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出身顯赫的歐陽玫瑰已經哭的不成人聲,滿臉滿身的眼淚和塵土,狼狽不堪。我們聞到了一股尿味,再看她的屁股和大腿濕漉漉的,顯然是嚇的尿了褲子。擎諾扭了頭,不忍心看了。

潤石神色不改,隻是輕笑著揚了揚眉毛。

潤石,我求求你啊,拉我上去,我再不敢了,嗚嗚~~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吊索上一直回蕩這個北京的官家大小姐的慘不忍聽的哀求聲。

他們後麵的同學都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有人求情,被潤石一瞪,剩下的人不敢再開口。

如果沒人拉她,她是無法回到鐵杆的。她後麵的人也是自顧不暇,能不掉下去就是萬幸了,她前麵是潤石,而潤石仍然在享受她的哭叫,毫無援手的意思。

擎諾在我後麵。叫她爬到他那裏,他拉她起來。可是她一動,潤石就晃吊索,她又四仰八叉,根本無法爬過去。

一下午了,幾個小時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整個公園的人都來看熱鬧了。有人在譏笑,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吊索下麵就是很深很深的河水,驚險之極,歐陽玫瑰哭的嗓子都啞了,驚嚇過度,屎尿齊流,臭氣滿天,這個下午想必令她刻骨難忘了吧。

她應該明白了,潤石實在不在憐香惜玉的人,實非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官家大小姐所能駕馭的了的。

110民警都來了,可也無法把她救出來。天快黑了,我的肚子咕咕叫了,我也很累了,一下午晃的我眼冒金星,隻是強撐著不倒而已。

潤石看了看我,說:收工!

他不再晃,也喝令他同學誰也不準晃。他不拉,鬼哭狼嚎的歐陽玫瑰是打死也站不到鐵杆上的。最後,他叫歐陽玫瑰四肢爬著,慢慢地爬出了吊索。

歐陽玫瑰一下了吊索,就暈了過去。

回家後,誰也沒說這事。潤石的那個吻沒對我解釋什麽,也沒道歉。

晚上電話響了,他同學說歐陽玫瑰臉被擦傷了,還在發燒,一直叫著他的名字,問他能不能看看她。

潤石說:關我什麽事?直接掛了。

他一直也沒去。

爺爺問起來,潤石就說她摔傷了,沒什麽事,幾天就好了。

嶽雕玉知道他回來了,恨不能天天往我家跑,潤石沒事就回來看盤做股票,做外匯,做期貨,根本理都不理嶽雕玉。嶽雕玉隻好涎在他身邊,問這個問那個,潤石煩了,她再來他就鎖了他臥室的門,叫也不開。

嶽雕玉望著我,眼淚汪汪,傷心不已。

擎諾每天晚上輔導我,我睡下後,看著潤石房間低微的電腦光亮,知道他整晚熬夜在看盤做黃金期貨。看著看著,我的眼角就有淚水,那個吻,一想起來我就心痛,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也不能問他。

其實從那天回來,潤石已經總是很忙,很少和我們交談了,也就是幾個字。例如吃飯吧。嗯。

為什麽他離我那麽近。我卻覺得他離我那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