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爺爺家以後,潤石正在大院子盡頭才安裝的籃球架下麵與擎諾練習搶球,我無聲無息地靜靜站在大門口,默默地凝視著他,這是一張充滿男人味的臉和一副充滿男人味的身軀,冷峻、靈活不已的眼睛,高大彪悍的身體敏捷的跳躍騰挪,修長堅硬有力的腿,肌肉糾結的虎背熊腰,健康潤澤的小麥色皮膚,頭上晶瑩的汗珠揮灑在冬日的陽光下。

擎諾絲毫不比潤石差,可是我的心卻為潤石折服,他們倆動作漂亮,反應敏捷,柔韌而強悍,全身都緊繃的有如弓弦,流暢而青春勃發。

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於江湖……

如果想讓這段感情難忘,

我選擇結束它。

然後把它壓在心底,

讓你,讓我,

一輩子懷念……

我看了一會,目不斜視地進了屋子,爺爺正在書房撫琴。

他問:“你簽了?”

“沒,”我說:“朱德望騙我,現在家裏的房子我必須要讓於秀蓮和她的孽種居住,給我公司的條件是我必須保證好好贍養秀蓮和撫養她的孽種。我現在擔心於秀蓮會先下手為強找人殺我。”

“如果你簽了協議,她也可能如此做,不是嗎?”爺爺波瀾不驚地看著我,目光裏有些掩飾不住的擔憂。

“是。”

“那你如何應對?”

“暫時不知道。”我說。

“欲人敬,先自敬,辱人者,人辱之。”爺爺說。“你以後少出門了,先過了這個寒假再說。”

我並不想現在就動她,不過癮。起碼等她7,8個月的時候,那才過癮呢!

我以後在就家裏安心讀書,很少出門了,就是出門也是和福福一起。福福經常問我:“你爸爸的老婆懷孕了啊,你打算怎麽辦啊?”

我展顏一笑:“沒怎麽。和我沒關係!”

“你不是說……”他呐呐地。

我拍拍他的腦袋,“別瞎想。乖!”

於是他就象一頭笨熊一樣點點頭,傻笑。

我天天在爺爺的手提電腦上查詢犯罪學和反偵查學,每次我查詢完了,立即刪除掉全部的曆史記錄。

朱德望打了幾次電話來,說他和秀蓮商量了,想給秀蓮買一個小房子,給她留一筆錢,以後不用我撫養小弟弟了,我還是有家裏房子的全部份額和全部的公司,可是秀蓮不同意,朱德望讓我再考慮一下,各自退一步。

我明白,朱德望現在是驚弓之鳥,怕我隨時會動手。

秀蓮快40歲了,這次孩子沒了,再懷孕不易了,朱德望也沒膽子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怕潤石廢了他。

血雨腥風即將來臨。

這天我在睡午覺,樓下的吵鬧聲把我驚醒了,我就下去看看,走在樓梯拐彎出就聽見秀蓮在大哭大鬧,破口大罵我,爺爺怒極,讓她滾,她死活不滾,朱德望在拉她,她把朱德望推了一個趔趄,朱德望因為她有孕在身,也不敢使勁。

潤石和擎諾滿麵怒氣,想拉她出去,她反而打了潤石幾巴掌,繼續撒潑,辱罵我是一個小雜種,還不趕快死了,活著幹什麽?有本事我當妓去,別和她和她兒子搶房子和公司。

我笑了,對一個快死的人,我不生氣。

我慢慢走了下去,走了樓梯最後一階,秀蓮看見了我,“嗷”一聲撲了過來,我本能地後退一步,不想後麵是樓梯,我一下子絆倒了,秀蓮撲在我身上,抓著我又打又罵,我很鎮定,不慌不忙,手伸出去就想挖出她的眼睛來,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誰知道秀蓮突然被擎諾一把揪了起來,狂怒的擎諾眼睛赤紅,也不多話,狠狠一記耳光把秀蓮扇的飛了出去,秀蓮喊都喊不出來一聲,擎諾抓起她,膝蓋就往她的肚子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