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賢右手轟向了那隻將他手臂肌肉撕下的喪屍的麵門,照以往的經曆來看,楚賢的拳頭要是打中喪屍的腦袋,那麽那隻喪屍鐵定是腦爆而死!但是這次,隻聽幾聲聲啪嗒響,那隻喪屍隻是麵部頭骨被轟碎。那隻喪屍慢慢向後倒去。

背後另一隻喪屍咬向了他的右邊肩膀,此時楚賢能戰鬥的隻有他的右手。

他脊梁一炸,頭皮一陣發麻,他感覺到背後有危險,連忙收回右手,肘部往後一頂,背後那隻喪屍當場鼻梁骨被轟了個粉碎,接著肘部往外一側,將旁邊的一圈喪屍打翻在地。

他的前麵,那隻剛才撕下他左手肌肉的喪屍還沒完全倒地,他知道它還沒完全死透,連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頭喪屍的下巴。

“我*你媽,叫你吃!”楚賢用盡全力一撕,一陣肌肉撕離之聲傳來,它的下巴連帶著喉部肌肉和皮膚,整個被扯了下來。

楚賢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周圍還圍著十餘頭喪屍,而此時的他,覺得身體好重,手腳都不聽話。

“噗!”

一陣刺破的聲音傳來,一隻喪屍的手臂從他背後刺穿背甲骨,捅入肺部,還沒等那隻喪屍抓住肺拉出來,它就被樓頂上的士兵爆頭。

而此時楚賢正抓著一隻喪屍的喉嚨,當那隻被爆頭的喪屍的手刺入他的肺部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要完了,他憋足最後一口氣,將手中喪屍的喉嚨,捏成了麻花,之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迷迷糊糊間,他看見,剩下的七八頭喪屍咬了下來,但是嘴巴降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之後,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楚賢漸漸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車廂裏。

我明明已經被抓破肺葉了,而且受了這麽重的傷,難道我還沒死?

看看周圍,是一部救護車的車廂。而一旁坐著的,是雪玲子,她的眼中還透露出一絲驚喜,表情這東西,在這個小女孩臉上,還真是很少見的。

“等一下,沒有醫院,怎麽會有救護車呢?”楚賢不禁感到奇怪,問道。

“不是載你去醫院,早就已經沒有醫院了,這車隻是見你重傷而載你罷了!”司機聽見楚賢的疑惑後主動回答道,“不過你還真是厲害啊,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能靠自己的力量痊愈。速度還是肉眼所見的快!不過那樣子可真是惡心阿,肉芽在傷口慢慢分泌的樣子,還得張銘看的都吐了呢!”這個司機也明顯是那種話特別多的人。

說道張銘,楚賢似乎被提醒到了,向著司機問道:“司機先生。張銘人呢?”

“他啊,每次打完都要吐上一陣,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家夥外強中幹,表麵裝得很豪爽,其實還是個懦弱的孩子……”司機好像很了解張銘一樣向著楚賢介紹著張銘的身世。

“難怪我看他殺喪屍時的那個眼神,仿佛是對著仇敵一樣。”

“是啊,成為同化者以後,每次喪屍防衛行動,他都很積極的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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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賢已經昏迷了十多個小時,當他醒來的時候,正好離行軍休息的時間還有10多分鍾。在發配食物的時候,楚賢一口氣吃了四人量的食品,畢竟他之前身受重傷,修複身體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

淩海裳坐在楚賢身邊,一邊吃著一邊支支吾吾的對著楚賢說道:“呃,楚賢,謝謝那時在高速公路上救了我。”

楚賢一聽,臉一紅,接著頑皮的笑道:“哈哈,哈哈哈,那裏那裏,你救過我,我隻是報恩而已,哈哈哈……”

“還真是像個孩子。”淩海裳看著楚賢,微微一笑,也就沒說什麽。

“那麽,我吃飽了,先去散散步哈!”楚賢對淩海裳說道,淩海裳示意要陪他一起去,楚賢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就離開了。

看著楚賢走遠,淩海裳的心中,有了一絲莫名的萌動。

大約十分鍾後,張銘站哨的位置處。

張銘一個人站著哨,趁著四遍沒人,偷偷摸摸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照片,是他和他父親的合影。看著這張照片,張銘的拇指微微在照片上拂過。

“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吧。我從司機大叔那裏聽說了你的身世。”楚賢走出夜幕的籠罩,說道,“當時,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想,那些市民還有士兵,得死傷大半吧。”說著,楚賢回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營地。

“不,應該說謝謝的是你,如果不是你還有你的同伴借我近身武器,我也擋不下那麽多喪屍。”張銘的語氣顯得很剛毅,但是憑借著同化者的感覺,楚賢知道,這個男人有點底氣不足。

楚賢微微一笑,道:“你很強,我們以後就是同伴了!”楚賢背對著他,然後回頭道,“如親人一樣的同伴!”

“親人?”張銘看著漸漸走遠的楚賢,喃喃自語。“如親人一般的同伴嗎?”

經過三天的行程,大部隊來到了一座城市,因為沒有地圖,部隊也不敢確定這裏是什麽地方?總之既然有城市,那麽就肯定有沃爾瑪之類的,可以補充物資了。

不對的連長,也就是哪個漢子命令三名偵察兵進城偵查,大部隊則在離城市二十公裏的地方安營紮寨!

而楚賢覺得,這座城市裏,有危險,而且危險性,要比SH市所有喪屍加起來還有大。

到底,是什麽,能讓他的預感如此強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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