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潤石進去了,她也很難過,以後繼續嚴加管教我,怕我也進去。

我這些日子一直鼻青臉腫的,她就問我,我說是秀蓮打的,她還不相信,打電話去問秀蓮,秀蓮就說:“老師啊,朱朱太不聽話了,我再不管她她就該進少管所了!”

秀蓮的說法和何老師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何老師仍然堅信秀蓮是好人。

直到現在看見我被撕裂的嘴巴,驚暈了,拚命托著她的眼鏡,想看清我的傷口。

我在黑板上寫:“秀蓮撕的。”

何老師一臉的難以置信,一溜小跑打電話問秀蓮去了,才從拘留所回來的秀蓮支吾了半天,才含糊其辭地說:“哎呀,老師啊,那天她罵我,我一氣之下勁大了點……”

何老師掛上電話以後,仍然難以置信,就打擎諾班主任的電話把擎諾叫了來,然後拉著我問擎諾這是怎麽回事。

擎諾倒也坦然:“我媽撕的。”

“!不敢相信!把花朵一樣的孩子撕成這樣?你媽媽說朱朱罵她了?”何老師開始結巴。

擎諾淡然說:“朱朱沒罵她,最近朱朱一直躲著她,不敢惹她。她打朱朱,朱朱也不吭聲,打疼了就自己揉揉,好像是她自己弄疼的一樣。”

“為什麽,為為為什麽把孩子的嘴撕的這樣?”何老師這下子出離憤怒了,不但徹底結巴了,眼睛裏還冒著熊熊烈火。

我第一次覺得何老師……其實挺好的。

擎諾冷笑了一聲:“後媽。老師,你見過一個好點的後媽嗎?在孩子很小的時候。”

何老師想了半天,猶豫地說:“電視劇裏見過……”

擎諾笑了,我也想笑,就是不敢,這個何老師很可愛啊,就是不通時務。

擎諾笑了笑,“人性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倒是我嬸嬸知道了以後,和叔叔一起把秀蓮和我爸爸統統大罵了一頓,我爸爸不敢回聲,秀蓮看著人家氣勢洶洶,她自己理虧,也不敢回聲。

擎諾擺明了不想幫她。

然後姨姨和姨夫知道了,也把秀蓮和我爸爸統統大罵了一頓,我爸爸仍然不敢回聲,秀蓮躲了起來。

姨姨讓我去她家住,我不去。現在秀蓮很老實了,處處看我爸爸的臉色,再說去別人家都是寄人籬下,哪有自己家好啊。

這天中午,擎諾買了豆漿給我喝,裏麵夾著肉鬆,讓我用吸管喝。

有時候肉鬆堵了吸管,擎諾就把吸管拿過去在他嘴裏用力吸幾下,通開了以後讓我繼續吸。

我和他們倆沒什麽忌諱,我經常咬什麽咬一半就不吃了,他們倆怕浪費,拿過來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