽了?稍後你隻需要保護好馬校長的安全就好了,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意外?”

林楚臉色大變,許國慶的意思不是在直接告訴他,自己就算是再怎麽偷窺,也是學不來他的東西的。實在是太囂張了。

不再理會林楚

的表情,許國慶徑自走到了兩棟宿舍樓的中心地帶,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盒白色的粉末,圍著這個中心地帶開始旁若無人的撒成了一個大大正方形的形狀。然後又開始在正方形的裏麵開始忙碌起來。

“撒的是糯米粉,可是為什麽要撒糯米粉呢?畫的什麽陣法,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林楚皺了皺鼻子,自言自語道。

眾所周知,糯米粉乃是鬼魂的降物,天生能克製陰邪之物,如果是許國慶要封印鬼靈或者是轟走它們,用此物當然是情理之中,問題是他要將它們全部的遷走,這樣一來用糯米粉恐怕就有點值得商榷了。

“林顧問好靈敏的嗅覺,狗鼻子也不夠如此吧?”許國慶忙裏偷閑的笑著回答。

林楚沒有理會許國慶的嘲諷,而是將注意力落在了以糯米粉畫出來的圖形之上。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許國慶拍了拍手,扭頭看向林楚笑道:“林顧問看出一點名堂沒有?”

林楚麵目表情的搖了搖頭,不過馬文中頓了頓之後,苦笑道:“我對你們這行懂的不多,實在是看不出這是什麽奇門的陣法?照我看好像有點像一副棋盤,圍棋的棋盤。”

許國慶驚訝了看了馬文中一眼,點頭嘖嘖讚歎道:“想不到馬校長居然也是一個有天賦之人,不錯,這正是一副棋盤,不過卻是以糯米粉畫成的,嗬嗬,怎麽樣?還有點創意吧?我可是想了大半天才想出來的。。。。。。。唉,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極具風雅的奇局會是解決著數萬鬼靈的一個最有效的辦法呢?”

二人大汗淋漓。事情都還沒有開始解決,這小子居然就開始洋洋自得了。這是不是有點太自我陶醉了?

兩人將注意力再次落在了許國慶身上,隻見他漫不經心的在褲兜裏麵摸索了一下,最後煞有其事的從裏麵掏出了兩個棋盒。甚至還客意的打開讓兩人確定一下。

一黑一百,果然是圍棋!

隻不過棋盤太大,棋子太小,看起來顯得十分的別扭。

林楚和馬文中兩人看的麵麵相窺,完全搞不懂許國慶到底想要做什麽?尤其是林楚,他要承認,他真的看不出來許國慶到底想要幹什麽了?原本之前還隱隱有點線索的,此刻被許國慶折騰之下終於越來越糊塗了。

難道這就是他今天要布置的陣法?有這樣的陣法嗎?馬文中忍不住扭頭看向了林楚露出了詢問的神情。

林楚也是流露出了慎重的神情。

“林顧問有沒有興趣和我對弈一局?”許國慶嘿嘿一笑。說實話,他長這麽大都沒有下過圍棋,不過剛才林楚既然連圍棋的棋盤都看出來,想必和他一樣都是半斤八兩了。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林楚陰沉的問道。“糯米粉乃是陰邪之物的天生降物。你既然是想將它們全部的遷走,為什麽卻擺出了一副要將它們封印的架勢?可若說封印,單單是這點糯

米粉又遠遠不夠。。。。。。。你到底想幹什麽?”

林楚接連幾句的追問,顯示出了他因為看不出許國慶的後續手段而大感心急。

“急什麽?稍後你自然就知道了!”許國慶嘿嘿一笑,大有將神秘進行到底的架勢。

聳了聳肩,又續道:“看來林顧問是沒有興趣和我對弈了,索性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玩吧。。。。。。。”

不再理會兩人,許國慶扭頭看向地上那長寬將近兩米的大棋盤。瞬間體內的的內氣快速的流轉,念力高度的集中。

“起!”沒有任何的咒語的前奏,許國慶口中輕嗬一聲,隨著他揚手之間。一副讓人難以置信的情形出現了在了林楚和馬文中的眼前。

兩人同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尤其是馬文中,甚至中途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忍不住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剛才許國慶以糯米粉畫出來的棋盤,居然開始緩緩的朝著空中升起來。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讓這個棋盤升起來的這已經是很讓震驚的事情了,要命的這個棋盤還是由那細小的像灰塵的糯米粉組合而成的。這樣一來難度就更大了。在馬文中這個外行人眼中,他或許沒有想到這點,但是林楚卻不得不想到這些。

因為他發現當這個棋盤越升越高的時候,居然沒有絲毫被風吹散的症狀,反而是顯得更加的牢固,像一個整體一樣,這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和修為的。至少他就沒有這個能力去做到。當然了,有可能是這個陣法自身的能力使然,不過他怎麽也看不出這樣一個方方正正的棋盤,能發揮出什麽樣的驚人實力?

