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政養一臉的蒼白,五官扭曲的嚴重變形。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甚至鼻孔下還流出了一絲猩紅的血跡。

在夏雪看來,他似乎在飽受著某種劇烈的煎熬?

這是肯定的!

顧不得思索,夏雪猛然撲到了政養的麵前,緊緊的摟住了他,顫聲道:“你怎麽了?”

政養再次發出了一陣呻吟,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將夏雪推開,咬牙道:“你。。。。。。先。。。。。。。先把衣服穿上。”

夏雪驚慌失措,點了點頭,快速的起身找了一個寬鬆的T恤將她那誘人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

政養稍微的舒了一口氣,同時快速的以內氣控製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那股強烈的欲望,很快,剛才胸口那股強烈的幾乎讓他窒息的疼痛快速的消失,轉為恢複了之前那種若隱若現的疼痛,區別在於這次政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疼痛。

稍微思索,政養腦海之中也是快速的恢複了之前的冷靜。

這樣的一個變化,讓他馬上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裏?

很明顯體內的降頭終於開始發作了。而刺激這個降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雪。

先前林正英以生命換來的藥物不過就是幫助他解決了體內藥降的問題,但是不要忘記了他體內是藥降和情蠱的混合降頭,所以藥降雖除,但情蠱卻在。

之前他進入到夏雪的房間的時候,因為全身心的都在動情的想著這個丫頭,所以會有身體上隱隱的不舒服的症狀。這種症狀以前一定也曾經發生過,之所以他沒有發現那是因為他一想到夏雪要嫁人時,就會強迫自己去回避想這個丫頭。所以那個時候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隻是一閃而逝,快到他幾乎都沒有發現。

而後來變得越來越嚴重的原因,那是因為剛才他的腦海之中除了愛,還有欲。尤其是還是麵對幾乎是赤身**的夏雪。

正是因為剛才他幾乎是將自己所有的念頭全部的集中到了夏雪身上,所以身上的將頭終於開始強勢的舒醒了。

如果剛才將頭的表現不是那麽的強勢,那麽一旦是政養真的和夏雪發生了什麽事情,很有可能他小命不保了。

一想到這點,政養就忍不住一陣後怕。

因為當初林雲曾經告訴過他,自己隻要和那個誘發自己體內將頭發作的女人同房之後,降頭的明顯症狀才會顯示出來。而且很有可能一發的不可收拾。

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和夏雪同房,降頭就已經開始顯示威力了。這和當初林雲的說話有點出入。很有可能是因為他體內藥降接觸的原因吧?所以才會有這點小小的變化。

這樣也好,至少這樣一個症狀在提醒他,夏雪這個丫頭他碰不得,而且在情蠱沒有完全清除之前是萬萬不能碰這個丫頭的。

想到之前林雲曾經警告過他,一旦是降頭舒醒之後,恐怕後續的問題就十分的難以解決了。政養忍不住心中一陣警惕,急忙啟動內氣同時喚靈童在體內開始來回的檢查。同時祈禱千萬不要因為自己剛才那種欲望而誘發了藥降和情蠱所組成的混合降的舒醒。因為之前林雲說過,除非發生關係,否則是不可能舒醒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他體內的藥降已經被林正英解決了。這樣一來降頭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所以這就說明了肯定會有一些變故發生的。

體內的內氣循環一周之後,和靈童得出的結果是一樣的。政養一顆心猛然沉到了穀底,如他所料,體內之前的那個小黑點果然開始在慢慢的變大,雖然不能和先前林雲體內拳頭大小的小黑球一般大小。但是卻比拳頭也小不了多少。這樣的一個發現說明了一個問題:如果他不快速解決自己體內的問題,恐怕在不遠的某一天會步入林雲的後塵,這樣的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之前在國內的情蠱都沒有任何的症狀,可是到美國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變化如此之大呢?最要命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現。

很顯然,因為情蠱始終都沒有表現,而且時間長久之後他開始有點大意了。又因為這裏離誘發他情蠱發作的女人夏雪很近,而且自己時常的會想起他,所以一切都在無意識之間的發生了。

原本如果他體內存在是藥降和情蠱的存在,是不可能以這樣一種方式催發的。結果卻因為林正英幫助自己接觸了藥降之後發生了變化。

這樣一個結果讓政養有點哭笑不得。林正英以性命幫助自己解決其中一部分問題,換來的結果卻是這樣讓人無法接受,這多少讓他有點欲哭無淚的的感覺。

隻是政養依然還是想不通,為什麽這個女人會是夏雪呢?

