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爸爸打電話,問:“潤石和擎諾都回家了,在捉奸呢。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爸爸怒氣衝衝:“我在路上,該死的在堵車!我馬上就回去,你少給我找事!”

我微微一笑,掛了電話。

臥室裏麵潤石低聲急促地說著什麽,我也聽不清。很快秀蓮和潤石爸爸就穿好衣服出來了,秀蓮一臉驚慌,潤石爸爸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秀蓮惡狠狠地看著我,我淡淡笑著,手裏玩弄著一把潤石以前的匕首。

秀蓮警惕地瞪著我的匕首,不敢過來,潤石爸爸有些發虛地對我說:“小豬,把匕首收起來,別嚇著你媽,她可膽小。”

他的話沒完,擎諾就厲聲喝道:“夠了!別刺激她了!”

我仍然坐在地板上,平靜地說:“你再說一次她是我媽,我就殺了你。殺不了你我就殺了她。”

潤石爸爸第一次看見我這樣說話,一下子張口結舌。

潤石仍然在臥室翻來找去,急的滿頭大汗,他是一個有傲人之能的人,一看見這架勢他就猜到我肯定錄像了,當下和擎諾2個人拚命地找。

我是把爸爸臥室裏的電視機旁邊的大絨毛玩具拆開了,把攝像機藏在了裏麵,一時還真發現不了。

秀蓮匆匆忙忙地把床單什麽的扔了。

潤石找不到攝像機,一下子就把我從地板上拎了起來,急不可耐又有些哀求地望著我,低聲說:“給我。”

我笑了笑,“你不希望你父母破鏡重圓嗎?你不想再要一個完整的家嗎?你喜歡在這裏寄人籬下嗎?”

潤石的麥色的俊朗的麵龐,從回來後一直沒有血色,他的表情凜然肅穆:“我想,我真的想。可是我媽不想。這事我媽做錯了,求你給她一次機會!我求你了!”

我嘻嘻一笑,說:“我給你說個笑話吧。一個哥們結婚,一人給他紅包。哥們客氣的說不用,這人說:那哪行,一年就一次,一定得拿著。哈哈,我恭喜你父母大前年離婚,今年又結婚,明年再離婚,我會給你父母200元的冥幣當賀禮的!”

潤石一把扔開我,繼續翻找。

擎諾也來求我,我一眼都沒看他。

秀蓮對我破口大罵,潤石爸爸滿麵後悔,一個勁地求我,說他自己莽撞了,如今害了秀蓮的名聲了什麽的。

我一歪嘴巴:“於秀蓮還有名聲?**的名聲?逼死我媽媽的名聲?”

秀蓮衝過來就想打我,被潤石爸爸拉開了。秀蓮喝令讓潤石揍我,逼我交出來。

潤石不耐煩地回答:“媽!你省省吧!你當心惹急了小豬她和你同歸於盡!”

秀蓮大罵,潤石爸爸還不明白:“小豬為什麽要和你媽同歸於盡?後媽也是媽啊,也是她爸爸的愛人啊,也盡到了撫養孩子的責任啊,後媽雖然不是親媽,可是好好相處,不比親媽差啊,是不是?小豬爸爸不是對你們哥倆都很好嗎?”

擎諾望著我們,眼神特別地痛楚,對他們的爸爸怒道:“你知道什麽?不知道別亂說話!”

潤石忙得頭也不抬,隻是低沉地說:“你應該先問問小豬的媽媽是怎麽死的!”

潤石爸爸一頭霧水,問我:“你媽媽不是生病逝世的嗎?”

現在的我,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悲喜,整個安靜得仿佛是尊雕塑,我輕輕地說:“我媽媽生病了,快好了,於秀蓮和我爸爸勾搭成奸,合謀著去醫院把我媽媽活活氣死了,我媽媽被她氣的吐血吐死了。他們倆是一對豬狗不如的畜生。”是啊,他們倆確實是一對苟且媾和,寡廉鮮恥的人渣。

屋內一片令人難堪的沉默。隻有鍾在滴答滴答走著。

還有潤石爸爸的汗水滴答聲。

潤石爸爸沉默了幾秒,就對秀蓮大吼:“你竟然把人家媽媽氣死了!!你能不能幹點人事!”

秀蓮急忙說:“別聽她胡說!她媽就是自己心眼小,自己把自己氣死了,別賴我身上!”

驀地一股寒意,讓我心裏發涼,仿佛是在萬丈懸崖邊,一腳踏空了一樣,涼過之後,就是墜落。

我來不及思索,用令人吃驚的速度撲了上去,手裏的匕首直直刺了下去,潤石爸爸和潤石。擎諾獵豹一樣撲過來阻止我,潤石爸爸護住了秀蓮,反手奪我的匕首,我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為了傷人不惜自傷,狹路相逢勇者勝,潤石爸爸怕我激怒之下傷到我自己,處處受縛,手忙腳亂,我頭腦一片混亂,不知怎麽的,匕首竟然刺入了潤石爸爸的大腿。

血濺三尺。

秀蓮尖利的慘叫了起來。慘慘哀叫。

我爸爸的開門聲。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