他哪裏知道,這完全是許國慶以念力來操控的。

事實上,許國慶念力在以前還沒有這種能力能長時間的讓這些細小的糯米粉聚而不散,而且還是懸浮在空中,這是需要耗費極大的內

氣的。不過他想來想去,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辦法。所以這幾天他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研究如何以念力來控製它們。

這並不是一個花哨的動作,也不是他為了要向林楚炫耀什麽?因為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是將這些鬼靈遷徙到教學,所以這就必須要求他對這個陣法控製的靈活自如。如果隻是單純的封印,他完全可以直接將陣法布置在原地不動,因為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但是如果是要將它們逼出來,這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和精力了。

此刻的棋盤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升到了半空之中。在月光的照射和糯米粉本身的反射之下,渾身上上下散發出一種銀白色的光芒。讓原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增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你甚至能清楚的感應到從棋盤身上散發出來的某種神秘的力量。

馬文中大氣也不敢呼吸。屏住了氣息,瞪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難以置信的一幕。

林楚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臉色卻是變得陰沉無比,而且忍不住退後了幾步,似乎在抵擋著某種氣勢?

許國慶一直在暗中觀察他,此刻見他的表情如此,嘿嘿笑道:“林顧問最好退到十米開外,以免我的陣法殃及池魚的傷害到了你身上的那個小東西。。。。。。。”

“你放心,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傷害它!”林楚自信的冷哼了一聲。

“很好!”許國慶語氣轉冷,“林顧問看好了,此陣既然是以棋子組合而成,所以威力自然以棋子來發揮的,我沒落下一子,它的威力都會成倍的增長,當我所有的棋子全部落下之後,一切都將在它的掌控之中。。。。。。。”

林楚暗自凜然,以他的見識當然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門道,隻不過他在好奇為什麽許國慶會客意的要給自己專門的講解?是不是有什麽詭計?

隻見許國慶一臉的肅容,隨後以食指和中指在棋盒當中拈出了兩粒黑色的棋子。口中輕輕念

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隨著話音剛落,手中的黑色棋子電射一般的朝著淩空而立的棋盤之上疾馳而去。

轉眼之間,它們像釘子一樣牢牢的粘在了棋盤正上方,按照棋盤的方位,它們的位置應該是在正北方。

同時許國慶又閃電般的隨手再次拈起幾粒白色的棋子,激射至剛才兩粒黑色棋子的上方。

“地二生火,天七成之!”

隨著許國慶口中不斷的徐徐念出。手中的棋子黑白不斷的交錯變換,都穩穩的落在了迎空而立的棋盤之上。

給人的感覺,他真的好像是閑庭信步的在自己下棋玩似的。讓人費解的是這些棋子到底是如何牢牢的粘在上麵的呢?

同時,身處在外圍的林楚和馬文中很快就感應到了一種奇怪的變化。

給他們的感覺,許國慶每落下一子,棋盤之中就會有種你無法察覺的變化。但是這種變化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隱隱之中,林楚有種極為強烈的預感,如果許國慶棋盒之中所有的棋子全部落在了棋盤之上,那會是種什麽景象呢?不知道為什麽林楚突然有種渾身不寒而栗的感覺,因為此刻在他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了出了一種要命的現象。他很清楚這應該是許國慶在不斷的落字來改變棋局的變化。

馬文中仰望著麵前淩空而立的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棋盤,棋盤之內那些看起來沒有規則,又極有秩序的棋子。突然之間浮現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明明眼前隻是一個二米左右的棋盤,偏偏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浩瀚無窮的夜空,那些交錯淩亂的棋子,就好像是星羅密布的夜空。沒有窮盡,看不到邊際。一時之間他有種自己已經被這個棋盤完全覆蓋的錯覺。

“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隨著許國慶又一粒棋子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之上時,至此陣法的雛形終於呈現了幾人的麵前。

林楚臉色再變,脫口而出道:“河圖!?”

:身體逐漸好轉,修養兩天之後,開始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