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還收不收保護費了?”潤石帶著幾分妖魅。幾分張狂。幾分嘲弄地問我。

我搖搖頭,心如死灰:“不收了,我又不傻,白給你打工了!你連傭金都不給我……”我鬱悶地揉揉鼻子。

“真不收了?”

“不收了。”我沮喪無比。

潤石哈哈大笑起來,對擎諾說:“看見了?凡事都得用腦子!你打她一頓有什麽用處?你自己氣的半死,打完了還心疼了半天,她根本不聽你的。你哥幾句話就把這貪財的小東西拿下了!”

我不知所雲地望著他們倆。擎諾嘿嘿一笑,摸了摸我的腦袋。

潤石跟我要了全部繳納保護費的人的名單,扔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藥給我就出去了。

剩下我一邊揉著還有些疼痛的胖乎乎的小屁股一邊在為著我的巨大金融風暴損失而暗自捶胸頓足。

第二天,在潤石的催促下,我提出了錢給了他,恨恨地給了他一個白眼,走了。

結果當天潤石就把全部的錢挨個人給親自退了回去,並且向大家道歉,說這是朱朱的一個小實驗,謝謝大家配合!

我財迷同學的30%的抽頭也在潤石的威嚴下不得不全部退了回去,不知潤石威脅了他什麽,他以後看見我就躲。

我的錢啊……我的白花花的銀子啊……我的合法勞動所得啊……

我欲哭無淚啊……我痛不欲生啊……

該死的楊潤石!

天殺的楊潤石!

我和你誓不兩立!

我要和你絕交!!!

我氣的好多天沒搭理他,有時候他自告奮勇地要幫我洗頭,我都對他怒目而視,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潤石隻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了。

這天是星期天,早上,我在我家的小區被人打了。

當時我和我的娃娃親夏冠帝在逗弄他家的蘇牧,潤石和擎諾在空地上過招練拳腳。

我在前麵跑,喊蘇牧追我,結果人家蘇牧不搭理我,我隻好回身去找它。小區的車開進來的時候都是慢慢的,我也從不設防,忽然一輛白色的車朝我疾駛而來,我大驚之下竟然忘記了躲避,蠢的好像一頭豬那樣的站在原地嚇的不會躲了。

那車急打方向盤,一下子騎上了草坪,一陣急刹車,撞壞了草坪裏的兒童滑梯才停了下來。

裏麵出來一個高高胖胖的年輕男人,我也不認識,他朝著我就過來了,大罵我:“小死丫頭,你專門攔老子的道?!”

我勃然大怒:“你罵誰?你為什麽在小區裏麵開那麽快?你還罵人!”

“我就罵你怎麽了?你就長了個欠草的狗樣!”他一拳打在我的左眼上,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捂著眼睛,眼睛睜開一片漆黑,疼的我叫都叫不出來。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在被毆打的時候,總是那樣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