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直歎氣,心裏暗道:姐姐,我太餓了,渴的冒煙,你非今天發瘋嗎?

隻是他性子一貫硬朗,這番服軟的話打死他他也說不出來。

車往學校開去,歐陽玫瑰拿出幾個電棍,惡狠狠地挑了個最大的。潤石看著電棍,不禁渾身發緊,心下一片冰涼。

他看了一眼歐陽玫瑰,這眼光有一絲求饒的意思,可惜歐陽玫瑰在瞪著手裏的電棍,沒看見他的目光。

潤石心裏一酸,別過頭去。

潤石心裏一酸,別過頭去。

一路上,沒人再開口。潤石是那種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的硬朗(不夠識時務),歐陽玫瑰則是一心想找回麵子,偏偏她是想嚇死他而不是打死他,他不求饒正合了她意,免得她為難。免得他恨她。

例如他們結婚以後遇到什麽金銀,銀婚之時,正在喜滋滋低切蛋糕,潤石突然回憶起往事,滿臉黑線地冒出一句:你丫的個潑婦,當年怎麽怎麽虐待我,我有生第一次求人,求你饒了我,你丫的都死活不答應。$%^%%%%^%%^鬼才想和你過金婚!隨即把蛋糕扣她腦袋上,走人了。(在兒孫麵前真糗大了,沒法維持老輩的權威了,丟人丟到80歲……)

想到這裏,歐陽玫瑰嘴角一笑,偷眼看看潤石。

潤石靠在汽車椅子靠背上,微閉著眼睛,滿麵掩飾不了的疲倦和困乏,隻是那張冷峻的孤傲麵龐上寫滿了離我遠點,百分之百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以前是他怕他脾氣不好,吃了別人。現在則是他渾身極度虛弱,怕歐陽玫瑰吃了他。

她看著潤石有些發青的臉色,劇烈瘦削的臉龐,臉上和手上的青紫色的傷痕,心裏很疼,不知道他這些天在裏麵被怎麽樣慘無人道的折磨著,她爸爸隻是輕描淡寫地說給他上了點電刑,她沒見過電刑,還想問什麽,她媽媽就憤憤而解氣地說:活該!電死這混帳小子!你給我盯著點,不活脫他一層皮你別回來見我們娘倆!

老爺子咳嗽想說點什麽,看看兒媳婦那張怒氣難抑的神色,又咽了回去。

不要內戰,老爺子心裏嘟囔,此刻有了外敵,正是一致對外的關頭,自己家倘若意見不統一,鬧得各自為戰可不利於發展團結。我們要大力發展四個現代化,如果自己先打了起來,拖了後腿不要緊,怕的是寶貝孫女認為他偏心敵人,一連2天給他白眼,老爺子就受不了了。

反正孫女心疼了自然會出聲,他何必多此一舉。安享晚年,安享晚年,就是什麽事情也不做……

其實老爺子也是不忍心,他相當看好楊潤石這小子。人品,品行,品性,才能,外表都是極為出色,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種人,伯樂常有,而千裏馬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