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也不是個好東西,聽了更加追著潤石打,潤石隻是躲著,沒還手,最後那個警察都看不下去了,讓老大爺住手。

老大爺住手了,卻抓住警察的袖子,要求他主持正義。潤石問警察:“如果你們有證據,可以隨時把我刑拘起來,我沒異議。如果你想抓我回去問話,我馬上跟你們走,他們一幫人在這裏撒潑罵街的影響鄰居休息,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

警察說讓潤石跟他們回去一趟,秀蓮捂著眼睛,死活不讓。我爸爸也堅決不讓。

潤石沒說什麽,就跟警察下樓上了警車。

秀蓮要追警車,被擎諾拉著沒追,卻在回家後扭頭就對我破口大罵,還想來打我,說都是我挑的事!如果不是我擋人家的車,人家會打我嗎?

我對她的滿腔憤恨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心中的極度恨意無法遏製,我恨恨地說:“被打的人都是自找的,是不是?那我現在打死你,也是你自找的!”

我狂怒之中,抓起一個凳子就朝她頭上砸去,擎諾一把奪去了凳子,我爸爸急匆匆地拉著秀蓮回屋,一邊還罵我不尊重長輩,不是個好孩子!讓我學學潤石,看老大爺年紀大了,老大爺再怎麽打他,他也不還手!

我氣的頭都暈了,眼看秀蓮仍然不依不饒的,要掙脫我爸爸前來打我,我一下子停住了和擎諾爭奪凳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飛腳在秀蓮小腹上狠狠踢了一腳,秀蓮“哎呀”了一聲,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我繼續踹她的腦袋,我對她全部的恨意此時都全部被兜了起來,瘋狂地燃燒著我。

我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我在外麵被人欺負了,你竟然還罵是我活該!

我踹了2腳後就被擎諾一把扯開了,擎諾的臉孔鐵青,眼中噴火,一把拎起我就摔了出去,我被摔在了北屋門邊,腦袋和後背砸在了牆上,疼的我好一會沒緩過氣來。

秀蓮在哭,我爸爸把她抱進了臥室,好言勸慰著,又哄又拍,擎諾也跟了進去。不一會,他們就抱著秀蓮急匆匆地下樓,要去醫院,因為秀蓮捂著肚子,好像半昏迷了。

沒有人搭理蜷縮在地上的我。

我在地板上躺了一會,滿身的傷痛,滿心的淒涼,好不容易掙紮著坐了起來,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捂著腦袋,無助而迷茫,壓抑著輕聲地嗚嗚哭了起來。

為什麽要打我?

為什麽要打我?

自從我媽媽去世以後,自從擎諾照顧我以來,自從我信賴擎諾以來,擎諾在我心目裏已經多多少少地代替了媽媽的位置,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縱容,與我媽媽並無二致,我已經把我對我媽媽的懷念和信任慢慢逐步放在了他身上,我爸爸是不管我的,隻要我活著他就對我沒什麽興趣了,而……而擎諾竟然一晚上打了我2次,我心中委屈之極,大顆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板上。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慢慢明白一個真相,擎諾不是我媽媽,他也根本不可能代替我媽媽,我媽媽是絕對不會打我的,我是我媽媽的全部,可秀蓮和潤石是擎諾的全部,我算什麽?

我還一心的癡心妄想又找回了媽媽的溫暖和愛呢。

我真傻。

我真傻……

誰也代替不了我媽媽,媽媽是唯一的,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也嗚嗚地哭了一夜,天快亮了,我掙紮著爬到了**,懷裏抱著我媽媽的一個小照片的鏡框和我媽媽的一件生前經常穿的舊毛衣,一邊哭著一邊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人摔在了地板上,我乍然被驚醒,嚇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更可怕的是在後麵,一條皮帶狠狠地抽在我身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抽的滿地打滾。驚慌之下,看到打我的人竟然是潤石。

他臉色鐵青,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竟然忘記了躲避。可是疼痛還是及時地提醒了我,我本能地捂住了被打疼的地方,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潤石抓住了我,順手找了一些軟的衣服捆住了我的手和腳,我拚命掙紮也掙紮不脫,他一把把我扔在**,脫下我的睡褲和內褲,就舉著皮帶狠狠抽下來。

我疼的滿床打滾,卻死死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我心中對他們恨到了極處,我就是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