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此時走了出來,“閣下這樣說就不對了,此時呂賀是毫發無損,而你看呂凡後腰的傷勢?若不是他躲閃及時,一樣也會魂歸九霄,你為何不說呂賀身為哥哥以大欺小,下手不知輕重呢?”

“這是我呂家的事情,你有什麽資格插嘴?而且你既然是呂凡的朋友也是我的晚輩,以閣下二字相稱是否不太妥當?”呂空風立刻遷怒張濤,絲毫不讓。.

張濤淡然一笑,“閣下此言差矣,我與呂凡雖然君子之交,卻是不分大小輩分。我看重的乃是呂凡公子的人品人格,才會把臂相交。對外我依然是我,為何要在閣下麵前矮一寸呢?而且呂凡乃是在下友人,看到他受委屈,身為朋友的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了。”

“閣下高姓大名?”聽到張濤一番話,呂空風眼睛微微一眯,隨即問道。

“達磅。”

“二伯?”一旁的呂賀緩過勁來,心中依然是後怕不已,看到張濤三言兩語似乎就要將這件事化為無形,心中難免焦急。

沒想到自己堂堂先天之境居然會輸給一個九級武師,心中悲憤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所以唯有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呂空風抬手示意呂賀不要說話,而呂凡冰冷的眼神看了看遠處的呂鳳,此時國色天香的她卻是俏臉蒼白,僅僅是被呂凡的眼神一看,頓時後退兩步,身為普通人又是掌上明珠的她,如何可以承受得了呂凡的殺意眼神?

就算她此時無礙,怕是未來都會大病一場,而且呂凡也會是她心中永遠的夢魘。至於呂賀此時也不敢多言了。

“走吧,你也離家很久了,也應該去見見你父親。”呂空風冷冷的說道。

說完他走在前麵帶路,至於張濤和呂凡就慢慢的跟在身後,當大家離開之後,這後院之中呂鳳頓時癱軟在地,讓一旁丫鬟一陣忙亂。

呂家大伯雖然是長子,卻因為自認不如呂嶽東主動退位讓賢,讓他們的父親極為欣慰,因為大家並沒有因為權力手足相殘。

大伯:呂連山和呂嶽東的感情也是最為深厚,但是因為呂凡小時候被冤枉的種種壞事,幾乎整個呂家上下呂凡就是一個多餘的。

“家主,大哥,呂凡回來了。”呂空風好似在念著一個外人的名字,輕描淡寫,似乎生死都不在乎一樣,不過呂凡的心已經被傷害過太多次,他已經不會再痛了,或許還可以讓他感覺到疼痛的就是自己父親那漠然的眼神吧。

不過聽到這個名字,身為呂凡親生父親的呂嶽東卻是十分平淡的恩了一聲,這讓張濤心中暗歎,自己小時候雖然被全村嫌棄看不起,卻有父母支持,卻有兄弟幫助,而呂凡幾乎是獨自一人,難怪他想要自殺了,這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家主,你知道呂凡做了什麽事嗎?”此時,還未等呂凡說話,呂空風帶著呂賀已經開始惡人先告狀,避重就輕的將呂凡從殘殺兄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呂凡居然九級武師可以打敗先天之境的呂賀,呂嶽東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快就被死心和傷心代替。

呂嶽東雖然看上去三十來歲,但是依然英俊挺拔,看起來年輕之時也必然是風靡萬千的翩翩君子,而大伯卻顯得粗狂許多,看上去是一個威武漢子,雖然是一個爹生的,但是大伯和其他兩個兄弟顯然就有區別。

“可有此事?”呂嶽東根本不看一旁的張濤,直接出言詢問。

呂凡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那原本就要泯滅的心再度抽痛起來,不過卻也無可奈何,“父親,是大哥先對我下殺手,我才會反擊的。”呂凡認真的說道,他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看在自己變強的情況下聽取自己的意見。

但是那裏知道,無論是自己父親,還是大伯二伯根本都不會相信自己,而且張濤可以清楚明白的看到,二伯是偏幫於一旁的呂賀的,對於呂凡的話大肆抨擊,卻將呂賀說成弱勢群體,要家主執行家法,以儆效尤。

雖然麵對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多年來被傷透的心,讓呂嶽東做出了選擇,“以往你雖然無惡不作,至少還有一份親情和人性,如今你居然要殺死自己的親哥哥,可見你已經是喪心病狂,若是不及時將你武功廢掉,日後我呂家豈不是難有清淨之日?”聽到自己父親對自己下達的最後審判,呂凡的眼中滿是灰心,“父親,您就不能相信我嗎?”