當初林雲清醒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會是什麽樣的女人引起他體內降頭的誘發,所以他無從判斷為什麽會是夏雪的原因?但是他可以分析。

從剛剛進入到夏雪的家中,他腦海之中除了想到這個丫頭之外,就再沒有任何其他的人的位置。這種症狀以前沒有發生過,就算是在許沁身上也沒有。當然這也或許是因為許沁沒有夏雪這種要嫁人的經曆,所以他沒有機會去全身心的想著許沁。

可是現在的問題,真正催發降頭爆發的卻是剛才徹底動情的那一刻。

這也就是說,隻要他全心全意的想著夏雪的時候,情蠱就會不知不覺的開始舒醒。隻是它很隱蔽,隱蔽到連政養的能力也沒有察覺。

隨後,當他對夏雪的欲望開始膨脹到無法控製的時候,情蠱終於開始爆發了全部的威力。而這種症狀是在許沁身上沒有發生過的。

當夏雪穿好衣服掩飾好了她那誘人的身體,政養控製住了自己的欲望之後,情況變得好轉,再次回複到了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

這一切已經證明的很清楚了。政養苦笑搖頭,從剛才的分析來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正最在意的女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丫頭?否則單純的情蠱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變化的。這樣的一個發現讓政養忍不住大覺荒謬。

一直以來他都無法確定在夏雪和許沁之間自己更加傾向於誰?這樣一個糾結的事情折磨了他許久,想不到最終卻是需要情蠱來幫自己判斷,這不是一種巨大的諷刺嗎?

夏雪當然不知道政養此刻的心理變化,更加不知道政養經曆了剛才的事情之後確認了她才是政養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

此刻見政養臉上不斷的變來變去,雖然臉色好轉一點,但是卻依然的蒼白,急急的摟住她哭泣道:“你剛才到底著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你要嚇死我啊?”

夏雪有理由害怕,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一年前的時候政養曾經有過七竅流血的可怕經曆,差點喪命。所以此刻這種症狀自然是容不得她有半點失誤。

“不礙事。”政養笑了笑,反手摟住了夏雪,“我不過是舊病複發了。”

“不會是像年前那樣吧?”夏雪心有餘悸,大是擔憂的看向政養,一年前的天譴後遺症所有人都記憶猶新,雖然夏雪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天譴的症狀,但是當時的情形實在是夠嚇人的。

“不是的。”政養笑了笑,“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剛才不過是因為一年沒有見到你,尤其是你那迷人的身體,所以我發現自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胡說什麽?”夏雪自然不信,不過依然還是大是嬌羞,“你剛才都鼻孔都流血了,還要騙人?”

“拜托。”政養誇張的看了夏雪一眼,順便再次在他玲瓏剔透的身體上掃了一眼,急忙收回的視線,“那是鼻血,你想想,你這樣的一個尤物赤身**玉體橫陳的擺在我麵前,是個男人都會流鼻血了。”

“都什麽時候你還有閑情開玩笑。”夏雪大是嬌嗔。“我不管,你現在必須要馬上陪我去醫院,否則到時候萬一有什麽事情我如何跟幹媽說起?”

