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表哥和潤石的愧疚,壓的我心頭沉重無比,生不如死。

潤石爺爺的進展不是很順利,秀蓮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經常趁我爸爸不在家,抓著我沒頭沒腦地打一頓,我護著眼睛任由她打。

我讓她最心愛的兒子可能坐穿牢底,我還有什麽可給自己辯解的?

我爸爸回家看見我頭臉的傷痕,有些不高興,秀蓮就大哭:“你把潤石給我換回來!我任她打死我!她做的事為什麽要潤石承擔?”

我爸爸就沉默了。

秀蓮無數次去警察局告密,說是我下毒的,無奈警察根本不相信,警察調查過了,秀蓮是繼母,口碑不好,以前她打罵我的事情在小區裏是家喻戶曉,潤石經常揍的我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大家都以為是秀蓮打的,他們都同情地問我:“你後媽又打你了?”

我委屈的眼淚汪汪,拚命擦眼淚,也不否認。潤石打的和秀蓮打的有什麽區別?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秀蓮虐待前妻孩子的事跡就這樣華麗麗地深深烙刻在大家的腦海裏了,任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也不磨滅。

所以這次秀蓮拚命去告訴警察說是我下毒的,警察根本就不相信,以為是秀蓮為了自己兒子出獄想拿前妻的女兒來頂罪。

其實警察不知道,真正去頂罪的是潤石,秀蓮這次是說了實話了,可惜沒人相信。

這就是“狼來了”活生生的現實版。

我爸爸和秀蓮大吵了幾次以後,離婚的話都說出口了,秀蓮才不敢去警察局大公無私地大義滅親了。

擎諾每次看見他媽媽打我就拉開她,卻仍然不搭理我。

有時候他心煩,看見我不寫作業或者回家晚了,就會不問青紅皂白地用潤石留下來的那塊木板,扒下我的褲子狠抽一頓。

我默默的忍受著,默默地掉眼淚,也不求饒,我還有什麽資格求饒?

潤石在裏麵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秀蓮去苦苦哀求她姐姐一家放過潤石,求他們去法院幫潤石說清,表示不追究了,錢可以補償給他們,隻求他們別為難潤石了。

秀蓮姐姐哭著把秀蓮趕了出去。

秀蓮告訴了他們真相,他們將信將疑,以為秀蓮給潤石在開脫,他們不敢相信我一個14歲的女孩子就會處心積慮地投毒殺人。

秀蓮又搬來父母說清,然後秀蓮和擎諾都給姐姐一家下跪了,姐姐一家仍然是毫不動搖。

秀蓮父母也很無奈,外孫已經死了一個,活著的外孫終不能一輩子關著吧!所以也苦口婆心地勸說秀蓮姐姐。

秀蓮姐姐赤紅著眼睛,對父母就一句話:“你們再敢替楊潤石說情,我們父女關係從此一刀兩斷!這輩子恩斷義絕!”

秀蓮父母嚇得什麽也不敢說了。

秀蓮幾乎瘋了,天天在家撞牆。

這天我運氣不好,正好在家睡懶覺,被秀蓮從被窩裏拽了起來,一連幾個耳光抽的我頭昏眼暈,哭都哭不出來,然後秀蓮不由分說,一手伸進了我的嘴角裏麵,另一隻手也伸進了我的嘴角另裏麵,往2邊命一扯,我猝不及防,慘叫了一聲,嘴角被撕裂,嘴裏的粘膜也被撕壞,鮮血順著我的嘴角小溪一樣淌在我的被子上。

我疼的幾乎暈了過去,爸爸不在家,擎諾聽見聲音,跑過來一把把秀蓮推出老遠,然後震驚而心疼地查看我的傷口。

新鮮的無法忍受的疼痛讓我疼的哭都哭不出來,渾身篩糠一樣哆嗦,恐懼而悲苦無助地望著張牙舞爪的秀蓮和臉色慘白的擎諾,臉上的劇痛讓我無法忍受,鮮血也開始直淌,我疼的眼前陣陣發黑,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