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諾帶著小豬去買了一件昂貴的晚禮服,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恰到好處的皺褶襯的人的身體線條修長而凹凸有致,小豬穿上它一下子就顯得非常高貴典雅起來,變得不怎麽象她了,以前的孩子氣與童真竟然被這件晚禮服被一掃而光。

擎諾欣賞地看著小豬,笑道:“小豬,以後我多買這樣的衣服給你穿,很合適你的氣質,你現在穿的那些背帶褲小體恤早就應該進垃圾桶安享晚年了。”

小豬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容,卻是毫不掩飾的冷笑。

望著小豬殘忍的笑容,擎諾的心猝地痛了一下,一瞬間,他想放棄接秀蓮來美國的打算,他不能冒失去小豬的險,可在下一瞬間,他又重新微笑了一下。

和小豬在一起那麽久了,他不信他會離開自己,小豬從來都沒有主動離開過自己。

她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她現在又失去了傑米。

想到仍然在監獄裏苦苦熬著的傑米,擎諾雙眉一挑,在心裏笑了一下。

時間如一把鈍刀,一刀一刀從本性裏剜去曾經擁有的善良純真,隻剩下如今的一個滿腹老謀深算的自己與昔日那個童真陽光少年隔岸,遙遙相望,彼此都在疑惑——對麵那小子看著挺眼熟,那是誰?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燈火輝煌的大酒樓。

香水,名牌禮服,香檳,白蘭地,耀眼的寶石項鏈與鑽戒,女士的服裝秀場,華麗高貴,雲鬢長裙。

我的手挽在擎諾的臂彎裏,手裏裝模作樣地端著一杯紅酒,臉上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擎諾挨個介紹給我的人類微笑。哪怕他介紹給我的是一條狗,我也得禮貌地笑笑不是?

這酒真tmd難喝,辣且衝。

那些人真tmd煩人,走馬燈一樣的一個又一個,笑的我腮幫子疼。

擎諾穿著一身昂貴的名牌西裝,名牌鞋子可以當探照燈使了,精致的發型是在那個著名的設計師的店做的,當然,我的頭發也是,頭發做的很漂亮,就是收費的時候跟搶銀行似的,店主好像快歸天了要在回光返照的時候宰最後一筆去買壽衣。

擎諾自然是極為儒雅俊美,風度翩翩,不過我沒空去搭理他,我走路得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自己的腳底,別踩著我的晚禮服,我們剛才在門口下車的時候我才走了一步,就一腳踩在自己的晚禮服上,若非擎諾抓著我的胳膊,我絕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啃進一嘴的紅地毯。

這個高跟鞋的跟有10分高,它讓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同時還得使勁挺胸昂首,時間久了我的小腿累的直打顫。

這個破鞋的腳弓處竟然是直線上下的,鞋的設計師真是他媽生孩子的時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擎諾領著我去買的鞋,他說這個品牌是**著名設計師的,問題是這個狗屁設計師是男人,他可以瞎設計,因為他用不著親自穿上他設計的腳上刑具,如果讓他親自穿穿,他非得沒走幾步就摔成三級殘廢。

進入大酒樓沒一會我就累的腿開始哆嗦,這哪是來參加晚宴啊,簡直是來受滿清十大酷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