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來美國的事進展的並不順利,因為她隻有2個兒子,而且都在美國,她又離婚了,她來美國的目的就非常明確了——來到美國就賴著不走了。

美國大使館的人自然拒簽,秀蓮氣的當場就在大使館裏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投訴人家歧視她這個殘疾人士,人家厭惡地看看秀蓮那張鬼一樣的臉,讓保衛客客氣氣又動手利索地把她請出去了。

微風帶來秋的蕭瑟,落葉肆虐著秀蓮的亂發。

秀蓮孤苦無依在街頭淒涼地哭著,一直哭到了胃疼,她用力捂住胃部,困難地呼吸著,繼續抹著眼淚。

她給擎諾打電話,打不通。

秀蓮神情悲傷,放下了電話,重新無助地綴泣起來。

潤石早已音信全無,秀蓮總是發瘋一樣追問擎諾他大哥的情況,擎諾卻每次都含糊其辭轉移話題。

潤石轉眼間已經出去3年了,自從他出去以後就很少與她通訊息,偶爾幾次電話,秀蓮也能聽出潤石過的很不開心,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後來幹脆一點點訊息都沒有了,把秀蓮急的抓狂,那一顆當媽的慈愛的心每時每刻都仿佛被猴爪揪住在使勁擰來擰去一樣地難受。

潤石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這個孩子還好吧?

秀蓮孑然一人在風起的大街上困難地挪動著,安裝的假肢一直磨得她骨頭與肉都疼的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掙紮著蠕動到了一個台階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對麵一個商場的玻璃大門映出了她此刻的慘相,一頭蓬亂的毛發毫無光澤,麵如菜色,憔悴蒼敗,滿臉紅色而巨大的疤痕讓人畏之如鬼魅,自膝蓋以下的假肢形態別扭地歪著,一看就是沒有腿的人。

她渾身都是廉價的地攤貨,以前跟著朱德望買的那些漂亮衣服和昂貴首飾她都沒有帶出來,當時她在醫院裏半死不活,朱德望一被抓進去,他弟弟一家立馬進駐了家裏,朱德望的弟媳婦,那個野蠻彪悍的女人換了門鎖,不許自己家人再進去拿任何東西,秀蓮媽媽試圖與她講理,那個惡毒女人竟然指著老人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你女兒說一個爛貨小三,害死了她大嫂,踢打的她侄女沒有了生育能力,還把她侄女逼去了美國,現在又害的朱德望鋃鐺入獄,於秀蓮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誰倒黴,詛咒秀蓮趕緊去死,死的越快越好。

秀蓮媽媽當場氣的幾乎心髒病發作,第二天讓秀蓮姐姐再去,想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攆走,秀蓮一家好進駐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房產證以後把這個大房子賣了,給秀蓮治病,秀蓮的治療費已經無以為繼了,朱德望進了監獄,自己都泥菩薩自身難保,更不會管秀蓮這檔子事了。

結果她姐姐還沒吼幾嗓子,被那個惡毒女人就掄圓了胳膊給她一個大嘴巴,打的她暈頭轉向,打得惡毒女人的手都疼。

然後那個惡毒女人的爪子如雨點般的落下了,飛撓如閃電般的在秀蓮姐姐臉上劃下了無數條慘不忍睹的道道,扁踹接踵而來是幾乎把她的頭發抓禿了。

秀蓮姐姐慘嚎不已,她老公撲過去一拳就把那個惡毒女人打倒了,朱德望弟弟不幹了,拳頭一下子握的死疼死疼的!別看我在老婆麵前就是一名牌的窩囊廢,但誰敢欺負我老婆那就是——找死!

朱德望弟弟抱著秀蓮姐夫從4樓滾到3樓,從2樓滾到1樓,幸虧沒地下室,不然也得滾進去,最終結果是鼻青臉腫的秀蓮姐夫掙紮著爬了出去,大喊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