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我們幾個當時都在幹什麽,擎諾說他當時架著我站在一旁,就沒過去。

潤石說他隻是在動嘴勸解,不相信可以打聽一下當時在場的人,他一直對那個人是很和善的,畢竟他的新車被撞了很心疼是可以理解的。

警察眯著眼睛打量了幾下潤石,不說話,潤石坦然地望著他。

警察半天才說:“這就是久聞大名的楊潤石哥倆了?”

潤石颯然一笑:“客氣了!我就是一學生,沒什麽名氣。”

警察也笑了笑,說:“16歲?嗬嗬,佩服啊!”

潤石濃黑的劍眉一挑,一笑,不說話。

警察說還要回去再用技術分析一下錄像,就告辭了。我爸爸去送他們。

他一走,我和秀蓮就齊刷刷地瞪著潤石,潤石繼續看電視,吃著山楂,不理我們。

我一開口要問什麽,他就說:“閉嘴!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你大哥。”

我看了他一會,忽然笑了,輕輕地說:“楊潤石,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繼續看電視。

第二天,小區裏人心惶惶,說那個人昨天停在草坪上的車被偷了,昨天那家人都在醫院裏,沒人管那輛車,怎麽就被偷了呢!

看錄像是半夜12點多,有個男人用鑰匙熟練打開了車門,這輛車就靜悄悄地被開走了,保安也沒懷疑,就開鐵護欄放行了,車裏的人看不清楚,好像是個40多歲的男人。

一時小區裏飛短流長,說什麽的都有,有車的人都緊張起來,生怕自己的車被盜了。我爸爸也緊張的不知把他的車放在那裏才好,潤石鎮靜地就說了一句話:“叔叔,我保證你的車沒事!”

我爸爸看了他一會,眼光裏有些小心翼翼。

第四天,潤石扔給我一張卡:“獨眼豬,我上一次要了你5000多塊,現在我還給你1萬,不過密碼保密,你想買什麽先跟我請示,我同意再買。”

“你那來的錢?你搶花旗銀行了還是搶瑞士銀行了?”我抱著這張卡死活不撒手。

“我把你賣給西部給人當媳婦了!”他笑嘻嘻地說。

“哼!”我知道他不會說的,也就不再問。

晚上我聽擎諾和潤石在小聲說賣了15萬多,潤石就分了8萬什麽的,他們倆一看見我在直楞著耳朵在偷聽,立即住口不說了。

潤石說:“獨眼豬,你傻不傻?”

“你才傻!”

“不傻就把你偷聽來的東西全部忘記了,對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我就沒聽見多少啊?你全部告訴我好不好?嘻嘻,我保證聽了之後全部忘掉!”我一臉阿諛獻媚,口水都差一點流出來。

“滾遠點!”

後來聽說保險公司死活不給那家人的車賠保,因為有人寄信給保險公司,說有證據證明那家人是在詐保。保險公司報案了。

問題在於,那車的車鑰匙為什麽在偷車人手裏?偷車人與那家人有什麽關係?

如果是陌生人,為什麽那車的報警器沒響?

連環計!一環緊扣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