不過回答呂凡的根本就不是呂嶽東的話,隻見空氣頓時扭曲,連帶著張濤也被製約,因為剛剛呂空風也告知呂嶽東張濤的存在和意義。

二級天士!呂嶽東的實力和當年的血月或許差不多,這呂家和血月山莊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以前讓鴻浩國聞風喪膽的世家擺在境外內陸真是不值一提。

“逆子,我廢掉你的武功留下你一條命,日後你就待在呂家吧,吃喝不愁卻也不許外出一步。”呂嶽東顯然還是為呂凡留下了一命,畢竟虎毒不食子,就算呂凡如何的傷他的心,他依然有著一份理智和不舍。

呂凡此時眼中終於掉落出一滴淚水,從而閉上了雙目認命一般,張濤心中卻在懷疑,這個呂嶽東也不像是如此昏庸之人啊?就算不是明察秋毫,難道對自己的兒子一點懷疑也沒有?張濤不相信呂凡是一個人麵獸心的人,看起來這家族之中定然有隱情。

“呂嶽東家主,不知可否聽我一言?”張濤忽然出聲。

“哼,你這個外人就是唆使呂凡擊殺兄弟的罪魁禍首,今日雖然呂凡身為我呂家人可以留得殘軀,但是你絕對是難逃一死。”呂空風立刻打斷了張濤的話。

張濤無語,沒想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真的會被拉扯進去,但是麵對這殺意騰騰的一幕,張濤卻是一點不在乎,輕輕的一個跨步就走出了呂嶽東的控製。

“怎麽可能?”在場三個呂氏兄弟全部都是大吃一驚,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居然可以如此輕鬆的掙脫呂嶽東的空氣扭曲?就算他沒用全力,好歹也是二級天士啊?這個達磅到底是何方神聖?

“哼!”張濤知道,有時候有理說不清的時候就要用拳頭說話,因為拳頭才是最為直觀的方式,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呂家爆發而出。

這個氣勢一出現,整個黃夢城的高手都冷汗直冒,站立起來,大家都是驚疑不定的將視線集中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呂家!

氣息如同實質的空氣流動,整個大廳都開始碎裂,周圍的地板都全部化為粉末,周圍的家具也瞬間蕩然無存,不僅如此,整個房屋都在下一刻變成了曆史。

如此巨大的力量爆發,將呂氏三兄弟震得口吐鮮血,大伯二伯直接倒在地麵上,眼神朦朧如同醉酒,呼吸急促,臉色慘白,若不是先天真氣保護身體,若不是張濤手下留情,他們僅僅是麵對張濤的氣息就會崩裂而亡。

這就是巨大的差距,螞蟻和人類的區別!身為二級天士的呂嶽東相對稍好,連續後退十幾步後,也忍不住跪坐在地麵上,鮮血直冒難以抑製,至於呂賀則是最慘的一個,雖然是先天之境,卻是其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就算有呂空風擋住了一部分的氣勢,卻依然無法承受。

直接暈倒了過去,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是功力倒退是小,成為廢人是大,“你。”呂嶽東如何不知道對方是高手,一臉震驚,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會遇到如此強大的高手垂青。

整個黃夢城都在暗中猜測這位高手為何會在呂家?又為何會如此突兀的釋放自己的氣息?是為了證明呂家就要崛起?是為了向大家示威嗎?一時間其餘的四大家族人人自危,和呂家關係稍好的隻是坐立不安,和呂家關係不好的,現在已經準備開始逃之夭夭了。

張濤自然是管不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氣息爆發就引起如此連鎖反應,隻是淡淡的看著場麵上的三兄弟,至於呂凡平安無事,張濤特意控製了氣息的走向。

“你身為呂凡的父親,居然不仔細調查清楚就妄下定論要廢掉自己兒子的武功,真是可笑之極。”張濤淡然的說道。

“前,前輩是高人,您說什麽,在下自然不敢反駁。”呂嶽東任由鮮血滴落,勉強的站了起來。

張濤倒是一笑,這個呂嶽東有幾分硬脾氣,“本聖雖然看重呂凡的資質,卻也更重人品,所以才會將其收為弟子,至於他是否真的如此不堪,想必我在短時間內給你一個答案。”

聽到張濤自稱本聖,對方的實力昭然若揭,在訓練呂凡的三個月,張濤也已經成功的成為二星級聖者,朝著三星穩步前進,在大量天材地寶和彌須塔的支持下,張濤的進步速度絕對是火箭式的前進。

而一旁大伯二伯此時才算是勉強清醒過來,特別是呂空風此時心中駭然,剛剛自己還當他是晚輩?這可是聖者啊?

一個聖者完全可以成為大勢力甚至是大門派的頂級客卿或是長老級別人物,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