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的臉色已經發紫,拚命掙紮也掙紮不脫,她的2個保鏢舉著槍對著擎諾喝罵,卻不敢怎麽樣。

擎諾低頭厲聲喝問蘇菲:“說!以後你還敢不敢靠近我太太500米之內了!”

蘇菲雙腳亂踢,拒絕回答。

擎諾的手繼續收緊,蘇菲開始翻白眼了,擎諾又厲聲喝問了一次,蘇菲為了保命,猶豫了將近一分鍾,才終於萬般無奈地點點頭。

擎諾放開了她,蘇菲被羞辱與絕望徹底打倒了,捂著脖子,不顧身份地軟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她的2個保鏢一邊扶她,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擎諾。

擎諾朗聲說:“我最後說一次,你們家敢傷害我太太,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蘇菲他們走了,他們也不能報警,因為她闖進我家,辱罵我在先,在美國,私闖民宅的罪行不輕。

我茫然抱著月球進了屋子,擎諾跟我後麵。

開門,走進來,他隨手合上門。

一聲“啪”,一道門,隔掉了外麵的世界。

我們都沒說話,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之中。

我沒有抬頭,看著地麵,滿心的落寞而傷痛,我現在穩定的生活其實象是從蘇菲手中偷來的,這裏的女主人不應該是我。

有人說,過得好不好在於一個人的內心到底是不是愉快的,我愉快嗎?

如果我可以麻木不仁地活著,如果我可以行屍走肉地活著,那麽我是愉快的。

擎諾是一個觀察力極其敏銳的人,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算眼睛看著別的地方,也能捕捉別人的每一個表情,所以他才有著讓人落淚的早熟,令人心酸的乖巧,才有了人們誇獎他的聰明伶俐與善解人意。

擎諾疲憊地看著小豬,心裏很明白她在想什麽,她的內心有一個封閉的死角,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他知道,那裏藏著潤石。他曾經不止一次試圖進入強行這個隱秘的地方,但他每次都失敗了,他進不去。

她每次的淚水都無疑是在他心上剮了又剮,他卻忍了再忍。

忍無可忍,也得死忍!

她和潤石的愛情很美麗,自己和她一世的相守也遠比不上她曾經擁有的那一瞬間的美麗,因為那一瞬間的美麗沒有得到延續,那一瞬便成了永恒。

愛情和婚姻不是一回事,愛情需要真誠,婚姻需要心計。擎諾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一生的相守。

“我們明天去結婚!”擎諾說。

月球在我懷裏拱了一會,開始昏昏欲睡。

我沉默是金。

“好了,都過去了,昨天說好今天去吃法國大餐的,我們走吧!帶著月球。”他的語氣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是你的孩子嗎?”我抬頭看著他,直直地問。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他說。

“你的孩子,怎麽和我沒有關係?”我笑著問,眼裏已經有隱隱的淚光。

“即使是又怎麽樣?哪怕最終認定是我,大不了我每個月給撫養費,影響不了我們的生活。”擎諾說的風輕雲淡。

我苦笑了一下,“楊擎諾,你還不如朱德望呢!起碼朱德望還養了我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