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鍾後,我冷的渾身發抖,開始打噴嚏,隻好細聲軟語:“請你去我臥室把我**的睡衣拿過來,謝謝你。”

“哦,沒人稱嗎?”

“楊。楊潤石。”我發誓,如果我出去了,我要收拾的他鬼哭狼嚎!

“我現在的身份是你大哥。”

……做夢!

又過了10分鍾,我繼續打噴嚏。

終於我熬不住了。“大。大哥……啊迄!”我兵敗如山倒,哭都哭不出來。

他輕笑一聲,把我的睡衣拿來,把門開了一絲縫,塞給我。

我灰溜溜地穿好了睡衣,灰溜溜地出去了,灰溜溜地鑽進我的鴨絨被,灰溜溜地繼續打噴嚏。

第三天,秀蓮回來了,脖子上包紮的好像被裹屍衣裹住的某具木乃伊。

我沒搭理她,對這個害死我媽媽的凶手我沒什麽好說的。

我爸爸倒是對我噓寒問暖了半天,查看我的腦袋,然後查看我的肚子,怕我餓瘦了。

我扭著腦袋不讓他看,他還非得看,鬱悶!

晚飯後,秀蓮開始細聲細氣地和爸爸商量那2個小子的臥室問題,我爸爸的意思是讓他們住書房,把書架搬出來,他們哥倆的意思是住小北屋就好了,秀蓮柔柔地說:“德望啊,北屋太陰冷了,對身體不好,他們倆又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書房呢,你那些書太多,搬動很麻煩的。”

我爸爸說:“沒事,把書搬北屋去。”

他們倆說:“叔叔,不用麻煩了,在北屋買張床就可以了。”

我不說話,扁著小嘴冷冰冰地看著這3個入侵者。

秀蓮溫柔如水地笑著:“德望,你看小豬的房間怎麽樣?那麽大,又朝陽,太陽曬的暖洋洋的,小豬一個人住也太大了。”

我靠!我猛地跳了起來,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我爸爸有些為難:“那小豬住那裏啊?”

秀蓮輕聲地笑:“德瓦,這個問題我在醫院反複和你說過了,你怎麽忘記了啊。”

我爸爸急的說:“不行!我不能把小豬送我弟弟家,小豬那麽小,去寄人籬下我不放心。”

秀蓮垂了眼皮,什麽也不說了。

擎諾輕聲說:“媽,我和哥住北屋就很好了,北屋也大,住的開。”

潤石也附和。

秀蓮不悅地說:“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然後她繼續微微皺著眉頭,開始抹眼淚,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

我爸爸終於忍不住了,哀求說:“秀蓮,你別哭啊,我把小豬送我弟弟家吧,你說的也對,小豬在家,對你是不安全。”

我手裏的卡通杯子直直地朝著秀蓮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