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許國慶費解的是,靈童當時在太極封印和布都禦魂的夾縫之中的處境也是極為的微妙。如果是它單獨穿越太極封印進入到靈台之內,他沒有任何的束縛,可是當它借住在布都禦魂之內的時候,反而是被限製了自由。當兩者開始同時催發威力的時候,它甚至是在裏麵無法動彈。

按照道理來說,靈童應該是一個極為超然的身份,因為它是唯一一個可以在布都禦魂和太極封印之內行動自如的人。

可這樣奇怪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後來,許國慶猜測,可能正是因為太極封印在稀釋了布都禦魂的戾氣的同時,也是被布都禦魂反擊力度之下,形成了另外一種獨特的氣勢,正是這種力量限製了靈童的自由,同時也是衝破了他的太極神目再次恢複。

也算是有心算無心了,許國慶忍不住暗叫僥幸不已。

正常情況之下像那晚那麽強烈

的碰撞,換著任何一個普通人恐怕都無法承受,看來還是太極封印的保護是功不可沒的。

想到這裏,忍不住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隨著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許國慶隨手接了電話。

“我不管你現在人在哪裏?馬上到我這裏來。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許國慶不自覺的將電話移開了少許,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很衝,而且音貝極大,近乎竭斯底了,看來也是十分惱火。

這個電話是許沁給他的準備的,先前梅若華倒是給他配置了一部手機,不過他被開除之後,也就還給了她們。所以嚴格的說,隻有許沁一人知道。連杜燁也不清楚,所以此刻突然有個女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大感好奇。

仔細想了一下,許國慶無奈搖頭,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不是於雅麗還能有誰?自己爽約了司馬算的事情,這個女人恐

怕是急瘋了,至於自己的聯係方式,想必是從許沁那裏要到的了。

“於秘書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半個小時之後到哪裏吧?”許國慶苦笑著回答,“否則你就算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也到不了啊。”

“馬上到省政府大樓,到時候我會和老板一起經過,你陪我們走一趟就好了。”於雅麗的語氣稍微的緩和一點。顯然是記得了政養先前告訴他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的安排。

許國慶原本還想追問安靜香會不會去的,哪裏想到話還沒有出口,於雅麗就火急火燎的掛斷了電話。

不再猶豫,許國慶急忙起身,梳洗了一下,朝省政府大樓走去。錯過了十三妹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再錯過司馬算的問題了。因為這兩者之間都和文玉龍的事情有著極大的關係。

臨出門的時候,他又順便和展問天聯係了一下,解釋了一下自己昨晚失約的事情。展問天自然也不會怪他,答應了替他重新約武麗霞,這點許國慶倒

是沒有擔心,事實上武麗霞也是急於想見到他政養。若非因為十三妹的事情和展問天從中周旋,許國慶其實並不想見這個女人。因為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鳥。

許國慶很準時的到了省政府大樓的門口馬路時,路邊停靠著的一輛銀灰色的奧迪的車窗緩緩的降下,於雅麗一臉鐵青的探出頭來,滿是嘲諷的道:“我還以為政大師突然之間賣起了架子,要玩什麽失蹤的遊戲了。”

很顯然這個女人在這裏等他許久了,否則就不會剛一見麵就如此重的火藥了,加上前幾天的爽約,自然就更加惱火了。

許國慶嘿嘿一笑:“於秘書又誤會小弟了,我不過是遇到了一點突發的事情,所以才耽擱了幾天。嗯,你這是來接我的嗎?”

“廢話,你不坐在我的車裏能進到裏麵去嗎?”於雅麗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政府大樓裏麵是你隨便一個普通人想進就進的?

許國慶聳了聳肩,剛要走到副駕駛

座的時候,於雅麗再次皺眉道:“坐到後麵去,我討厭抽煙的男人坐在我身邊。。。。。。尤其是你這種經常抽劣質煙的人。”

許國慶沒有說話,而是徑自走到了車後麵。事實上他自己放了人家幾天的鴿子,也是理虧在前。所以就算是知道這個女人在故意找茬,不過你不讓人家發泄兩句,也是於理說不過去。否則以他的伶牙俐齒,怎麽可能輕易的讓這個女人占了便宜。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是讓於雅麗大為驚訝,原本以為至少這個男人會頂上兩句的,哪裏知道人家居然這麽默默忍了下去?難道這個男人也知道慚愧了?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坐進車內之後,許國慶這才發現司馬算其實一直都坐在後麵。

