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進入急救室,醫生初看了一下,說沒什麽搶救希望了,小豬爸爸一聽就直勾勾載了下去,醫生急忙把他和孩子同時搶救起來。

一會之後,小豬爸爸醒了,小豬仍然在搶救,小豬爸爸又哭又叫,又要給醫生下跪,醫生隻能保證盡全力搶救,不敢保證一定會救活。

潤石和擎諾哀求醫生快點搶救,一邊安慰小豬爸爸說:“叔叔,小豬吉人天相,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滿醫院都聽見小豬爸爸的嚎啕大哭聲。

這時那個出租車司機也趕來了,揪住他要他賠他的車。

小豬爸爸哪有心情搭理他,給公司的律師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來哈爾濱處理這事,他對司機說:“該賠你多少我一分不少。”司機隻得先電話和小豬爸爸的律師聯係。

幾個醫生扒開小豬的眼睛,用手電筒對著她的瞳孔直晃,可是小豬的瞳孔一點反應也沒有。

為了給小豬插入呼吸機,管子都把小豬的嗓子戳破出血了,可是小豬仍然一點反應沒有。

醫生搖搖頭。

小豬爸爸大聲哭著哀求醫生用國外最好的藥來搶救,他說他有錢,他說他負擔得起最好的醫療條件,他說他隻有這一個孩子……說到最後,他再次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聲聲泣血。

連110警察的眼眶都濕潤了。

擎諾的眼淚不停地掉,手一直在抖。

潤石臉色鐵青,一臉堅毅,沒有淚水,隻是象一個家裏的頂梁柱一樣扶起了小豬爸爸,柔聲安慰著他,不停告訴他小豬沒事的,沒事的。

潤石把小豬爸爸扶起之後,在幾步外對著急救室的門直直跪了下去,他絕望地看著急救室的門,內心泣血地祈禱:“上帝,雖然我以前不相信你,可小豬成了這樣完全是我的責任,是我把她趕出去的,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小豬全家,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媽媽,更對不起她爸爸,叔叔給了我一個這樣溫暖的家,我卻害死了他唯一的孩子……上帝如果你能讓小豬活下來,我願意被天打雷劈,我願意付出一切,我願意萬死不辭,你用我的一條命換小豬的命吧。我求你了!……”

潤石一直跪在急救室的門外不住祈禱,最後跪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幾個小時以後,醫生說小豬活下來了。

……

陽光明媚,有花的香氣,我在黑暗裏一直在苦苦搜索媽媽的身影,慢慢前麵有了一絲光明,我順著光明的指引一步步走出了黑暗……我完全脫離了黑暗,在陽光下,我睜開了眼睛,進入眼簾的是潤石那張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有些憔悴的臉。

我試圖發出聲音,爸爸見了我醒了,興奮的一下子幾乎跳上了天花板,瘋瘋癲癲地又哭又笑。

擎諾把身體趴過來,看著我,笑了,眼淚卻怎麽止也止不住,眼淚雖然已經濡濕了被單,可是臉上卻全是笑意。

潤石看著我,也笑了,笑著好像春日裏剛剛含苞欲開的桃花,隻是笑容裏飽含了無盡的悔意。

我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我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爸爸,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