政養苦笑搖頭,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他知道自己無論是如何解釋,他恐怕未必會聽了。搞不好被她強迫把自己扭送到醫院,然後通知了許亞雲母女,他恐怕真要徹底的失去自由了。他這一輩子什麽都不怕,偏偏就怕人家管束他。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殘酷的酷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稍微思索了片刻,慎重的將雙手推開了夏雪,一臉正容道:“我的問題我很清楚,這不是醫院能解決的。。。。。。。。”

“那怎麽辦?”夏雪驚慌失措。

“我需要回到國內去治療。”政養點了點頭,“我的朋友已經為我想好了辦法,我想回去之後,他就可以替我治療了。”

“那我們趕緊回國。”夏雪猛然起身,她可不希望一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那種煎熬的經曆一次就夠了。

“傻丫頭。”政養笑了笑,“就算是要回去,我也要先解決你和威廉的問題再說,而且事實上我還有其它事情要解決。所以需要等我把事情解決。”

夏雪瞬間冷靜下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和威廉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擔心政養的問題,當下又急急的追問道:“那你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能有什麽問題?你用你的小腦袋好好的&m;#8226;想想,如果當初有問題,我怎麽可能會大老遠的跑到美國來?”政養笑了笑,“所以你放心,隻要你不惹我,我保證可以安全的回到中國,不會客死他鄉。”

事實上政養這並不是開玩笑,自己的問題嚴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嚴重到了連他自己都覺意外。所以他必須要改變行程,快速的解決這邊的問題之後然後回國啟程去苗疆和奇猜會和。至於日本之行恐怕要耽擱一段時間了。否則他就算是沒有死在美國,也恐怕會把命留在日本了,畢竟日本不比美國,哪裏更加的藏龍臥虎。他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過去,這樣還不知道能否安然無恙的回國?如果情蠱沒有發作,他倒是無所謂,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了。他甚至希望孫道淩的問題能快點解決,如果很難,那麽他隻有先抽身回去,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再說了。畢竟小命要緊。他雖然有時候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但是這並不表示就可以把自己的命當作兒戲,他還沒有偉大到可以為了別人而送命的境界。

“不許這麽說。”夏雪大是惱火,不過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問題,為什麽是我不能招惹你,其它人呢?”

政養苦笑搖頭,猶豫了片刻道:“你聽說過降頭嗎?”

如果他不對這個丫頭說實話,恐怕她每天都要擔心了,索性告訴他,免得她憑空猜想,女人有很多時候想象力是很豐富的,自己隻要告訴他實情,反而會減少她的擔心和猜忌。

“降頭?”夏雪微微一愣,隨即猛然打了一個寒噤,“是不是電影裏麵說起的那種。。。。。。。”

“聰明。”政養點了點頭,“我離開TJ市之後,在市遇到了以前的仇家,所以被人家下了降頭,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解決了一半左右,剩下的不過就是小問題,隻要我回到國內,想要解決他跟放個屁一樣輕鬆。所以你不用擔心。”

“還不擔心。”夏雪一臉的慘白,“電影裏麵的那些畫麵多恐怖嚇人啊,萬一你也。。。。。。。。。”

“那要看是什麽降頭。”政養繼續寬她的心道,“如果藥降靈降之類的,發作的時候自然是很恐怖,但是另外一種情蠱降頭,還是可以規避的。隻要我很好的克製住自己的情欲,就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剛才說前提是需要你配合我,不來招惹我。。。。。。。。”

“情蠱?”夏雪愣了愣。

“就是那種限製男人和心愛的女人動情或者是上床的藥物。”政養苦笑搖頭,“一旦是我有這方麵的舉動,恐怕就會小命不保。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穿著暴露的在我麵前走來走去,唉。。。。。。。”

說到最後政養忍不住愁眉苦臉的長歎一聲,也可以理解,畢竟隻能看不能吃,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夏雪一臉古怪的看著政養,許久之後終於撲哧一笑:“這種藥物好,對付你這種人就要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沾花惹草?”

“也不是的。”政養大感鬱悶,他看出這個丫頭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了?“這種藥物是有局限的。。。。。。。。”

“你是說,這種藥物隻針對我?”夏雪愣了愣,隨即俏臉猛然飛起了一陣緋紅。

“那個。。。。。。。”政養幹咳了一聲,他突然醒悟到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因為如果點頭這就證明了他之前是和別的女人上過床的,如果否認,自己剛才好像又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