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上一次留給我的活血化瘀的藥,我抹了,作用不大。

第五天,我爸爸和擎諾終於回家了,擎諾沒搭理我,爸爸根本沒到我的臥室來看看我,在他的臥室睡覺了,我忍著疼痛去找他,想要點現金叫外賣。

誰知他一看見我,就二眼血紅,叫我馬上滾,說他不想看見我。

我冷冰冰地看著他,說:“我更不想看見你,我餓了好幾天了,你給我錢,我買東西吃。”

他抓起一本書劈頭向我砸了過來,我一躲,沒砸中我。

他大罵起來:“我怎麽倒黴到家了,養了你這麽個畜生!你秀蓮阿姨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孩子,她快40歲了懷個孩子容易嗎?硬是叫你活生生給踢掉了,那是你妹妹啊!你怎麽就那麽狠心呢!我們一直當你不知道,其實你什麽都知道,你就是存心往她肚子上踢的!”

我昂然,輕蔑地說:“就憑你們2個人渣,生出來也是個怪胎!不是個狐狸精就是個流氓!”

我爸爸氣瘋了,臉色煞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頭發都在哆嗦。撲上來就打我,我和他廝打在一起,又咬又打,無奈我好幾天沒吃飯了,沒力氣,很快就被他掐住了脖子,掐的越來越緊,我罵都罵不出來,發不出聲,2手拚命抓他,卻無濟於事。很快,我被掐的臉色青紫,眼前一片昏黑。2手也軟了下去。腳也不踢了。

忽然我聽到擎諾在拚命掰開我爸爸的手,喝道:“叔叔,別做你會後悔的事!你就是掐死了小豬,妹妹也回不來了!”

我爸爸鬆手了,呼哧呼哧喘氣,我拚命咳嗽起來。

我爸爸抓住我,一陣拳打腳踢,他發火打人從來都是這樣的,不管頭臉,要害,亂打一氣,夠著那裏打那裏,一點也不講究章法……偶鄙視他。

我用手護著眼睛,再沒手去護別的地方。也掙紮不開,隻能任憑他四肢揮舞。好像是跳忠字舞。

不過他雖然亂打,也夠疼的。打的我的腦袋嗡嗡的叫,血從鼻子一直淌。淌的地板上都是。

我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擎諾在拉他,把他拉走了。我聽到了他摔門而出的聲音。

我心裏冷冷地笑著,我不過就是跟他要點飯錢!我不過就是跟他要點飯錢!

這狗娘養的!他怎麽不被車撞死啊!

寧可要討飯的娘,不要當官的爹!古諺語還是很體現了真理的偉大的。

我趴在地板上,眼睛被打的睜不開,擎諾拿來盆,用水擦地板上的血,然後擎諾抱著我,去衛生間衝洗,我的鼻血怎麽也止不住,淌的我滿前襟都是,他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

然後我踉踉蹌蹌地來到了我的臥室,站都站不住,跪趴在了地板上。

我聽到了擎諾的腳步聲在我旁邊停下,我咬著牙,昂頭不屈地看著他。

一下子觸到了他黑黑的冷冷的深不可測的眼眸,我不禁打了個激靈,他好像真發火了,眼睛裏有黑黑的火在燃燒,一臉淩厲。以前的那個溫潤如玉。超然淡定的擎諾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