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擎諾雖然是知情人,可是隻是針對鬆獅的,這個事情純屬一個意外,加上我們未成年,所以都沒什麽事,可是潤石就不行了,畢竟死人了,所以他仍然被關押著。

那個鬆獅的事是真的,潤石很聰明,他不會找沒影的事去忽悠警察玩,必須是半真半假,或者90%的真,警察才不容易發現破綻。

我們的確和鬆獅的主人吵架過,警察也去找他了解了情況,當他知道潤石想毒死他的鬆獅卻毒死了人以後,心悸之餘大罵潤石:“喪心病狂!活該倒黴!不是人的玩意!”

潤石爺爺在動用了全部的關係網以後,還請了幾個有名的律師,老爺子很聰明,不出麵,幕後操作,律師的要點在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純屬誤傷,雖然後果嚴重,可是能不能用金錢補償?

再說潤石為什麽要毒死姨媽家的表哥呢?無仇無怨的,幾乎不認識啊!

秀蓮一開始天天在家嚎啕大哭,哭的傷心欲絕了就撞牆,我發現她家的女人都有一個習慣,遇到痛苦的事情就去和牆壁進行親密接觸。

我爸爸攔都攔不住,擎諾去攔她,被她一口氣打了幾個耳光,擎諾說:“媽!爺爺會讓我哥沒事的。你別這樣。”秀蓮破口大罵:“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他能幹什麽?他怎麽還不死?他就是倒黴,命裏沒個閨女還癡心妄想!把我整的沒了工作他就高興了?我生你以前他說如果是個女孩,他就給我再找一個更好的工作,結果你出生以後,他一看不是女孩掉頭就滾了!我的工作他也不提了,我讓你爸爸去找他,你爸爸死活不去,沒辦法我自己去找,他竟然有臉反問我,他當初是怎麽樣承諾的?不管是女孩男孩,不都是他楊家的根嗎?難道孩子跟我姓於?這個老不死的!現在潤石出事了,他看著你們倆長大了,有出息了,他就想來沾你們的光了,以前他死那去了?”

擎諾擦擦鼻血,淡淡地說:“可是現在我們隻能依靠他。”

秀蓮瘋狂地摔了茶杯,大罵:“靠他個屁!我千辛萬苦把你們倆撫養長大,他就來收買人心,沒門!我自己去找我家裏人去!”

秀蓮攏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就出門了。

擎諾默默地找衛生紙擦幹了鼻血,然後把滿地的茶杯碎片收拾幹淨了,他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從臥室走出來,想幫他把碎片倒掉。

他根本不搭理我,自己去倒了。

擎諾非常氣惱我下毒的行為,一直對我不理不睬,我心裏非常難過,無數次想主動和他說話,他根本無視我的存在。

秀蓮則是看見我就想殺了我。

我爸爸也非常惱怒我的行為,大罵了我一頓,不搭理我。

我很寂寞,很難受,就經常不在家,在外麵遊蕩。

姨姨一家接受了潤石的說法,認為我是無辜的,就好言勸慰我,我也低頭沉默著,不敢去解釋什麽,沒人的時候我就把臉埋在夏冠帝的蘇牧的毛裏偷偷哭泣。

一個月不到,我瘦多了,臉色蒼白,沉默寡言,經常一天不說一個字,按時上學放學,卻在課堂上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潤石那天晚上在樓頂說的話。

我知道,我對不起他,我罪孽深重,他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做了太多超過一個繼兄應該做的事了。

我無以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