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於雅麗和一對老年的夫妻圍坐在在院子當中,之所以斷定這兩人之夫妻,那是因為他們之間顯得極為的親密。三人之間正開心的閑聊著。看情形極為的熟悉,由此看來,於雅麗選在這裏借宿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和這對老年夫妻之間肯定是有某種關係的。難怪剛才那個丫頭說到這裏住她放心了。

見許國慶進來,那對老年的夫妻同時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來。

許國慶也是同時在打量這對夫妻,他注意到這兩人年紀應該都是六十多點,而那位老者雖然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笑容,不過眼中卻是明顯的流露出了一副犀利的眼神。而老者的妻子則是單純了許多,她以另外一種讓許國慶毛骨悚然的目光打量著他,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在欣賞某種有趣的東西一樣。

許國慶試圖從麵相上看出於雅麗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很可惜,他沒有任何的線索。

“還傻愣著幹什麽?趕緊坐過來啊。”於雅麗見許國慶手中拿著兩塑料瓶的童子尿,傻呆呆的站在哪裏,忍不住想笑。不過最終還是強忍下來了。

那對夫妻見許國慶手中的東西之後也是忍不住大感好奇,最後扭頭看想了於雅麗露出了詢問的神情。

於雅麗強忍著笑意,看著哪位大娘笑道:“阿姨,他是一個怪人,所以有很多怪習慣,您就別事事都好奇了。”

看來於雅麗雖然和他們很熟悉,但是卻並沒有告訴二人她現在的情況。

隨手將塑料瓶放到了院子的一邊,許國慶走到了三人的身邊,看著於雅麗露出了詢問的神情。他可以肯定這對老夫妻應該不是一般的鄉下人,因為他發現這兩夫妻的手並不像一般鄉下人那樣粗糙。

“開了半天的車,你先坐著休息一下,等會讓你嚐嚐這裏的地道小吃,我會親自下廚做個小菜,味道很不錯的。”於雅麗顯然是不

想回答他的問題,或者是故意的隱瞞,不過這依然還是讓許國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這個丫頭自從出來之後,整個人好像變溫柔了許多?讓許國慶感覺有點怪別扭的。

“你叫政養?”老者那犀利的目光逐漸的變得緩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稍微的有點嚴肅。

不知道為什麽,許國慶卻總感覺這個老頭有點怪怪的,不過卻說出怪在哪裏?

“如假包換!”許國慶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坐在了於雅麗的身邊。

“嗯,這個名字我曾經聽人提起過,聽說你在北方的名氣很大。而且許多的達官貴人也是對這人趨之若鶩。”老者點了點頭,“想不到居然這麽年輕。”

“都是一點虛名,老先生千萬不要當真了。”許國慶淡淡一笑,他很想追問一句他是聽誰說的,不過想到北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是人家說了,自己也未必認識。

不過許國慶這這種淡然的表情讓坐在他旁邊的於雅麗大是費解,如果剛才那句話是從她於雅麗口中說出來的,這個小子肯定會借機大大的吹噓自己一番,給點陽光就燦爛,那可是他的一貫作風。沒有想到此刻當著另外一個人麵居然如此的謙虛?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續道:“聽說你不但是風水布局很厲害,在相術卜卦上麵的造詣也是極為的了得?”

“這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許國慶苦笑道:“以訛傳訛的事情老先生千萬不要當真,隻有親自去了解之後才能有一個中肯的評價。”

老者點了點頭,大是讚同道:“事實上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像你們這樣的江湖術士,不過鑒於你是我有很多朋友對你都十分推崇的人,所以我不介意相信你一次。。。。。。”

“打住。”許國慶搶在的老者前麵。“老先生既然不信,就沒有必要勉強自己。我們這行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別人的施舍。再者說了,我好像也沒

有答應您什麽吧?”

老者大為啞然,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笑意,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的追問道:“聽說你以前曾經做過很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老頭子今天倒是想考考你,看看我的那些朋友們所說的是否在吹牛了。。。。。。“許國慶大感荒謬,這老頭連最基本的相信都成問題,居然敢隨便就出來考人了。最要命的是他要考的居然還是他政養?

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不過他敏感的發現這位老者好像思維上有點不清楚,可是看表情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症狀,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敢斷定。

扭頭看了於雅麗一眼,希望這個丫頭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想知道這老頭到底想幹什麽?

結果於雅麗也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鬱悶了少許之後,許國慶看著老者嗬嗬笑道:“不知道老

先生準備怎麽考呢?”

事實上除了許國慶之外,連於雅麗和那老者的妻子也覺得好奇。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對風水相術一無所知的人怎麽去考一個大師級別的人?這不等於是一個文盲去考教一個大學的教授嗎?

