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擎諾該去美國的時候了,我們回去了。朱德望讓我們回家看看,我們回去了,我想看看秀蓮的肚子。

迎接的是秀蓮搖搖擺擺的大肚子和她喋喋不休的埋怨。

朱德望樂滋滋地對我說,我的弟弟怎麽樣怎麽樣,潤石在削蘋果,我剝著白瓜子緩緩說:老來失子,是人生一大樂事!

他們全體僵住,潤石的手一抖,刀子把手指割出了血。

秀蓮大罵我,問我在胡說什麽?

我笑吟吟地說:日本人切腹取嬰,熬湯喝,很大補的,姓於的,你想嚐嚐嗎?我不介意親手做給你吃。

一瞬間,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朱德望臉色灰白,手在哆嗦。秀蓮的嘴巴大大張著,從我的神色裏,她知道我沒開玩笑。

沒人以為我在開玩笑。

很久以後,潤石那森冷威嚴而不容置疑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來:朱朱,如果你敢碰我媽和她肚子裏的小弟弟一指頭,我會親手殺了你!

他一雙眼睛攝人魂魄地冷,他的眼睛異常的黑,甚至烏黑得帶上了暗藍的流光。隻是寒冷之極,敏銳犀利之極。

我昂然迎上他的冷眸,微笑著說:你覺得世界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嗎?我甚至都把你強暴了,楊潤石。”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秀蓮捧著碩大的肚子,跳起三尺高,難以置信。朱德望嘴巴張的能塞進個饅頭。

擎諾低頭看著腳尖,垂直眼眸,透過長長的睫毛也難以看清他的眼神。隻是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冷的深沉。

潤石臉色蒼白,不變的隻有那雙藏星蘊月的眼睛,刀刃一般的氣勢,現在這雙眼睛和這種氣勢象**一樣把我的心炸的粉碎。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那目光裏東西太多,我實在承受不住,有極度傷心,有辛酸痛楚,有憤怒,有不忍,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我,是任何一個人,潤石絕對會將他秒殺。

啊啊啊……啊啊啊!潤石,她說的真的嗎?秀蓮的叫聲快把天花板掀翻。

是。潤石淡然說。

我的天啊……那天啊?怎麽會?那我那個親親的好兒媳婦歐陽玫瑰怎麽辦?

怎麽不會?潤石說,就事論事。不帶絲毫感情。“你以後少給我提歐陽玫瑰,她關我什麽事?”

你胡說,如果你不願意,她能強暴的了你?秀蓮不依不饒,大叫大嚷。

那是他們倆的事,關你什麽事?擎諾譏諷地說著,手裏轉動著一把水果刀。

怎麽不關我事啊,我是潤石他媽!潤石,你怎麽能讓她胡作非為啊,她算什麽東西,什麽東西也不是!連生育能力都沒了,廢物一個!狗屁男人都不稀得要了!還想配的上我們潤石?我呸你一臉唾沫啊~!是歐陽玫瑰那有樣的配我們潤石都不夠份呢秀蓮一撇嘴,驕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