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一笑,繼續說:“想潤石和擎諾這樣好的孩子,都是虧了家教嚴厲,一發現錯了就狠狠揍一頓,揍的一個星期不能坐凳子,這才管教的他們哥倆品行這樣的好。”

我輕蔑地說:“就衝你這狗雜種德行,你下的蛋也是個蛋渣!”

秀蓮立即委屈地叫:“德望,你看我好聲好氣地對小豬說話,我這都是為了她好啊,你看她怎麽罵我呢!”

我爸爸對我怒目而視,說:“你給我等著!”

我爸爸先是抓起一把掃帚,看看掃帚下麵有些髒,怕髒了他的手,立即放下了。然後他抓出幾根筷子,比劃了幾下就放下了,大概覺得打擊力不夠威懾,再找到一根癢癢撓,揮舞了幾下覺得太短,又放下了。

然後我爸爸可笑地抽出他的皮帶,猶豫了半天,一隻手還在抓著褲子,我譏刺地看著他一路的尋找過程,這時實在忍不住了,就學著秀蓮的語氣說:“德望啊,你不怕打我的時候掉了褲子?你想裸奔啊!”

擎諾“撲哧”一聲笑了,潤石碰了他一下。

我爸爸怒氣衝衝地朝我揮舞著他的皮帶,不等碰到我就馬上收回去,邊揮舞邊喝道:“閉嘴!你就是欠揍!都是我以前把你慣壞了!”

我的嘴角歪了歪,鄙夷地看著他用皮帶把空氣抽的嗚嗚響。

一次,皮帶離我的臉近了點,我正要伸手去擋,我爸爸就“哎喲”了一聲,趕快把皮帶收了回去。

潤石和擎諾忍著笑,看著爸爸的表演。

秀蓮無奈地說:“德望啊,你在趕蒼蠅還是攆蚊子啊!”

潤石和擎諾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渾身燒的厲害,喘氣都呼呼的熱,我懶得再看爸爸耍猴了,起身就往我的臥室走,想去躺下,爸爸一把抓住我:“你別走!你把錢弄那去了?”

我不耐煩地說:“不是說了嗎?給你和秀蓮買墓地了。”

我爸爸這下也不顧找家什了,一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就把我按倒在沙發扶手上,劈裏啪啦地打了下來,我本來就渾身疼,這下被他打的更是疼的要命,我一下子彈了起來,一腳就踹了上去,對他大罵了起來,同時把茶幾上的東西輪番朝他砸去。

爸爸一手提著褲子,忙不迭地躲閃,狼狽不堪,氣的發瘋,直罵我以下犯上,不是個好東西!

潤石突然走到了陽台上,找出來一個幾指寬的木板,是爸爸墊花盆的,他把木板遞給爸爸,什麽也沒說。

我爸爸也氣暈頭了,拿著木板就撲上來要修理我,我一把抓住了木板,和他爭奪起來,我正在發燒,沒什麽力氣,沒搶過他,他舉著木板就要猛力打下來,我忽然靈機一動,把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秀蓮一把拽了過來,我爸爸猝不及防,收木板也來不及了,隻聽秀蓮“啊”一聲慘叫,捂著腦袋蹲了下去,額頭見了一絲血,我忽然有一種1949年的感覺,乘勝追擊,搶過驚慌地蹲下來查看秀蓮傷勢的爸爸手裏的木板,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秀蓮的腦袋就要狠砸下去,為我媽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