老者絲毫沒有把幾人的滿是疑惑的眼神放在心上,自顧笑道:“我聽說你以前號稱是半仙,隻要看人一眼,就能至少看出對方的很多事情。。。。。”

許國慶大是好笑,這都是誰他媽的在跟自己宣揚啊?簡直就是不遺餘力啊,就算是你為老子好總要有個度吧,不能隨便這麽不負責任的說話啊。

“所以考你的方式是你能不能從我的麵相當中看出我以前的一些經曆?”老者笑道。

許國慶大感啞然,這老頭看來也是一個好為人師之人。給人的感覺,好像他還是一個孩子。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想到這句話,他又隨即釋然。事實上他的確是有考教自己的資格了,畢竟他自

己的以前的經曆當然是最清楚了。聳了聳肩看著老者笑道:“老先生既然以前聽說過小子的名字,就該也聽說過我的規矩,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布衣,什麽身份在我這裏都是一樣的,老先生能告訴給我一個給您看相的理由嗎?”

老者微微一愣,他當然聽出來了,人家在含蓄的告訴他,看相恐怕他的資格還不夠了。人家是不會隨便給一個阿貓阿狗的人看相的。

“你還沒有聽清楚我的意思,讓你替我看相是我在考你。”老者很慎重的重申了一句。

“聽您的意思好像我還應該感謝您給我這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了?”許國慶的嘴角露出了一副若有若無的笑容,他可以斷定這個老頭以前一定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否則怎麽會有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隻不過這在他政養麵前行不通,連司馬算這樣身份的人都必須要來求著他,更何況這個老頭?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政養就是一個什麽什麽樣的人?隻是任何一個人都必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有多少斤兩,就說什麽樣的話?否則會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想到這裏,許國慶也不給老者機會說話,繼續笑道:“如果是這樣,老先生最好是先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您給我這個機會,我未必想要。”

老者臉色一變,猛哼一聲:“看來你是不敢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就當我不敢吧。”許國慶哈哈一笑。這老頭太有意思了。居然跟他玩這招,也太侮辱他的智慧了吧。

老者終於聽出了許國慶的嘲諷之意,雖然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強忍著怒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答應讓小麗帶你去那個豪華的墓地。”老者一雙銳利的雙眼,電一般的看向了許國慶。

許國慶大感荒謬,要知道看這塊墓地,雖然他自己有點目的,但是於雅麗何嚐不是也有她自己的目的,他們兩人可謂是各有所需。可是這老頭的語氣,好像自己在求著於雅麗似的?這如何不讓他生氣?

不過他現在至少

可以肯定一點,於雅麗今天是專門帶自己過來讓這個老者見一見的。

許國慶再次扭頭看向了於雅麗。剛剛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丫頭拚命的衝著自己使眼色,美目之中流露出了一絲哀求的神情,同時這個丫頭的手還偷偷的扯他的衣角,顯然是在請求許國慶就依了老頭子一回。

許國慶苦笑搖頭,他這個人原本就很心軟,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好像從認識於雅麗到今天,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這樣可憐的哀求過自己,包括當初她自己被古銅錢劍的劍氣所傷害的時候也沒有。

再回過頭來想想,老人嘛。其實和和小孩子一樣,有時候發起脾氣的時候,你還真是得順著。

想到這裏,當下無奈一歎,扭頭看著老者苦笑道:“還真是是被老先生這句話抓住了我的軟肋了,您要是真不讓她帶我去那塊墓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許國慶這話讓老者的妻子和於雅麗雙眼

同時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又大感好笑,這擺明就是在哄小孩子嘛?不過他們也知道,事實上這個老頭有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孩子。甚至比孩子還要孩子,剛才的這種賭氣的症狀其實就是一個最好的見證。

隻是讓於雅麗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政養居然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剛才的懇求。

老者大是滿意,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不過許國慶卻是心中暗暗費解,這老頭有時候看起來十分的精明,因為他那犀利的眼神證明了這點,可有時候卻又顯得有點弱智,不會是腦子有點什麽問題吧?

強自拋開了這個念頭,許國慶在老者的臉上大致的看了一眼,既然他隻是要考教自己,他隻需要說出一件事情就足夠了,畢竟這不是在算命,越詳細越好。

“從麵相上看,老先生眉宇之間有道深深的鬱結。”許國慶收回了視線,“由此證明在老先生心中隱藏著一件天大的憾事。不知道小子

說的對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許國慶的目光落在了於雅麗和老者的妻子身上。

二人同時色變,這證明了許國慶所言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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