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以後秀蓮靠誰去?幸虧她還生了2個孝順兒子!潤石不管不問,擎諾就自己享福,讓親媽在這裏活受罪!

擎諾平時言詞粥粥,此時麵對外公外婆的厲聲指責,卻啞口無言

秀蓮父母甚至把秀蓮的那封遺書用快遞發了給擎諾看,擎諾看著這封上麵不知道是秀蓮的淚水還是水滴痕跡的親生母親的遺書,愧疚難言。

他寧可相信是母親愧疚的眼淚,哪怕是自欺欺人。

畢竟,血濃於水。

晚飯時間,擎諾心事重重,幾次欲言又止,麵對小豬的詢問,卻最終強笑著轉移了話題。

紙包不住火,前後思慮了很久以後,擎諾決定向小豬坦白,想把秀蓮接來治療她的臉,治好以後就送回中國。

這天,天氣陰沉,我下課以後在家裏睡大覺,擎諾還沒回家,我洗了一些蘑菇,準備等擎諾回來燉小雞湯。

忽然有人按響了門鈴。

我開門一看,院子外麵站著一個美豔的女人,旁邊是一輛法拉利,還有2個高大保鏢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疑惑地過去了,月球跟在我後麵直跳。她挺著一個很大的肚子,看樣子快臨盆了。

“你好!請問你是楊擎諾先生的妻子?”她非常禮貌地問,發音一聽就是上流社會的人。

我和擎諾還沒結婚,我也不想和這個陌生人解釋什麽,於是我笑笑說:“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吐字非常清晰的,一字一頓地說:“我叫蘇菲,是楊擎諾先生以前的女友,我們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就被你攪局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楊擎諾先生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檢查的是一個非常健康的男孩子。我來想聽聽楊擎諾先生對這個孩子的看法,你不介意吧?”

我盯著她巨大的肚皮,倒吸一口冷氣,眼前有些發黑。

院子裏花香彌漫,我卻什麽也聞不見了,耳邊偶爾掠過一些風聲,陽光更加熱情,我卻冷的如墜冰窖。

我從來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你撒謊。”我艱難地說:“擎諾從來沒提過你……”

蘇菲大笑了起來,姣好的麵容露出諷刺的表情,“你還真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小豬啊,聽說擎諾稱呼你是小豬?真的是豬頭豬腦啊!等一會他回來看見我的時候不知是什麽表情!哈哈哈!”

我困惑地揉揉鼻子,回屋給擎諾打電話,說了這事。

擎諾的聲音有些緊張:“是的,我曾經讓她打掉孩子,她不聽,我也沒辦法了。小豬,你先什麽也別和她說,關上門,如果她敢做什麽你就報警。我馬上回去!”

我掛了電話,茫茫然地看著地毯,抱著無處宣泄的傷痛在廚房裏仍然洗著蘑菇,卻透心地涼,已經全然無法思考什麽了。

我咬著蒼白的唇,顫抖著,卻不想說什麽。

人生比故事更跌宕。幸福,為什麽總是水中月,鏡中花?

這個世間的炎涼冷暖,莫測如水真的讓我已經無從招架了。

天色仍然那麽陰沉,一任杜鵑如血。

這時,外麵響起了擎諾轎車的駛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