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再無二話,走到他的房間,拿起一塊不到二尺長的非常厚實的寬寬的木板,遞給隨後跟進來的爸爸,自己脫了褲子,背對著爸爸跪伏了下去,盡量把屁股抬高。

整套動作相當流暢,一氣嗬成,宛如行雲流水,不知做了幾萬次了。

希望爸爸下手有分寸,屁股怎麽打也沒事,可是爸爸昨天幾板子掄在他腰子上,他早上就尿血了。

潤石爸爸今天被擎諾刺激,再被潤石刺激,氣的失去了理智,下手招招狠辣,那種啃穿骨頭,鑽入到骨髓深處,刻骨銘心的折磨讓潤石忍無可忍,不住喘息。

潤石的手死死的攥住拳…隱忍到死。

他昨天看到爸爸的衣服除了軍裝沒一件拿的出手的便裝,而他的眼睛已經習慣了小豬爸爸裏裏外外的全身名牌,衣著光鮮的樣子,潤石開始心疼爸爸,就用他賣了那個人的車的錢花了4。500千元給爸爸買了一件名牌風衣和一套便裝,一雙鞋子,誰知道回家以後一向節約樸素的爸爸勃然大怒,罵他學會奢侈浪費了,並且追問他哪來的錢?

潤石知道爸爸為人極為耿直,真的告訴了他錢的來曆他說不定真能去公安局告發他,麵對爸爸懷疑是朱叔叔給他的說法,潤石也否認了,他不想把朱叔叔扯進來,也不想讓爸爸借著這事大罵朱叔叔暴發戶狗屁什麽的。

潤石爸爸想了想,說小豬爸爸不可能給一個繼子那麽多錢,肯定是潤石偷小豬爸爸的,出於麵子,他又不能去詢問小豬爸爸,而潤石又死活不承認,於是他就惡狠狠地把潤石整整揍了一夜,天亮了,他隻得上班去了。

現在,他一定要問出來潤石的錢的來曆,不惜刑訊逼供。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西下,餘暉仍然停留在天邊,戀戀不舍。

潤石已經神誌不清了,他將頭死死抵在牆壁上,借著牆壁的力量維持著跪姿,他的手死死抓住牆裙邊,盡量不讓自己倒下來。

板子的鈍疼無比鑽心。屋子裏隻有板子擊打在肉上的沉悶鈍響潤石給那一下又一下鈍重的疼痛震得眼前發黑,卻不聞痛叫,不見轉側。

潤石就這樣被爸爸摧毀,一點點的,從身體到心靈。

眉心無聲地絞在一起,一道濕涼的汗水從鬢角滑下,無休無止無法想象的沒有盡頭的痛疼讓潤石的意識完全崩潰,深重的黑暗如一張網,兜頭罩住了他,眼前一晃而過的,是小豬奶聲奶氣的聲音:楊潤石,你回家吧!我們都想你。

是真的嗎?潤石心裏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

他終於失去了知覺,淹沒於巨大的疼痛,或者淹沒於他內心的絕望——對親生父親徹徹底底的絕望。

小豬,你真的想我了嗎?

……小豬,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