見他進來,司馬算嗬嗬一笑,拍了拍許國慶的肩膀,笑道:“老弟不要怪她,她這幾天為了找你沒少發脾氣,女人嘛,小家子氣是很正常的。”

“可以理解,女人嘛,每個月都

會有幾天不正常的時候。”許國慶暗自一笑,司馬算雖然是在替自己解圍,其實也是在隱隱的責怪自己拖延了幾天的時間。兩人之間一個白臉,一個黑臉,這種招數他太熟悉了。

前麵準備開車的於雅麗差點氣的吐血,原本剛剛還對這個男人稍微減少了一點惡感,此刻再次達到了頂峰,他這不是擺明了就是在暗示自己的那個啥來了嗎?

司馬算當然聽出了許國慶的意思,哈哈一笑,拍了拍許國慶的肩膀道:“老弟果然是風趣之人,和你談話,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啊,原本我還有少許的困意,聽老弟你妙語連珠之後,瞬間精神大振。。。。。。”

他這句話其實是在提醒許國慶不要忘記了正事,果然是政客,一字一句當中都有這無窮深意了。

微微一笑,許國慶道:“老兄莫急,很多事情你越是著急,反而會出現失誤,我們需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

司馬算苦笑搖頭:“老弟你是

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種事情我如何不著急,你不會是對老哥我對洪雁的案子置之不理頗有怨言吧?唉,其實這件事情我現在真的不適合插手,並不是我對你失言,實在是其中的原委太過於複雜,這不僅僅隻是一個刑事案件那麽簡單,真正的追溯起來,背後的矛頭其實正是指向了老哥我。所以一旦是我插手之後不但是對事情於事無補,反而是將事情更加嚴重化,對我,對十三妹,甚至對老弟你都會極端的不利。其中的內情老弟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官場的事情老弟你以前也是經曆過的,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衷的。”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個司馬算也算是一個玲瓏剔透之人了。自己隻是稍微的含蓄暗示了一下,他馬上就聽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事實上他的確是對司馬算袖手旁觀頗有怨言,此刻之所以這麽試探,不過就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合理的解釋罷了。當然,他也是希望以此提醒一下他,他們事先是有約定的,得按照約定來辦事啊。

他何嚐不明白其中的複雜程度呢?以司馬算這種政客,其政治嗅覺是相當的敏銳的,若是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嚴重問題是不可能如此龜縮在後麵不肯出來的。此刻

聽他親口證實,看來其中的問題,遠遠比想象之中要嚴峻許多了。

擺了擺手,許國慶看著司馬算道:“不管如何,我希望老兄你要忘記了對我的承諾,事情一旦是有了轉機,希望老哥你不要再想那晚一樣,這點你要記住了。”

“不用你提醒!”司馬算眼中精光一閃。“一旦是事情有轉機,不用老弟你開口,我會一並將所有的問題解決。至於洪雁的問題,我想事情雖然複雜,總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過幾天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去見洪雁一麵,後續隻能暫時先觀望了。。。。。。。”

許國慶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司馬算有一句話擺著這裏,至少自己不會擔心他失言了。當然,許國慶也不怕他失言,他不相信司馬算敢真的得罪自己。至於他之所以答應安排自己過幾天見十三妹一麵,和之前於雅麗一口拒絕自己要見十三妹要求大不相同,那是因為他剛才也是發現了自己對此事的不滿,所以才故意的向自己示好。這極有可能這根本就是他和於雅麗聯手演的一出雙簧。道理很簡單,於雅麗之前將這件事情說的極為的複雜,

此刻司馬算答應安排他見十三妹一麵,許國慶豈不是感恩戴德?那還不拚盡了全力替他周旋。

雕蟲小技罷了。以政養的江湖經驗,豈會被這種幼稚的把戲騙住。或許事情真的如司馬算剛才所說的那樣,十分的嚴重。但是也不能排除他們兩人在演戲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微微擺手道:“見洪雁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解決老哥你的問題。。。。。。。”

既然你要送這個人情,我現在反而是不接受了。許國慶暗自一笑。

司馬算微微一愣,剛要追問他如何想辦法見到洪雁的時候,許國慶擺了擺手阻止他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點老哥你就不要追問了,至於你現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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